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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沈砚肩上,鼻端尽是他独有的味道。他的反抗在两人相距甚远的体魄下,显得毫无作用,反而像欲迎还拒的手段。沈砚敞着怀,胸前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细碎的光泽。他踢开房门的动作利落无比,关门时便显得有些滞顿。好在十一贴心无比,帮他在外面锁紧了门。萧索羞愤不甘,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如何肯沦落成为人左右的鱼rou,尤其是床上的鱼rou。但他的力气与沈砚相比,聊胜于无而已,推搡挣扎都显得如此游戏。“将军,你……别这样!”沈砚积着两把火,下面一把,心头一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况且阅人无数的他,从来是想怎样便怎样,几乎没有为谁隐忍过,遑论隐忍这么久。从这一点来看,他比皇上还任性。萧索看见他眼里化不开的墨色,浓得令人窒息。他这才意识到,沈砚是来真的。恐惧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转身向外爬。沈砚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把将人扯过来,重重推倒在眼前。他没喝酒,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醉。“别动!”沈砚眼中蓄满心疼和不解,“你躲什么,本将军有那么差吗?你知道我忍了多久,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你逃不开的,认了吧!”他若是不喜欢,沈砚绝不强求,但他分明喜欢,却强迫自己不喜欢,沈砚也绝不允许。他心里有难以逾越的屏障,那他索性将那可笑的“世俗之见”撕碎给他看。重病还须重药医,在破碎中,给以重生。他说完就撕开了萧索的外衣,不算薄的布料在他手下犹如脆纸。里面雪白的中衣露出来,像等待被玷污的纯洁,看得人眼里一刺。“士可杀不可辱,将军这是干什么!”萧索终于硬声顶了他一句,配上面红耳赤的模样,只是将沈砚的两把火烧得更旺而已。“干什么?”他嘲讽地笑了,“当然是干你!”沈砚匪性大发,扯开他中衣强压着吻他。他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他皮肤上烫出点点斑痕,如果留神细看,还在“滋滋”冒着白烟。萧索本是全力抵抗的,但他微微粗燥的手指停顿在心口之下,捉起、按揉、轻搔,他整个人都禁不住软下去,除了截然相反的某处。他只能咬紧牙关,不让那些支离破碎的音调溢出来。沈砚轻车熟路地打开一盒莫名其妙的东西,指尖挑起些许,掀开他两股探了进去。萧索瞬间被吓到,却又忍着不愿呼痛。他还未停,曲起指节,形成一个刁钻的角度,在滚热紧致的谷道里探索。萧索嘴角咬破一块,洇洇渗出一滴血珠。沈砚俯身吻去那一抹腥甜,将他手背过身,抵在墙上。于是他腾出一只手,正好可以捏着他下颌,迫使他面对自己。“看着我!”他的食指也加入战营。萧索禁不住皱了皱眉,从他着火的眼眸中望见自己屈辱无力的倒影。沈砚却不满意:“看着我!”他能清晰地看出萧索失焦的目光,虽然对着他,却未真正看着他。无名指毫不费力地参战时,萧索已近乎虚脱,额角大颗大颗汗滴落下,仿佛灵魂的泪水,宣告着破碎与消亡。沈砚终于放过他,萧索却未获得想象中的解脱,反而身心一空,似乎失去了一半的自己,亟待人来填补。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太久,沈砚很快带着他早已起立的士兵进来了。与方才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指尖在它面前小巫见大巫。萧索不觉得疼,只是很胀,以及对未知的巨大恐惧。重如泰山压顶,快若跑马奔雷。沈砚有些失控了。是他,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他!萧索的表情昭示出他此刻有多痛苦。但自然奇妙若斯,污泥中孕育洁净,痛苦中往往藏着极乐。他哭了,两行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沈砚在他耳边喘着粗气:“是疼吗?”显然不是。萧索倔强地不肯说话,沈砚伸手向下,握住了他。他手上有一层薄茧,应是常年习武所致。可他丝毫不觉得粗糙,反而觉得被疼爱。被疼爱,那是一种他很少体会到的感觉。他有些沉溺,贪恋更多。愈是如此,又愈是痛恨自己。罪恶感那么强,可他竟还能从其中品出欢愉。“哭也没用,你是我的!”沈砚的话像地下三千尺的寒冰,引得他一阵颤栗,但冷到极致时,身体反而觉得烧烫,他嘤咛一声,像蓄势已久的火山,喷薄而出。沈砚一顿,脱口而出:“这么快!”他忽然明白过来:“不会是……头一回吧?”今年二十四的萧索顿时涨得面色通红。沈砚低低笑了,不再打趣他,就着方才的余韵草草了事。他将人拉过来困着,手摸到腰后时重时轻地按揉,温声道:“起来洗洗,嗯?留在里面会染疾。”萧索闭着眼,还是不说话。睫毛在粉红的眼皮上抖动,还挂着晶莹一片水渍。沈砚禁不住低头去吻,捧着他脸的手心微微出汗,“好了,别哭了。招我心疼呢!”“唉……算我求你了,说句话行不行?”他从未如此挫败过。“你知道吗?我……”“我不知道。”“……”沈砚从不知温顺如他,竟也有这样噎人的一面。但大将军丝毫不觉得忤逆,反而有种距离拉近的窃喜,“我初次见你,便觉得眼熟,好像前世见过。”“咳咳!”他清清嗓子,掩饰道:“有点儿rou麻哈,我也不太习惯说这个。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咱们俩是命定的,你逃避现实也没用!”沈砚又叹口气:“难怪人家说,文人倔起来,比驴还拗!”他翻身下床,涮了一块温手巾回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干净。他蹲在床边,俯身看着他,神情带着几分不被承认的委屈:“你知道吗?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待过一个人。”沈砚觊觎萧索,从他的一个眼神开始。大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匆匆一面,他便鬼使神差地想护着他。他以为那个眼神,就是在涿阳县城,撞马摔倒后的幽怨一瞥。其实不然。十五岁的眼光,早已随风散去。但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深深扎根在记忆里,毫无察觉便已长成巨树。后来的那一眼,像闪光的银钩,将他埋藏已久的情绪牵三挂四地勾了出来。沈砚得不到回答,叹口气出门去了。外面有急事等他。无论是刀光剑影,还是血雨腥风,都被隔在两扇门板之外。里面是他给自己营造的天地,安宁的、平稳的、无忧无虑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