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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位下属的鼻子,即刻警觉起来:“什么味道?”“贵宾犬”一脸作呕的表情:“半生不熟的rou味儿。”苏闲乍然变色,他紧紧地盯着苗林芝,低声质问:“怎么回事?”苗林芝惊慌起来:“我、我不知道……”他一扬手:“把整个房子都搜查一遍!”众人领命而去。有“贵宾犬”这只会说话的警犬在,没花多少时间,就在厨房的铁锅里找到一片煮过的舌头。掀开锅盖,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飘了出来,除了rou类特有的味道之外,心理因素也占了很大比重——这片舌头的形状真的很可疑,反正肯定不是猪舌。意志力不够的都要吐出来了,苏闲盯着那块表面变成酱紫色的rou块,脸色很难看:“还能闻出什么吗?”“还好没全熟,不然就算是我也闻不出来了。”“贵宾犬”忍着恶心,用根筷子把舌头捞了起来,戳了一下,血水涌了出来,她凑过去嗅了一鼻子迅速地丢回了锅里。把反胃压回去之后迅速说道:“和楼上的尸体是一个味道。”苏闲转过头,看着呆若木鸡的苗林芝,沉声问道:“这是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苗林芝才从呆滞中缓过神来,她的腿一下子软了,差点瘫在地上,以至于要两个人架着才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姿态,但双腿仍在一刻不停地发着抖:“我、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玩意儿会出现在、在这里……”“这是伏兰的舌头。”伏兰是胖大婶的真名,苏闲叹了口气,“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现在却出现在你家厨房里……甚至有被煮过的痕迹,你不会认为这都是巧合吧?”女治安官冷笑一声:“我看这一手也是防着我吧,哼,果然有点小聪明。”苗林芝彻底地崩溃了,她开始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不关我的事!”她哭着哭着忽然出其不意地甩开了两个人形拐杖,几乎爬到了苏闲脚下,抱着他的腿,如同溺水者抱住了一根浮木:“苏闲!苏闲你要救救苗姨!苗姨真的没有杀人!”苏闲见她满脸涕泪,十分的凄惨狼狈,他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我们的问话还没有结束。”他说着转头冲一名下属扬了扬下巴:“去倒一杯水来。”良久,一杯温水递到了苗林芝面前,她也终于重新坐了下来,她双手捂着眼睛,似乎不愿面对苏闲等人。“喝口水。”苏闲温言劝道,片刻之后,苗林芝终于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那杯水,不慎洒了一点,弄湿了她的衣襟。她艰难地咽下一口水之后,看起来是平静了许多,她面色木然地与苏闲对视:“想问什么就问吧。”“案发时间,你有不在场证据吗?”苏闲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苗林芝愣怔了十来秒,才像是听明白了,她眨眨眼,仿佛活过来一般,眼睛里有了一点光:“有的!我那个时候和楼下的老李在说话,他来劝我跟伏兰道歉,我不听,只想打发他走,就借口说要去接女儿放学。我那个时候看了一眼钟表,喏,就是墙上挂着的那个,”她的手指了一下,苏闲顺着放学望过去,确实有面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那时候正好四点过半,就是你说的时间!”苗林芝惊喜欲狂地宣告道。苏闲皱了皱眉:“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苗林芝撇了撇嘴:“老李那个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老李到我家里来找我说话,不定得闹成什么样……所以老李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我,让我千万保密,免得他老婆知道了收拾他。不过……我一开始也没想起来就是了。”苏闲看了项羽一眼,后者心领神会:“我这就去把那位证人找来!”他说着就出门了,苗林芝满怀期待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苏闲却仍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在证人到来之前,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他从“贵宾犬”那里接过了六张照片,依次排开,让苗林芝过目:“你认识这几个人吗?”苗林芝在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脸色就略有变化:“认识……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苏闲瞟了一眼照片上流里流气的中年混混:“你最近见过他吗?”“没有啊,我跟他分开好一阵子了。”她咬牙切齿,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这狗娘养的敢打我!”苏闲心中一动:“几个月前,你左边的犬齿掉了一颗,是因为他?”“对,被他打掉的!”苗林芝悻悻地承认,她还记得那会儿苏闲注意到她突然少了颗牙,还问过为什么,她觉得丢人现眼,就没告诉他,只说是自己摔的。苏闲自然也有印象,但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发问:“那你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我怎么会知道?他在的那条街我早就不去了……”苗林芝正嘀咕着,猛然反应过来,她指着照片手有些抖,“难、难道他也……”“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起失踪案,你都不知道吗?”“贵宾犬”忍不住插嘴,“他就是第一位失踪者。到现在都没找到人,估计是没了。”苗林芝的脸上看不出多少难过,倒是震惊多一点,她结结巴巴地反问:“那你们为什么要、要问我……这跟我也没关系啊……”苏闲没接这一茬,而是指了指剩下的几张照片:“你先把所有失踪者的照片都看过再说。”苗林芝迅速地把其他五张过了一遍,面色相当灰败,她不自觉地咬着发白的嘴唇,连渗出了血丝都未有察觉。苏闲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项羽的推测差不多验证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边缘,问她:“这些人,都是你认识的,对不对?”苗林芝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她的牙齿上沾了一抹血红,甚是可怖:“有人在陷害我!苏治安官你听我说,不管是伏兰还是这几个人,我跟他们都没有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啊?!”“如果真有人这样陷害你,那一定是你跟某个人有深仇大恨了。”苏闲叹了口气,“但目前的确你是最大的嫌疑人。”苗林芝霍然起身,狂躁地嚷嚷着:“你们有证据吗?”从她卧室里彻查了一圈的“贵宾犬”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她冷笑一声,捏着鼻子把一瓶包装粗糙的香水喷了两下:“老大你闻闻,这就是多个案发现场留下的味道,在她房间找到的。”苗林芝一声冷笑:“这算什么证据?用这香水的又不止我一个!”苏闲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想抽出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只能任凭苏闲卷起了她的衣袖。她手臂上正在溃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