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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也会传开......”苏鸣的一只眼睛还缠着绷带,另一边眉毛往上一挑,语气古怪道:“哦,那你可真善良啊,她倒是过的好,你就......”“苏鸣!”伯青元皱着眉,怒意一点也不含糊。“哥我错了。”苏鸣两手一举,把脸转了过去。“别理他!”汤元赶紧给南晏解释,“他就是觉得不值得。”“是不值得。”南晏随意地笑了笑,“我不让她来,不是原谅她了,只是不想把一个女生逼得无路可走。但该说的我都告诉她了。”有些事,你不说出来,别人就真的不知道你有多痛,还以为你能过得挺好。南晏想起宁丹在电话里痛哭道歉的悲嚎声,对过往的事就淡了。特别是......他回过头,站在盛满落霞的大树边,望向眼前的人。汤元看得愣了下,瞅瞅他哥,又瞧瞧学长,咂吧咂吧嘴,怎么有点甜?然而。伯青元没有接收到视线,他嘴角勾着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角度,对跑过来的人眯了眯眼:“你谁?”“哈?”逍叶被问了个懵,“我是你大爷!你谁啊!”南晏正要说话。伯青元就抢先道:“南晏的家属。”“......”逍叶一口菠萝汁忍住没喷对方脸上,眼珠子一转,扫过两人手上的红绳,含着吸管哼了哼。就是这人啊,南晏心心念念的。他又从头到脚地把人打量了一圈。不就比我高,比我野么。逍叶撩了把头上的长发,正想着要不去剃个板寸,南晏就发话了:“这是逍叶,我房东。”房东。我,房东。逍叶第一次觉得这两字,咋就这么动听呢!“呵呵呵,你们好,你们好,是我,南晏说的是我。”“这是伯青元,还有他弟弟,他弟弟的同学,”南晏说着停顿了片刻,在和伯青元对视后,清了清嗓子,“恩,前两个是家属。”逍叶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最后提起嘴角哈了口气:“你这是要搬走了?”“搬走?”南晏就没想过这事。“不然你还跟我住?”逍叶冲伯青元扬了扬下巴,“这位答应吗?”“不答应。”伯青元看了眼汤元。“明白!了解!嫂子你行李......学长,啊,哥你行李在哪儿?”汤元改了几次口才把人叫对。“真要搬?”南晏问。“恩,我和汤元没住校,在外面租的房子,你不介意,跟我一起当然最好,你介意也没关系,但不能再住这里。”伯青元说完,汤元立马就帮腔。“就是就是,孤男寡男多不好。”南晏有点犹豫,他现在根本就没地方可去。伯青元看出来了,抓紧机会争取道:“和我回家好吗,牙牙。”哐当一声。毫无征兆的。南晏忽的想起自己5岁那时候,他蹲在幼儿园的铁栏杆里,看着其他小朋友和父母离开,低头抠着栏杆上的锈斑。爸爸mama不在了。“牙牙,牙牙,爷爷来晚了,路上给你买了碗凉糕,”老头子把蒲扇别到腰后,牵住他的手,“咱们回家去吃好吃的,啊!”哐当哐当。铁栏杆被人推开。南晏的手被轻缓拉住,温柔珍惜,又坚定牢靠,热热的,像寒冬窝在被子里。“恩,回。”他用力反握住对方的手,把不安和自卑捏碎了藏起来。伯青元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有一个家,真正的,独属于他的,或许那就是南晏了。“苏鸣!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你不来帮我,戳那儿当什么灯泡!你头顶发亮啊!”汤元跟着逍叶去屋里扫荡了一圈后,跑到窗口冲外面喊。苏鸣有些不在状态,隔了老半天才应声,拖着步子上楼。“你干嘛?”汤元提了个包,不停往里塞东西。苏鸣舔了下发干的嘴皮,话说得有些犹豫:“我没想过,你哥会喜欢男的。”“......感情您老现在才反应过来?”汤元无语了,他倒不在意,毕竟他哥处的对象是他男神。“不是,听了是一回事,亲眼瞧见比较有冲击力。”苏鸣叹着气,随手拿了本书。逍叶刚把喝完的菠萝汁扔进厨房垃圾桶,回身就见他的书被人拿了!“诶!你别动我东西!”“谁动你的,我看看是不是学长的书。”苏鸣正要把东西放下,书页一松,掉出一沓裸|男图。“啊!都你让别动我东西了!”逍叶跑过去一脚把照片踹到桌下。可还是晚了。这下汤元不仅要提两包行李,还得拽着一尊刚石化完的人像下楼。“喂,曼姐,我和青元遇到点事,耽搁了一会儿,你们在哪?”南晏打着电话,冲下楼的汤元道了声谢,“你们去接李叔了?好。”“怎么了?”伯青元问。“他们要去临市,晚点赶过来。”南晏说着,伸手去拿汤元手里的包。“没事!嫂...呃,哥,我拿!”汤元提着包就跑。南晏想追来着,却被伯青元拉住了。“让他先回,我们去买菜,家里快没吃的了,你想吃什么?”“......凉糕。”“好,我给你做。”“你还会做这个?”“我会的多了,”伯青元笑了笑,“你想吃的我肯定得会,不会也得学。”南晏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每次对方说这种话他都不会接,总让他有种输了一截的感觉。伯青元余光里一直有他,不说话也好,就在暑气即散时分,肩并肩走在快要清场的街道边,那种舒适感,真的无与伦比。“去菜市场,还是超市?”南晏想了想,走向不远处的菜市场:“这里的新鲜些......不过我没带钱。”其实不是没带,是直接没有。“好......”伯青元刚走一步,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道:“曲阳?”“恩,你上次托我那事,我查了,”电话里低磁的男声有些刻板,“给你捐赠耳蜗的不是医疗机构。”“......恩。”伯青元隐约间已经察觉到了,“是谁知道吗?”“南晏。一个叫南晏的人。”曲阳难得笑出了声,“巧的很,他之前摔了我的琴,还欠着三万分期,怎么有钱给你买耳蜗?”“......什么意思?”伯青元把手机换到另一边,怕南晏听到。“买什么菜好呢?你受了伤,吃清淡点,我会做清炖排骨,你爱吃吗?”南晏停在rou摊前面,问了半天没人回声,他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