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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难过的跟吃了几筐烂大白菜一样,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把李洲温紧紧搂在怀里宣示主权,可他终是忍了下去。殿外不可大声喧哗,沈行只能压低声音唤道,“李大人,李洲温。”很小的一声,常人是听不到的,可不知道李洲温与他有心灵感应还是怎样,这边沈行嘴还没合上,手也没放下,李洲温便抬头往殿门方向望来。两个人视线很快缠绵在一处,纵使沈行平日里大多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惯了,还是被李洲温这一眼看的耳朵根有些泛红,他伸出指尖指了指大殿里面,示意李洲温他们快些进来,圣上马上就来了。李洲温拍了拍梁子湛肩膀,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迈着大长腿向沈行快步走来,待走到他身边时,他一把握住沈行的手,将他拽到了柱子后面,沈行被他轻轻松松的压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觉得有些羞辱,刚要反抗,却听李洲温极其认真的对他说,“别动,先听我说。”沈行下意识应了一句,“你说。”“真乖。”李洲温揉了揉沈行的发丝,“梁大人的玉简摔坏了。”“什么?!”沈行惊的瞪大眼睛,“谁干的?”“杨亦卿。”李洲温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玩弄沈行的头发,乐此不疲的。沈行喜欢被李洲温动作轻柔的拨弄发丝,他缩了缩鼻尖,小奶猫一样水润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李洲温,小幅度点了点头,“哦,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李洲温没否认,只是道,“我想到一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沈行没挪开视线,“你说就是。”“你父亲的玉简。并没有被朝廷收回,是吧?”沈行点头,“父亲生前战功赫赫,圣上特批可不用收回玉简,随着官服一起入敛,以示皇家对父亲的尊重和感激。”“现在只有你父亲能救他了。”“你的意思是,把我父亲的玉简换给他?”李洲温点点头,“我知道,要你把残缺不全的玉简放进你父亲的棺木里,你定是不大愿意的,要是我……”李洲温在沈行耳边叹了一口气,“要是我父亲得到这种无上的光荣。我定也是不愿的。”沈行低下头,闷声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父亲的玉简也是残缺不全的,当时根本不可能放进棺木里,因为怕圣上发现,所以知安请来能工巧匠,连夜做了一个外观相近的掩人耳目。”“那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嗯?”李洲温拧了拧眉。“那时候我俩又不熟。”不熟两个字让李洲温很不爽,他沉下目光,腾出手使劲掐了掐沈行脸侧的rou,道,“行行,这事可绝对不能传出去。”沈行被他掐疼了,去扒他的手,“没事,后来那工匠被父亲的近卫灭了口。直到入了土也没人知道陪葬品里的玉简是假的。”“那现在那块残缺的玉简在你府上呢?”“嗯。”“碎的哪里?很明显?”沈行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记不清了。”李洲温无奈的抚了抚额,“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今日的早朝是躲不过去了,梁子湛官阶那么高,站在前面圣上一搭眼便能看到。”沈行认真思考了几秒,“要不我装病吧!”“什么?”李洲温敲了敲他的脑门,“小祖宗,那是欺君,要是万岁爷找御医给你把脉,就露馅了。”“蠢!”沈行回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不甘示弱道,“我父亲刚刚过世。我身子弱挺不住很正常,万岁爷不会怀疑的,只会找人把我送回府,让我好生养着,到时候,梁子湛把玉简跟我换,今日不就躲过去了,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呗。”李洲温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了,才会在沈行倒在自己怀里假装虚弱的喘着粗气的时候,抱起他,大步走进内殿,在百官的注视下,跪地俯首对万岁爷撒了谎。当朝宁朔的皇上今年刚而立,正当盛年,宁朔风水养人,故而万岁爷也是长的一表人才外加通情达理,听闻此事,他亲自缓步走下玉阶,蹲下身子对李洲温怀里的沈行表示慰问,紧接着非常给面子的准了假,免了两天的早朝。沈行被小太监从李洲温怀里不情不愿的拖了出去,离开前,他赶紧把玉简偷偷的塞李洲温怀里。李洲温深深看了沈行一眼,接过玉简的时候,趁机拿手指肚蹭了蹭沈行的指关节。沈行朝他眨了眨眼睛,对了对口型,说的是,下朝来。李洲温点头,忍住了笑。将玉简做贼似的转移到梁子湛手里后,李洲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凑近梁子湛,压低声音小声说,“兄弟,还好我俩官位相近,站的也近,不然离的远,怕是要上演一出击鼓传花了,记得请吃饭!”梁子湛感激的将玉简举在手中,偏头咧了咧嘴角,“能叫出菜名的,你吃什么都行。”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三)沈老师我错了因刚刚恢复政务,下朝的时候,已过了午时,梁子湛匆匆跑到吏部签了到,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小跑着往城南的学堂赶,中途不忘买一碗豆腐脑,放在怀里捂着。做贼似的溜进学堂的时候,已经快申时了。沈知安刚讲完一堂课,此时正背对着窗户站着,低着头认真的整理面前堆得像小山似的讲义,左手还握着一把长长的戒尺,梁子湛将豆腐脑放在窗棱上,蹑手蹑脚的绕到沈知安的身后,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梁子湛眯了眯眼睛,唇去寻他的耳垂,低笑,“嫌我来晚了?嗯?”沈知安故作淡定的摇头,耳朵根却红了。“我还有一堂课。”他说,“戌时才能回府。”“没吃饭吧?”梁子湛弯着嘴角淡淡吻了一下沈知安的耳垂。沈知安不自在的偏了偏头,“还没腾出功夫来。”“我就知道。”梁子湛腾出一只手,伸到沈知安面前,捏了捏他的脸蛋儿,接着顺势指了指窗外,“我给你买了豆腐脑。在外面的窗棱上,你吃点再上课。”沈知安忍不住回头瞧他,“那你呢?”梁子湛冲他嘟了嘟嘴,“你亲我一下我就饱了。”沈知安权当没听见,拿着刚捡起的戒尺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梁子湛的手背,“放开,我去拿豆腐脑。”梁子湛笑着松开手,待沈知安取完豆腐脑回来,他动作麻利的搬过来一个凳子,伺候着沈知安坐下,给他递了一个筷子。沈知安真的饿坏了,吃的竟有些狼狈,梁子湛抿着唇沉沉的看着他,时不时帮他擦擦嘴,“你们学堂没有午膳的?都申时了,我要不来,你就一直饿着?嗯?”沈知安含糊的说,“今天课多,中午还给学生们加讲了一些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