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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算是打招呼。若是平时,剑仆会淡淡地看他一眼就直接离开,但今日月亮似乎从西方升起了,剑仆在门口顿了一下,竟然一声不吭地走进来,坐在他旁边。桑游抹了抹唇上的水,稀奇地看着他:“你小子转性了?”剑仆没有理会他的打趣,看着他身上的黑色披风:“刚从外面回来?”“是呀,”桑游又喝了一口茶,想起之前的事,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道,“刚才我接到手下来报,竟然有人冒充我们幻灭教的教众故意在城里生事,还真是胆子不小。若让我碰到,一刀砍了他!”剑仆的眼神闪动了一下,蹙眉道:“几个人?”桑游愣了一下,才道:“两个。怎么?”剑仆立即又用平板的声音问:“一个清秀的少年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桑游似乎从他眼里发现一丝紧张,但再仔细看,却并没有,暗笑自己多心,摇头道:“不是,据说是两个长相极为凶狠的人,并没有一位少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试探的问。剑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眉皱得更深,有些严肃地问道:“你回来的时候可有人跟踪你?”“当然没有,”桑游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意,摆手道,“剑仆,我的轻功,你很清楚。”剑仆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离开。桑游觉得莫名其妙,也起身向外走去,却是向另外一个方向,一边还自言自语地盘算:“虽然已经吩咐城里的人手监视他们,但是还是要和二管家说一声。哼,不如明天一早就由我亲自去会会他们。”他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之中。清晨,茂密的森林从沉睡中醒来,迷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初秋的露滴如同清澈的泪珠儿,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辉。一望无垠的绿色之中,两个白影如同两只白鸰在林中惬意地飞行着。他们正是不惊和星月沧澜,所凡的方向是昨晚发现的地方。至于那里是不是幻灭教的总部,他们虽不敢肯定,却心知有大半可能。两人根据前晚的记忆,轻易地找到桑游进入的位置。不惊在岩壁上摸索了片刻,果真被他找到一个机关──一颗灰色的石头,按下去之后,两块巨石发出轰隆的闷响,缓缓地移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条昏暗的甬道,甬道笔直向前,远远地可以看见出口的光亮。不惊正要迈步进入,星月沧澜一把拉住他:“小家伙,一起。”不惊点点头,被他搂着自己的腰。甬道内连一个守卫也没有,两人心知有异,放慢了脚步。突然,不知不惊踩到了哪里,洞壁里发出急遽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成百上千的银针从侧面射出。星月沧澜反应极快地用神术指挥水浪,迎向扑面而来的银针,瞬间成冰。那冰块本来是透明的白,过了片刻却像是掉入墨汁之中,渐渐变黑。有毒。两人相视一眼,对幻灭教的兴味越来越浓。继续往前,再无障碍。两人顺利地出甬道,看见面前一幕,不惊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四面环山的一大片开阔的空间,如同一个庭院。亭台楼阁、假山水榭、花圃雨廊,应有尽有。四面山上均被凿出许多大小不一的门和窗,如同真实的城堡,有结实的土梯蜿蜒向上,通往每一个房间。风格回异的雕琢形式被赋予带字的牌匾,“议事厅”、“刑堂”、“膳厅”、“训练场”等等,一目了然。眼前的场景不比不惊曾经在电视节日中见过的龙门石窟(注1)更加壮观。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守卫巡逻,不惊往树丛后退了退,赞道:“这幻灭教教主倒是很会享受,往在这般的山洞里定是冬暖夏凉。”星月沧澜扫视周围道:“先去哪边?”“随便逛逛。”不惊道。两人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惬意。不惊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星月沧澜颌首。两人一起踏上右边的土梯。土梯的尽头是一座典雅的凉亭,被环绕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两人越爬越高,下方庭院的格局也看得越来越清楚。星月沧澜手摇折扇,与不惊边走边聊。许是他们的姿态太自然从容,迎面而来的两个教徒看见他们竟然还对他们微微福身,然后走了过去。不惊差点笑出声来。过了凉亭,是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土梯,一条倾斜向左,一条倾斜向上。不惊选择了向上的那一条。四个神情严肃的教徒笔直地站在门口两侧,看见他们,神色一变,立即拔刀拦住:“来者何人?”不惊停下脚步,笑叹道:“终于有人问了。”两个教徒的神色更加严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必紧张,本公子二人只是来参观的。”不惊悠悠然道。“参观?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走’进来的,”不惊笑道,“本公子也想飞,无奈这山太高了。”那两人心知不妙,同时叫道:“快来人啊!”四百八方的山洞里迅速冒出许多黑色的人影,“发生什么事”的问话从不同的方向嘈杂地传来,形成层层叠叠的回音。不惊和星月沧澜很快就被包围。剑仆正在房内拭剑,听到外面的sao动,心中一动,飞快地闪身出去,片刻之后,落在不惊和星月沧澜面前。“果然是你们。”创仆的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很快恢复平静。星月沧澜轻哼一声,左臂将不惊搂得更紧,右手揉揉不惊的头发,再捏捏他的脸,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看着剑仆。“剑仆公子,别来无恙?”剑仆的视线掠过星月沧澜的手,冷声道:“两位好计策。”星月沧澜一听,便知他道他已经猜出昨晚的事是他和不惊做的,俊美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过奖。本公子和小家伙只是想来参观一下而已。贵教竟然这么大的阵势,真叫本公子受宠若惊。”正在这时,人群之中传来一道冷洌而愤怒的男声:“好大的口气!本教并非名胜景点,是两位说来就来的吗?”话音刚落,一个青色人影落在剑仆身边。来人正是桑游,几乎气急败坏,此时他已经知道昨晚自己一定被跟踪了。不然的话,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浏城刚出了有人冒充幻灭教教徒的事,今儿个就有人闯到这里。但这二人竟然单枪匹马,该说他们胆识过人还是自命不凡呢?星月沧澜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