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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国家如今兴起一带一路计划,“海运丝路”中的确将南兴作为重要的节点,新港面临的是整个东南亚,甚至中东和非洲的货品和商贸往来。新港的地址,政府选择了同样的位置。利氏从船舶业起家,是真正的靠海吃海。利建勋经营多年,一心想要促成此事,让利氏不仅在南兴或者岭南站稳根基,还可以辐射整个东南亚。“爷爷很早就想做这个项目,但是苦于时机一直不成熟。”利慎平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我的父母之所以会结婚,是因为爷爷想通过我母亲那边的力量,拿到港口的那块地。”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庭。她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些事情,这种豪门秘闻,对外人来说是一种八卦,但是身在其中的人而言未必好受。习尽欢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利慎平可能是第一次有机会跟外人讲这样的事情,说的话其实有些前后颠倒,不像平时那样有条理。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玻璃杯上留出一抹漂亮的挂壁。利慎平抿了一口,若有若无的笑容里,带着一点点疲乏。他讲起父母失败的婚姻,讲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讲起爷爷之所以让他接班,并不是因为怜他父亲早亡,仅仅是因为要修复联姻失败来的影响。而这一次他会休假,不过是他与二叔和爷爷,三方会谈之后的妥协。利翔在利建勋面前大闹,要曝光这样的丑闻。要是之前也就算了,桃色绯闻不过是拿不上台面的谈资,但是现在新城在建,利建勋不容许利家出现一点点的□□。而利慎平心里早就有了谋划,有心修复跟弟弟的关系,便顺水推舟,做出让步。一切都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他如实地把这些告诉了习尽欢,不希望她对自己心怀愧疚。停顿片刻,他转开话题:“你知道吗,虽然二叔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成见,但其实我很羡慕慎棠。”习尽欢从他手中取过酒杯,自己抿了一口,问道:“谁呀?”“我堂弟。”她点点头:“你二叔的儿子,他有什么好羡慕的?”他笑了笑,语气里多了些许惆怅:“二叔和二婶也是联姻。可能是看过太多的这种家庭纷争吧。二叔对外虽然不好,但是对婶婶和弟弟都很好。他在外很跋扈,可在家里真是个好丈夫、好爸爸,甚至,好的有点过了头。”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一些小时候的经历,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习尽欢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一定过得很不开心。父亲离世,母亲离家,说是在爷爷家生活,其实跟寄人篱下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滋味习尽欢实在是太了解了。“大宅的背后有一个喷泉,但小时候我和阿泽都把那当作是许愿池。”利慎平勉强一笑,“许愿爸爸常常回家,许愿爸爸mama不要冷战。”他拉过她的手揉弄着,“所以,这么多年过去,港口的新城不再只是爷爷一个人的梦想,也变成了我的梦想。”习尽欢不太懂:“为什么?”利慎平沉默着,拇指摩挲着她的手指,而后,与她十指相扣。曾经父亲无数次地带他和母亲一起去过新城。站在观景台上,利氏大少曾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儿子你看!爸爸要给你建一座城!”那样的场景深深地烙印在了利慎平的记忆深处。那不仅是利建勋、利羡的梦想,如今也变成了他的梦想。但却与野心无关。清润温和的嗓音带着怅然与期待。“因为那里就像是一个梦。”象征着家庭幸福的美梦。习尽欢看着他的模样,放下酒杯,抿了抿唇。柔软的唇瓣上下碰触,发出诱人的啵啵声。见她若有所思,利慎平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抱歉,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不会的。”她摇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习尽欢顺势圈抱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抱进自己的怀里。“利慎平。”他淡声应道:“嗯?”她跪坐在他身上,身子比他高处一截。习尽欢的手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向上,手指深入他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她偏了偏头,故作轻松道。“利慎平,我知道我们的过去不太一样,但是未来我都会陪着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当总裁也好,建一座城也好,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利慎平一怔。抬眸看着她,看着她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她选择跟他在一起,会承受许多的事,包括那样复杂的过去。而她没有退缩。利慎平只觉得胸口似氤氲着一股激越之情。从来没有人让他仰望。沉迷,而倾倒。他凝眸望着心爱的人,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平复着自己。良久。他拉着她坐好,探身从茶几上取过酒杯,笑容轻松:“那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习尽欢很警惕:“我说正经的呢!”他举杯含了一口酒,眼眸却一瞬不眨地望着她。她明白过来,笑着要跑,却被他捏着下巴吻住,将酒一点点地渡到她的嘴里。“我只想,要你。”或许人生常苦,但因为有你,心里就足够甜蜜。第80章心软难耐在上海的那段日子,是难得轻松惬意的一段时光。利慎平喜静,私下很宅,习尽欢也是个宅,两个人可以一连好几天都不出门。他原本公事繁忙,即便休息也不见得放松,眼下真的清闲下来,便静下心在书房里临帖刻章。家里书房的落地窗对着小区里的河,上次来的时候,两岸的柳树叶子还是细细嫩嫩的,这次再见,就已经长得青翠欲滴了,一树树柔媚地垂在小河河面上。利慎平站在初夏的一片晨光里,静气凝神地临帖子。暖色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习尽欢吃了早饭溜进来,看见他丝质的白衬衫上泛着柔柔的光,笑他是附庸风雅,生错了年代。利慎平拉她进怀里,把笔塞进她手心,淡淡地说:“那也得夫唱妇随。”习尽欢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垂下眼眸,抿嘴一笑。她不会书法,只能看出他写得是楷书。手被他握着,手背贴着她温热的掌心,男人身上醇厚的味道带着香,慢慢偎过来。被他这样抱着,她有些心猿意马,悄悄地抬头瞥见他的光洁的下颌线。手软绵绵的,像是没了筋骨,在他的带动下,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