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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点。”“啊?”汤元从没砍过这么没有挑战性的价,挺失望地“哦”了一声。然后两人都沉默了。“那行吧,1500一个月,水电自费,签个合同。”赖莓发话后,房东二话不说就把早准备好的合同纸掏出来了。等人签字装钱走人后,伯青元才瞪着纸上的1500咕叨了句:“这两个零挺好看的。”“什么意思......你哥怎么了?”赖莓满头问号地看向自家儿子。汤元沉思了一会儿,两手合握抵住下巴道:“大哥这句话充满了讽刺意味,暗含了对当今社会房产行情的失望,以及对房东坐地涨价的不屑,恩,很有味道。”“......”赖莓又疑惑地问伯青元,“你弟怎么了?”“他没事,”伯青元认真回道,“就是疯了。”“哎。”赖莓兀自叹了口气,这可能就是那条她无法跨越的代沟了。她把桌上的合同收好,起身挎上小包:“别想了,这价钱算便宜的,比你俩住校划算,再说元元的胃病老是不好,我也不敢让他在外面吃,你就当陪陪弟弟吧。”“恩,”伯青元看着她,“小姨,你放心。”“娘!”汤元突然嚎了句,“你就要丢下我走了吗!”“哎哟,小声点,别吵吵!”赖莓头疼地把黏上来的儿子丢开,“我得赶回去上班了......而且你爸在那边,我就走不远的。”汤元松开手,揉着头上的软毛,酸溜溜地抱怨了句:“我爸比我重要多了。”说完,他还挺期待地瞥了眼老妈,以为她会安慰两句。结果赖莓挎着包就直接开门走了,还不忘铿锵有力地丢下两个字。“当然!”“嗷!我心好痛!”汤元扑到他哥面前,又被人一把掀开了。“我更痛。”伯青元随意回了声,又把注意力放到手机上。他不知道南晏在哪,这一点让他十分焦灼心慌。如果南晏不在聚城,那他还要留在这里?小姨帮他交过的学费能退?他之前去给阿北收账,按规矩拿到三万块的提成,南晏不在这里,他就走。“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汤元咽了口唾沫。伯青元特难得地拍了拍他的头:“哥要不在这里,你一个人能行吗?”“啊?”汤元正想打趣两句,却突然察觉到气氛有点严肃,脸上的笑褶都收了,“恩啊,大不了把苏鸣叫来,他巴不得离校呢,他说他们宿舍有个脚臭的,夏驱蚊冬驱鼠,还有......”伯青元眼睛有些酸,使劲按了按老弟的头,给南晏发了条消息过去。9:34[反北]:把你的坐标发给我。[反北]:我有个节目要表演给你看(可爱)......然而屏幕上的消息就此停滞了两天。南晏没有回复。伯青元一度执意认为是自己的新手机出问题了。“哥!!!”汤元穿着初中部的校服,拽着两个书包嘶吼,“你到底还读不读了!!”“哎哟,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呐?”对门邻居家的老太提着菜篮出门,往虚掩的门里瞅了两眼。汤元赶紧蹦过去问好:“阿婆您早呀!我们是新来的!”“哦哦,”老太看着他身上的校服,眼里多了些光彩,“你们也在一中读书?你叫我文奶奶就好。”汤元立马就喊了声:“文奶奶好!”“诶!诶......”文奶奶开心又难过地应了两声,从篮子里拿了两颗糖出来,“来,给你们吃,好孩子早点去上课吧。”“恩!谢谢文奶奶!”汤元呲牙一笑,进屋把他哥给拖走了。路上。原本住校的苏鸣跑出来接人了。“哥,你伤好点没?”他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两人,顺嘴问了句。“恩,吃过了。”伯青元跟没魂似的,还不忘回话。“什么东西?”苏鸣问汤元。“可能是情伤。”汤元摇摇头,不放心地把他哥送进了高中部,“到底谁照顾谁啊!我要跟我妈说!真的是!”“诶,是一班来着?”苏鸣侧头望了望门上挂着的班牌,正巧有人抱着书从楼上下来,他还没开口问,那人就先叫了起来。“班长?!”“恩?”伯青元下意识地应了,抬眼一看,是副班。“你终于回来了!”副班直接无视了汤元他们,抱着书就往人身上撞,“救命啊!班上这两天都快乱成跳跳糖了!”伯青元熟练地躲开,护着自己还绑着石膏的左手,从汤元那里扯过书包:“你们去上课,我没事。”“可......”汤元咬着下嘴唇,眼里闪着泪光道,“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安心...嗷!嗷!哥我错了哥!”苏鸣满头冷汗地把人给架走,心情极差,以至于满脸凶相。而第二天的学校贴吧上,他就被挂了——初中部独眼校霸竟敢当众绑走高三一班班长超级可爱萌萌哒的弟弟?!更没想到是,此贴一楼还有个ID为“苏帅本人”的校友回复:弟弟前面那一串修饰词是什么几把?是说的汤元??而下一楼就是ID为“我不是汤圆”的同学跟贴:不要在网上公开我的真名!会火的!!此时。正跟着副班往二楼走的伯青元还不知道,再过一天,他就会有一个“火”遍全校的弟弟了。“哎,最近真是气得我扣头,”副班留着一头标准的方形板寸头,一板一眼地抱怨,“没想到他还会回来读书,真的没想到,我真佩服他。”“恩?”伯青元走到班门口,第一次真切听到早读的朗诵声,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可他没想到,最不真实的,是那个正在擦黑板的人。嘭。装满了书的背包掉在地上,课本滑出了一角。班里的读书声倏地停了,大家都看了过来,包括拿着黑板擦的同学。“班长!”“班长回来了!”“卧槽?你不说去搬砖了吗?怎么身上全是绷带啊!”班里的同学瞬间围了过来。伯青元眼里却只有一个人。南晏放下黑板擦,拍了拍手上的灰,走过去,帮忙把书包捡了起来,就像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礼貌而友好地说:“同学,你的书。”“......”伯青元没接,而是死死盯着他手腕上的红绳,然后刻意用仍绑着石膏的左手去拿。南晏瞧见他手上的同款红绳,鼻尖酸得差点没忍住,拿着包转身道:“你不方便拿,我给你放桌上。”“为......”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心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