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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容易的事情,可钟云从还是忍不住心驰神往:“到了那时候,我想和你并肩作战”苏闲一声冷笑:“与其遥想这么远的事情,不如先想想怎么通过训练营的考核。”“我一定会通过的!”“我拭目以待。”>>>姜岂言慢慢地解开衬衣的扣子,他身边一位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人凝神观察他左胸口,片刻之后,沉吟不决:“姜队长,您的心脏真的曾经遭受重创吗?”这位纠察队长漂亮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异色,随后点了点头:“是的,就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三四天前?”那位医生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点时间就能让一处严重的外伤痊愈的如此完美?这几乎是超出我认知的事情。”他结实胸膛上的皮肤完好无损,连道疤都没有,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徐医生,”姜岂言挂着冷笑的唇角,锋利得像磨砺过的刀锋,“这里可是‘孤岛’,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徐医生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被岁月侵蚀过的面孔,他的眼角和唇角都生着柔和的纹路,让他看起来既亲切又儒雅,甚至在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慈祥的味道。“所以呢,这令人惊喜的复原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徐医生笑呵呵地问道,“是有妙手回春的大夫为您医治还是服下了某种灵丹妙药?”姜岂言笑意加深,愈发显得高深莫测:“也许,晚一点就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敛起了眉宇间的阴沉乖戾,看起来平和许多:“徐医生,我meimei这两天怎么样?”徐医生的神情登时凝重起来,他摇摇头:“不乐观,这两天基本都处于昏睡状态……清醒的时间很少。”姜岂言略微舒展的眉头立刻又纠结上了,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流露出了些许隐忍的怒气:“你不是说,会治好她的吗?”“我早就跟您打过预防针了吧?”徐医生一团和气地笑道,“令妹基本就是病入膏肓的状态了,一般的手段,是不可能治好她的绝症的。”姜岂言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直至皮开rou绽,试图以痛觉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物,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观察室:“我会考虑你的方案的。”“姜队长,”徐医生送他到门口,笑眯眯地提醒了一句,“希望您尽快考虑好,因为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思考了。”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前行:“我知道了。”他并没有直接走出医院,而是转进了一个楼梯口,上了楼,其间不少医护人员与他擦身而过,见了他身上这套制服,都刻意地与他拉开距离,明晃晃地透出了敬而远之的意思。姜岂言并不在乎旁人的态度,他加快步伐,上到了四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单人病房外,两名年轻的纠察队员守在门口,站的笔直。在见到上司之后,两个年轻人急忙立正,敬了个礼:“队长!”姜岂言冲他们略一点头,而后轻轻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病房内很安静,他慢慢地走向病床,这才听见了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他凝视着昏睡中的苍白女孩,心如刀割:连呼吸都已经微弱成这样了吗?徐医生说得对,的确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他蹲了下来,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meimei那张消瘦的凹进去的脸颊,她的体温偏低,但即使如此,这点热度也令他留恋不已。“楚楚。”他轻声唤着胞妹的名字,他并非存心要打扰病人休息,只是她昏睡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过犹不及,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姜楚楚显然睡得很熟,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堪堪睁开眼,这让姜岂言松了口气,方才的某个瞬间,他真的担心她永远不会再醒来。“哥哥……”姜楚楚清醒之后,在他的帮助下支起了上半身,立刻对兄长撒起娇来,“我想喝水。”姜岂言向来乐意为他meimei当牛做马,他微笑着盛了一杯温水来,送到小姑娘的唇边:“慢点喝。”姜楚楚果真渴的厉害,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水,接着才心满意足地往后一靠,姜岂言塞了个枕头在她背后垫着,这才在床沿坐下:“感觉怎么样?”“就那样呗,不好不坏的~”姜楚楚囫囵交代完自己的病情,又瞅了眼自家哥哥,“你呢?你的伤好了吗?”姜岂言拿了件外套盖在她身上,顺口答道:“我那点伤本来就没有大碍,你别担心。”她眼珠灵动地转了几下,把兄长上上下下地扫描了一遍,见他看起来确实没有丝毫虚弱之兆,这才安了心,柔柔一笑:“哥哥今天比较有空吗?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就在外边。”她指着窗户外头,姜岂言顺着望过去,窗外生着一株高大的榕树,繁茂的树冠挡去他们小半的视野。他收回视线,没有作声。姜楚楚眼里的期盼姜岂言不是看不见,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对不起,”他艰难地开口拒绝,“哥哥待会儿就要回纠察队了……下次吧。”姜楚楚慢慢地把手塞回被窝里,谈不上怨怼,只是失望:“下次是什么时候啊?”“等你好了之后……”“哥哥,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好不了的。”姜岂言一句话没说完就被meimei打断了,事实上,他这句重复过无数次的话语在姜楚楚听来只是温情而单薄的安慰而已,并没有多大用处。以前她都笑眯眯地听着,可这一次却不想再这么做了——昏昏沉沉的两天里,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自己的大限怕是到了。她不想把宝贵生命倒计时花在难过悲伤上,更愿意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等着第一丛迎春花开——如果她还能等到春天到来的话。她抬眼望见姜岂言骤然变色的脸,一下子就后悔了,兄长从来都是紧张她的命胜过他自己,她这不加掩饰的话,肯定是伤到他了。可是,她总是要死的啊,哥哥老是这个样子的话,叫她怎么放心?纵使不忍,她还是打算借这个机会把一些话摊开来说,她把手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勉强挤出个笑意:“是这样的,虽然我活不了多久了,但哥哥一直把我照顾的很好,我过的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开心了,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去死……唯一让我担心的,就只有你了。”姜岂言无声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让姜楚楚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就是这样……请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好好地离开啊……”姜岂言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他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小姑娘家家别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