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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对,他猛地又回过神,放心个屁,这深更半夜地,这家伙翻窗进来,这种疑似偷人的节奏,他更应该警惕才是啊,立马又恶声恶气地瞪过去:“你又想干嘛。”可是按往常应该嬉皮笑脸前来解释的人,却不言不语地站在窗前,背着月光整个人都藏在了阴影里,像被钉住了的影子般。白苒感觉到不对劲,他起身下床,慢慢地向他走过去,却被对方急切地喝住:“师兄,别过来。”这样的季枫让白苒心里很不安,他停下来轻声问,“季枫,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师兄,你转过身去,好不好。”季枫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低沉地开口说道。白苒沉默地看着阴影里的人,慢慢地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他感受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呼吸声,直到某人从背后把他抱在了怀里。白苒觉得腰间凉丝丝地,抬手搭了上去,却发现是季枫的手,在这初秋的夜里,竟冷得像冰一样。他心里一紧,季枫这幅样子,好像。。。好像。。。白苒努力地寻找心里那熟悉的感觉,可是在记忆里翻了半天,他就是没能想起什么来,他才惊觉,自己以前对季枫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不行,他这样子很不对劲,白苒想弄明白这家伙发生什么事了,他猛得拨开腰间的手臂,转过身去看他。季枫忙抬手遮住脸,可是白苒已经看到了,他把人拉到窗下,面对着月光,厉声说道:“把手放下。”见对方不为所动,他又一字一顿地开口:“我、说、把、手、放、下。”对方依旧不听命令。白苒气愤地抬手去拽下来,愤愤地骂他是不是准备一辈子不见人了,见自己力气比不过,干脆踩了对方一脚,季枫一吃痛,手就被拉了下来。房间里顿时静默了下来,季枫死死地闭着眼,他不想见到那人眼里的嫌弃。突然头被人猛的一拍,他睁开眼,见白苒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打他,嘴里碎碎念:“不就是生个病,做什么一副要生要死的样子,我还以为。。。”说着不解气地又拍了过去,季枫见对方没有打算停下来,才想起了要躲,接着两个人追追赶赶,在房间里绕了几圈,季枫突然一个转身,把白苒抱了个满怀,抓住对方的双手紧紧地按在自己腰后。“师兄我错了。”季枫低头。“哼!”白苒侧头不去看他,用行动表示自己还余怒未消。季枫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松开了对方的手,把人揽过来,头埋进了白苒的肩窝,就那样静静地抱着他。房间里安静了半晌,白苒才轻声开口说:“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不要再这样了。”我会担心你。第30章季枫的过去“我怕吓到你。”季枫闷闷地回他。那你还一身中衣半夜翻窗,白苒腹诽他,突然想起之前还有敲门声的,估计是他吓到别人了,便反问过去,“我跟外面那些人能一样吗?”“当然不一样了,师兄可比他们重要多了。”季枫一听抬起头,急切地回道,在他心里,外面的人根本不能跟师兄相提并论。白苒无奈地抽抽嘴角,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的,他的意思是他才不会被吓到好不好,这人想哪去了。他把人推到桌边坐下,转身点亮了烛火,仔细对季枫检查了起来。只见他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血色红斑,撸起他的袖子,两只手臂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他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在谷里见到季枫的时候,他也是这幅鬼样子。季枫是薛老某天在路过的山洞里捡到的,当时他见这小孩一身可怕的红斑,对他查看了一番后也不确定是什么毛病,一时好奇就把人带回了毒谷,扔给年幼的白苒去研究。没想到白苒竟然把人治好了,自己还因此多了个得意的徒弟。白苒皱起眉拼命搜刮着回忆,他已经记不起当年是怎么把季枫给治好的了,印象中他好像试了很多个方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季枫,也没遇到第二个人得这样的病,这方子一时就想不起来了。“师兄,你别着急。”季枫见白苒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不禁安慰起他来。白苒没想到对方还有心思反过来安慰他,不禁抬头,见那双明亮的大眼盈满关切,不禁放松下来,这个笨蛋,都这样了还只顾着别人,心里暗暗保证,他既然能治好他一次,就能治好他第二次。“明天我们回毒谷。”“欸?”——第二天,季枫躲在房间里,哪也没去,徐文英听白苒说他旧疾复发,两人急着要回毒谷,忙过来探望,等了好久对方才打开门。进去一看,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这副样子了。”“嗯,突然就这样子了。”季枫淡淡地回了过去。徐文英惴惴不安地关了门,离着季枫几步远问他:“难不难受?”“还好。”季枫见对方满眼忧虑地看着他,却又不敢靠近的样子,无奈地说了句:“放心吧,不会传给你的。”“那就好。”徐文英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自己英俊帅气的脸变成这副鬼样子。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水,徐文英坐下,问他们干嘛急着今晚走,他得替他们准备些东西。“不用给我们准备什么了,回毒谷是为了方便治疗。”徐文英一听,也不好留人了,只好说道:“那你回去后就给我来信,有需要的尽快开口。”“嗯。我会的。”季枫把人送走后,独自在房间里坐下,想着这一次发病,他的境况要比前两次好得多了,身边重要的人,没有再因此离他而去。季枫闭上眼,封闭在脑海一角的记忆像被打开了闸门,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啊,怪物。”“寤生、这是寤生子。”“夫人,这孩子不能要,它会害了您的。”“别靠近那个丑东西。”。。。。。。他觉得这十八年来的所有记忆,依旧真切的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从不曾忘记。打从出生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就能记事了,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些第一眼见到他的人,都是一副惊恐厌恶的模样,即使他是那般幼小,毫无威胁,那些人却都告诉母亲,应该舍弃掉这个天生有疾、一出生就睁眼的孩子,说他必定遗祸父母,使家宅不宁。那时候的母亲,不管旁人说什么,都不愿意舍弃他。而他自己,在母亲的悉心照顾下,三个月后,身上的诡异血斑竟奇迹般地消失了,与普通小儿无异,让母亲忍不住喜极而泣。当母亲把正常的他第一次带出房门时,他终于见到了他的父亲,那个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他变好了之后,那些曾经冷落他们母子的人,都转过头来大献殷勤,他对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只想每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