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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等他来召我再说。”“别赌气。”萧索指尖点他下巴,“皇上又没惹你生气,再说,就算他不对,你我身为人臣,也不该与他置气。那些讨厌的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罢,左右他们除了说,也没别的能为。你不为他们,就为着边关的百姓罢。”他仰着身子,枕在自己臂弯里,小嘴一张一张的,两抹嫣红。沈砚看得出神,低头吻住他,舌尖在口中游走,引逗他回应自己。萧索“呜呜”地推他,未果,只好束手就擒,轻轻舔他上颚。沈砚合上下巴夹住他,继而松开,在他唇上蹭了蹭。二人不约而同地低笑起来。“我可没你那么高的境界。”沈砚放开他,叹了口气,道:“再说,皇上不召我,我主动去过问这些事。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清流拿住话柄,又趁机编排些污言秽语。”“且看罢。”他道。萧索撇撇嘴:“随你。”沈砚禁不住捏他脸颊,捉起手来亲亲,又将脸埋进他发间:“嗯……你好香啊。”“哪有什么香?”萧索闻闻自己袖子,也不觉得如何,想了想说:“可能是阮桐给的刀圭第一香染在衣服上了。这也能闻见,你的鼻子比……”“比什么?”沈砚压低声音问,颇带威胁的意味。萧索两边梨涡闪现,笑说:“比……比正常人灵敏多了。”“你是说我不正常?”沈砚在他股边拍了一下,“越发会损人了。”“我没有损你。”萧索坐直身子,倚在他身上,“我是称赞你。”沈砚扯下他一侧衣裳,露出白皙瘦削的肩,在上面吮出一点梅花,又不解气地咬了一口。那里顿时刻上两个齿痕,萧索不觉得痛,倒是颇难为情。“你做什么?”他挣扎着要拉上领子。“别动。”沈砚按住他的手,“我看看,真漂亮,白里透粉,红痕上两个齿印。”说着,又低头舔了舔那暧昧的形状。萧索下意识地躲,扭着身子道:“别这样,叫人家看见!”“不会。”沈砚恋恋不舍地给他整好衣服,在他颈边呵着气说:“就是怕看见,才在肩膀上弄这一出。不然就换脖子上了,你瞧瞧,多敏感。”“痒……别闹了。”萧索微微地颤栗,忍不住缩成一团。“好了好了,不闹了。”沈砚将他重新抱回去,“马上就到了。”他们出来时是清晨,回到子规巷正该吃晌饭。八宝摆了一桌子菜上来。萧索看见,摇头道:“顿顿如此,太浪费了。就两个人,根本吃不完。”“吃不完散给底下人吃,浪费不了。”沈砚草草洗过手,给他的碟子里搛了些菜,“快来吃,不是饿了么?”萧索见自己盘中有一根调味的韭菜,便挑出来放进了沈砚碗里。他自来是如此,碰见不喜欢的便给他吃。沈砚一向照单全收,此次却一反常态,筷子一夹又丢了出去。“你不吃韭菜?”萧索还从未见过他有甚不吃的东西。沈砚老脸一红,敷衍道:“啊,小时候不吃,后来吃了,再后来又不吃了。”“怎么吃了又不吃,不吃又吃了的?”一根韭菜也如此纠结,萧索不以为然。“就是小时候原本不爱吃的,但从军后,在外征战,有时候粮饷运不到,为了活命,连树皮草根都得吃,也就没法讲究了,所以又吃了。”沈砚点到为止。萧索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为何现在又不吃了?”“因为……”他总不能说因为韭菜容易粘在齿间影响他英俊的相貌,只得扯谎:“因为后来发现,呃……吃了闹、闹肚子。”“哦。”萧索将信将疑,转身叮嘱小厮:“告诉厨下,以后不要给将军做韭菜了。”那小厮应声称“是”,退了出去。沈砚清清嗓子,又给他添碗汤:“吃饭,吃饭,别cao那些心了。吃完去隔壁看看,程池出狱了,你该去探望探望。”“我每晚都去。”萧索哪里还用他提点,从前受刘思文之托——帮忙照看程池,若有事便告诉他一声。故此他每日都去探望,一为看伤员,二为同他谈讲。程池学问匪浅,性子又温和,与萧索很合得来。“每晚都去?”沈砚不乐意了,他都无法每晚见着独宝,“你去干什么?他有什么好看的,干嘛每晚都去?”“他在刑部被打得一身伤,我去探病啊。”盛着饭的调羹送进口里,萧索两腮鼓鼓的,一动一动地咀嚼着,“他很有学问,人也很不错,和他说话很畅怀。他虽看着沉稳,其实人很和善的。而且他还很有趣。你见过树屋吗?他在家里自己搭……”沈砚不等他说完,筷子“啪”地扣在碗上,皱眉道:“以后不许再去了!”“为什么?”萧索咽下最后一口饭,试探性地伸手扯扯他袖子,“你生气了?”“没有。”沈砚没好气地抖开他,自顾自地夹菜到碗里。萧索默了默,垂头道:“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去找他了。”沈砚听见他这委委屈屈的语气,心里又酸又气又爱——他就是如此,永远那么顺从,连气都令人不忍生,自己简直像个欺负他的混账。“我不生气。”沈砚原本甚是淡漠,回头瞥了他一眼心便软了,揉揉他脑后,无奈道:“刚才有点儿生气,现在不生气了。快吃饭罢,我真不生气了。我不是说过了么,以后只有你生我的气,我绝不再生你的气。说话算话,绝不食言。况且,你现在冷起脸来刺人,那也挺有气势的,我也怕你呢。以后都听你的,我待会儿就进宫去,好不好?”萧索点点头,端起碗,抿起嘴,笑道:“好。”十一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个软耳朵。所幸他只是个沙场带兵的武将,所幸他爱上的是乖巧聪慧的萧独宝。若他是君王贵胄,身边又睡着心思各异的妃子,只怕两句枕头风,江山便易主了。吃罢饭,外面雨势更急。萧索打着伞将他送到门口,沈砚道:“你也去吧,就说去回复鸿胪寺的事。咱俩前后脚去,皇上不会起疑的。”“也好。”萧索正怕他会说错话,自己去看着他更放心些。只是他不可明目张胆地与之共乘一车入朝,因而命八宝备轿。沈砚拉住他说:“算了,下这么大雨,轿子不好走。你跟我一道去罢。到宫门口我站一站,你先进去,我后进去便是了。”“那你等我一会儿。”萧索忙向回跑,“我去换官服。”“慢点!”沈砚看得胆战心惊,雨地里那样滑,舞文弄墨之人一向又是那样的笨拙不灵便,别再跌一跤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