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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墨菲定律,工作室四个人安静如鸡地等了半个月进组通知,邵致远甚至已经帮他把行程都空出来了。李楠楠也做了五六个版本的策划案,只等那边的消息了。可是一件事情,你越担心它发生,它就越有可能发生。周日一大早,乔林溪照例去敲北辰家的门,手上提着刚买来的早餐。油条、豆浆,都是他喜欢的。哪知道一打开门,却是两个人。“早……早上好。”她庆幸自己今天多买了一点早餐。“今天晚上,顾明州那边会放出他进组的消息。”邵致远一夜没睡好,下巴泛青,已经冒出短短的胡茬。北辰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明显是说给乔林溪听的。“什么?!”北辰为了这件事,研究剧本、试镜、定妆、等消息,几乎耗了整个月在这上面,现在却……没有了?“也没什么,就是资源被撕了。”邵致远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揽过北辰的肩膀,“对不起啊兄弟,没护住你。”“没事。”天已经渐渐凉了起来,北辰还是光着脚,“你给她讲讲吧,我再睡会儿。”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乔林溪隐约听到一声叹息。“他让我讲什么。”邵致远一点都不客气,抓起油条啃了几口,咕咚咕咚喝完一杯豆浆。肚子饱了,精神头才渐渐回来。“噢,大概让我跟你说撕资源这事。”邵致远恍然大悟,过了几秒,又小声嘀咕,怎么经纪人助理的事儿也轮到他来关心了。乔林溪对邵致远有点生理性惧怕,也不怎么敢说话,只认真地看着他。“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比如一个导演,我不是说彭立秋或者张柳那种啊,他们只导电影的名导,指谁用谁,我们说的,是二线导演,高不成低不就,就比如之前北辰试镜的那电视剧的导演。”邵致远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他这个级别,有点权利,但没有绝对的权利,对于演员,都是制作方那边给一个大体的名单,剩下的导演再自己选,但是要是经纪公司手段足,比如顾明州的公司,他们动用动用人脉,我们落到手上了的资源,人家一样给抢走。”“况且顾明州最近买那么多热搜,捧得跟超一线大牌似的,实际上就是虚假繁荣,你懂吧。”邵致远把早餐吃得精光,一点都没给北辰剩下。作者有话要说: 乔林溪:你是不是因为赌气才要我当你助理的?北辰: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乔林溪:什么时候,哪有说过北辰:第三章说过啊乔林溪打开手机上的APP,翻到第三章,那里俨然写着——因为你可爱感谢—3—读者“礼酉呀”,灌溉营养液第14章邵致远说得浅显易懂,乔林溪自己也稍微接触过一点,很快就了解了。她捏着衣角点头,也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邵致远和北辰心情好一点。早餐都被邵致远吃完了,她只好去冰箱里找吃的,端着酸奶和面包出来的时候,邵致远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回家了吧。她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刚准备收拾垃圾,房间门开了。“北……北辰。”她有种偷吃被抓了正行的感觉,只敢怯怯地望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怎么了?”北辰打了个呵欠,人还迷迷糊糊的,脸颊泛红。乔林溪眉头皱起,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咬了咬下唇,掂起脚,鼓起勇气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很烫,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发烧了。”她皱紧了眉,正想去翻翻医药箱,手却被人紧紧禁锢住。“没有发烧。”北辰嘟嘟囔囔地,还想说什么,可意识模糊,破碎的话语连不成完整的句子。乔林溪感觉一具身体缓缓倒到自己身上,带着少年的气味,呼吸相闻,缱绻旖旎。“北辰。”“北辰?”没有人回应。他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卷起暧昧的温度,乔林溪艰难地抽出手,一手搀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少年腰肢精瘦,肌rou紧绷,不同于她之前抱过的任何一个人。——虽然她之前也只抱过女孩子。乔林溪转头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正好北辰脖子一歪,两人鼻尖相触,乔林溪一滞,机械地转过头去,眼底烫烫的。他刚刚说了一句话。“陈小姐此番,别来无恙?”因为发烧的缘故,他鼻音很重,说到最后,声音压低,语气里透出nongnong的委屈。这是那部电视剧里,最经典的一句台词。男主角是个游历江湖的剑客,浪迹天涯,诗酒年华。剑客在一次比试中负伤,正巧被一个世家小姐所救,两人暗生情愫,可小姐的家人怎能接受这样的女婿。于是剑客不堪他们的鄙夷,毅然离开,重新踏上征途。三年后,两人在花灯节上相遇,蓦然回首,剑客落了剑,小姐折了花。她已挽起妇人髻,可他却仍然像三年前那样,唤她一句,“陈小姐”。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惜,看不到北辰演绎那个角色了。乔林溪呼吸声颤抖,她将北辰扶到床上,重重抹了一把眼泪。刚弄好体温计,她准备起身去拿退烧药,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的名字看得她更加难受。“喂,爸爸。”“妹儿啊,你这个月工资发了没得?”“我不是刚打了钱回去吗?”“彬彬幼儿园又要交学费了,一个月一交,你看这……”“我没钱。”乔林溪还想说什么,北辰虚虚地搭了一只手下来,正好打在她手上。“水。”她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北辰。他刚刚醒来了吗?那……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呢?……北辰家虽然冷清,但是该有的都有,她从玄关处的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接了一杯开水冲开。因为她经常来做饭,所以北辰特地给她准备了一双拖鞋,粉色的,上面是一只小猪佩奇。脚步声踏在木地板上,乔林溪推门,不期然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醒了。“北辰,喝药。”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差点被他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弄哭了。“不喝药。”他平时都很乖,生病了反而像个孩子。“发烧了一定要喝药。”“我没发烧!”乔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