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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告诉他,“邹家过的很清贫,邹父邹母的社会关系也并不复杂。夫妻俩都在矿山工作,丈夫每天采石,妻子则是厨娘,两个人的工作都很辛苦,每日起早贪黑,根本没时间去结仇……更遑论得罪异能者。所以我认为这起命案不是仇杀,不是情杀,也不是为了钱。”姜岂言捏了一下猫耳朵,虎斑猫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姜岂言笑起来:“那你这可是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杀人动机都给排除了。”苏闲往后一仰,阖上双目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剩下的动机,要么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就是纯变态……可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猜出来的。”“现在我们手头掌握的线索证据都太少了,甚至连死者的遗体都没找全。好不容易锁定了一个嫌疑人,还让她逃了……甚至把唯一的目击证人都拐走了。”姜岂言歪着头打量着眉头紧锁的苏闲,似乎觉得这般愁云惨雾的他很有趣:“这么说,这案子算是拐到死胡同里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姜队长,把排查目击证人的人撤回来吧。一半的人去搜捕林雪,另一半继续调查那三类特殊从业者。”苏闲蓦地正经危坐,“至于我这边,我会让我的人继续寻找邹慧笙尸体的其他部分……以及,另一位异能者的下落。”姜岂言挑挑眉:“那你自己呢?”苏闲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准备下午再跑一趟青山中学,晚上跑一趟训练营。先打听一下林雪的来历……她职工档案上的信息太笼统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啧,真是个劳碌命。得,我也不敢偷懒了。”姜岂言落井下石之后拍了一下肩上的猫,虎斑猫灵敏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它的主人转身出门,又回头警告了蠢蠢欲动的某人一句:“别拿你的脏手碰它!”“知道了知道了!”苏闲朝他挥挥手,“赶紧走吧你。”等到姜岂言一走出办公室,他立马蹑手蹑脚地走向蜷着身体晒太阳的虎斑猫,正想出其不意薅一把就跑,可不曾想,指尖差一点点就能摸到的时候,办公室的却猛地被人推开了。虎斑猫受了惊,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只差一步之遥功败垂成的苏闲懊恼地转过头去:“谁啊这么没礼貌?”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也这样擅闯过任副局长的办公室。“头儿!又出事了!”来人是小张,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苏闲听到“出事”两个字头皮就发麻,也没心思逗猫了,他站了起来,目沉如水:“又出什么事了?”小张急急地报告:“城南发生了一起‘发病者’伤人事件!一名四十五岁‘发病者’毫无预兆地爆发,疯狗一样四处咬人,已经咬伤了三个邻居了!”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还是比苏闲想象的要好点……不过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控制住了没有?”“他发作的很厉害,攻击性极强,到场处理的就我一个人,最后没办法,当场击毙了。”小张心撇撇嘴,“后来检查了尸体,发现他的虹膜已经变了色,身上也开始溃烂分泌毒液了……难怪这些日子他总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应该是怕被人发现。”“变色”是指虹膜由蓝转红,和全身溃烂一样,都是感染者进入晚期的标志,看来这人已经彻底的无药可救了。苏闲叹了口气:“被咬伤的人送去医院注射阻断剂了吗?”“当然了,我可不敢怠慢。不过就算打了阻断剂,那些人也未必挺得过去……还是得在医院隔离一段时间,要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就立马处理掉。”人的年纪总是会不断增长,而在不同的年龄段,“失乐园”病毒的感染者的症状也会随之变化,“孤岛”的医学界将起分为早中晚三个阶段——无论从年龄还是症状,那名“发病者”都已经进入了晚期,甚至已经变成了“异种”。“异种”体内的病毒含量与尚未病变的普通感染者不是一个级别的,每一只“异种”都是行走的病原体,被“异种”咬过的对象,也会迅速恶化,在短时间内沦为“行尸走rou”。“孤岛”的医学界一直没有放弃努力,包括苏闲的好友张既白在内,一直致力于攻克这种恐怖的病毒。可这项工程的难度可想而知,于是退而求其次,医学者们陆陆续续地研究出了“阻断剂”和“抑制剂”,前者是用于被“异种”咬伤的病人,后者则适用于还未进入“发病期”的感染者。当然多少会有效果,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出于体质或者其他一些原因,对于一些感染者来说,这些药物也有一定的几率是不起作用的,这也就是小张口中的“突发情况”。何况就算发挥了效用,也伴随着明显的副作用。不过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人们还是对这些药物趋之若鹜,除了吃喝,普通人最大的开支就是花在抑制剂上。就像张既白那个诊所,经常有上门求药的,有时候他开发出了新药,也会在一些志愿者身上试药。至于后果,由志愿者自负,医生本人并不负责。苏闲摆摆手:“既然已经当场解决掉了,那这件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吧?”“是这样的……”他的下属忽然结巴起来,“那个‘病变者’就是前阵子您交待下去让盯着点的那个中年男人……”苏闲一时半会儿还没记起来,懵了一会儿才有了印象:“哦……上次在张既白诊所领药的那个男人?”他的语气登时严厉起来:“既然我让你盯着了,怎么还让他伤了人?”小张被他瞪的抬不起头来,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就最近咱们不是忙着侦察邹慧笙那个案子吗……我一直跟着您东奔西跑的,盯梢的那边就……疏忽了。”听了下属的解释,苏闲也深感无奈,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对了,那个人是独身一人吗?”“有个十六岁大的女儿。”“他女儿怎么样?也受到攻击了吗?”小张摇头:“没有,那姑娘说当时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她老爹发狂的时候没踹开门就跑出门去咬别人了。她看起来也没什么异状,应该没什么事。”苏闲松了口气:“那她还挺机灵的。对了,她还有没有其他亲属?”“没有了,母亲早逝,父亲死了之后就剩她自己了。”小张叹了口气,“后来我们按照规定,把她送去收容所了,让她待到十八岁。”苏闲点了点头,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小张的后续处理的也还算圆满,再加上他一门心思都扑在碎尸案上,便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小桃踩着一把高脚凳,颤颤巍巍地够到了药柜的最高层,她有点恐高,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