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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个菜。”列车员推着铁箱就要走,张童童又急忙把人叫住:“有便宜点的吗?”“没有。”列车员走了。南晏有些愣,25块的盒饭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但小姑娘明显不是,而且列车员那个态度......有点伤人。“你想...要不吃呃......”南晏本想问张童童要不要吃他的,他再去买一盒,可又觉得这样说不大好。“吃饼干?”伯青元倒是很自然地递出了手里的食物。但张童童没要,她摆了摆手:“你吃你吃,待会儿还有人来卖东西,我到时候再买。”她刚说完,一个鬼鬼祟祟的妇女就蹿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盆麻辣鸡腿,躲躲闪闪地小声叫卖:“鸡腿鸡腿!三块一个!”张童童登时双眼一亮,使劲挥手道:“这儿呢!这儿呢!”“诶,要几个?”那人一边说,一边往四周看。“三个!”张童童拿出零钱,刚准备给她,她就“噌”的一声!钻到了南晏脚下!“啊!”童童又被吓到了。南晏则反射性地抬腿躲开,可他身高腿长,这一急更是被桌板挡得出不来!情急之下,他把两只脚踩到了伯青元的座位两边。“......”“查票了啊!大家把火车票和身份证拿出来!”列车长带着一个实习生,从车厢那头走到了这头。“哎哟要死人了!”妇女满头大汗地拖出编织袋,自己藏进了座椅下的缝隙,然后再用编织袋挡住了脑袋。“这......”南晏的一双腿放也不是,踩也不是,就这么尴尬了。第4章第四章“请出示您的车票和证件。”列车长摊开手里的小本子,低头写划,他身边实习生则伸出了手。南晏一边拿票,一边侧身挡住了座位下露出的老棉鞋......这位大姐是在逃票?要举报吗?要吗?可一想起对方那身脏旧破烂的衣裤,他就犹豫了,都挺不容易的。“咳。”张童童拿着鸡腿,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一下。南晏回头看她。张童童立马抿紧嘴角,冲他皱了皱眉眼。别说。两个大字都快写她眼睛里了。“你俩是一对儿?”实习生把车票还给南晏时,突然问了句。南晏一愣。张童童赶紧摆手:“不不不!我哪是啊......”说到一半,她才发现人家问的是南晏和伯青元,特尴尬地闭了嘴。“不是。”伯青元见南晏一直不吭声,凉凉地回了两个字,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实习生被对方身上那股子戾气震得呆了一下,好半天才回了个“哦”字,眼睛却还死死盯在南晏的腿上。列车长也跟着看了一眼,手里的小本一合:“那就把腿放下去,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在玩什么,但别把坐垫踩脏了。”“抱歉。”南晏淡定地应了一声,没动。倒不是他不想动,而是那编织袋实在堆得太满,他这腿要想放,就得踩上去。这能踩吗?南晏看向张童童。张童童颔首。于是在列车长、实习生等人的注视下,南晏把腿收了回来,期间又撞了两次小桌板。他的脚踩在编织袋上,膝盖头还超出了桌板的高度,露出两个小圆盖,南晏把无处安放的双手搭了上去,乖巧。“这样可行?”他问。列车长抬了抬眉毛,指着编织袋说:“挺不方便的吧,你往里面放点啊。”“我......”“方便!方便的!”张童童赶紧抢声说,“很方便!”“诶,”南晏只好跟着说,“甚好,勿虑。”“不行,这样不安全。”列车长还是不走。南晏都怀疑他是不是看出来了,可张童童却板着脸不肯松口,说什么也要帮着大姐,就像护着自家亲戚一样。就在大家僵持不下时,一直坐旁边啃饭的西装男突然炸了!把手里的盒饭砸到桌板上,啪的一声!米粒裹着油滴溅上了南晏的白体恤。“你们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挤在这儿干嘛?!这他妈热的,空调都不管用了!”他起身指着南晏脚下,烦躁地挥了挥,“赶紧死开,把人揪出来!妈的,脏兮兮的还不买票,你们帮着藏什么藏?还没吃呢就撑饱了没事做啊?”他这一通吼完,整个车厢都静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南晏。几乎在同一时间。南晏的后背就被冷汗打湿了,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让他阵阵发凉,搭在腿上的手背绷出了几条青筋。上一次被人这么看着,还是在高三的毕业礼上。“老爷子,你也是可怜,辛辛苦苦养出了一个变态!”“我看你也别护着他了,免得别人说我们不讲理!连老人家都骂!”“就该骂!就是他教出来的!”轰杂不堪的咒骂声被夏天的高温烫成了烙铁,滋啦滋啦的,一个个往南晏身上戳。“我没有...我不是......让我出去。”南晏无助地站在人群中央,他的话仿佛是另一种语言,没人听,也没人懂。“牙牙,”老头子忽然回头,认真地问,“你告诉爷爷,你真的有强吻男老师吗?”“没有!我是在打他!”南晏顿时急了,他怕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敌对自己,想要再解释几句,可老爷子已经回头了。他把南晏拉到身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乖孙说了他没做,那就是没做!你们可以滚了!”咔嚓。不知道是谁的闪光灯忘关了,发出一阵白光。南晏还没反应过来,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就罩在了他的头上。“拍什么?”伯青元的声线带着独特的音调,他一手按在南晏头上,一手撑着桌板,侧头望向前方。“没,没什么,抱歉。”那人捡起手机两三步退开。“好了好了,别把小事闹大,”列车长打了个圆场道,“逃票本来就不对,把人交给我们处理。”“这,这,这里没人!”张童童涨红了脸,紧张得结巴了。“我cao?”西装男一把扯开张童童,然后又抓住南晏的短袖,“我就不信了!逃票的还有理了?”“喂......”伯青元发现南晏有些不对劲,正要开口。“放开。”南晏一出声,音调都低了八度。“哟,你想干嘛?”西装男阴阳怪气地哂了一句。南晏没吭声,只是抬手握住了伯青元的手腕,从自己头上缓缓拉开。“......”伯青元轻勾手指,松开了帽檐。南晏顶着众人的围观,抬了抬眼皮,金色的碎发搭在他黑色透亮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