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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尽欢见他脸色不好,想到了他怕黑,于是问:“你是不是晕血?”“不是。”利慎平沉着脸,看着那伤口只觉胸闷,迟疑地捏了捏镊子,稳住心神,“酒精刺激有些疼,你稍微忍一下。”“没关系,我不怕。”见他要给自己处理伤口,她小声道谢。利慎平应了一声,拿酒精棉擦拭着伤口周边的血迹。她看着他的侧脸,见他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的手,神情专注凝重,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酒精触碰到伤口,明显的刺痛拉回了习尽欢的注意力。利慎平感到掌心中的手一直往后缩,暂时拿走了棉球,轻声安慰,“马上就好了,忍着一点。”伤口痛得发麻,止血贴上的药剂又冰冰凉凉地一直刺激,可习尽欢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喊痛,只能皱着脸强忍着。她为了转移注意力,胡乱地问着:“利总你跟利慎泽一起来的吗?你们感情真好。对了,你们今晚上要在这边住吗?要住的话,还可以看烟火表演。可惜我们今天要回去了,没办法看。”周末的烟火表演时是十一点才开始,就是迪士尼一样,像是一个梦幻的句点。他们今晚上要赶回去的话,可能一会儿吃了饭就得走了。习尽欢说到最后,疼得实在是忍不住了,咬着嘴唇嘶嘶抽气。利慎平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好好的怎么会切到手?”她没说话,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利慎平清理完伤口,给她贴上了创口贴,“这两天别碰水。”他一边擦自己的手一边又说,“一会儿少吃点海鲜少喝点酒,对伤口不好。”“知道了,谢谢利总。”利慎平“嗯”了一声,把处理完的棉球和物品一一收拾好,“准备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占用你五分钟的时间。”她不疑有他,点头,“哦,好的。”******习尽欢处理了伤口,跟利慎平道别,回到了烧烤区,赵心蕾捉着她的手连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习尽欢笑她大题小做,倒是没再继续动手做事。剩下的事情基本都是两个男生做的,她和赵心蕾都被照顾得很好。心蕾还打探到酒店有代驾服务,于是几个人都喝了酒。习尽欢只抿了小口表个意思。一顿饭吃得还算开心,只是她不知为何总有些心不在焉,临到夜深准备返程时,她给利慎平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准备回去了。回复很快来了。【利慎平:到我这里来。】习尽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赵心蕾打个了招呼,说过去告个别。利慎平站在两个区域交接的地方等她,“跟我来。”他带着她往海滩的另一边走去,欢乐的人声渐行渐远,海浪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充斥着耳朵。这边的灯光比烧烤区暗淡许多,利慎平牵着习尽欢的手说:“这边黑,你牵我走。”“哦,好。”手指被他握住的那一瞬间,仿佛过电一般。习尽欢抖了一下,傻傻地被他牵着,“我们去哪儿啊?”他回过头来,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不是说要看烟火吗?”“现在?”她惊讶。“不行吗?”“现在还不到十点啊,要十一点才有。”他没回头,清润的嗓音听上去很愉悦,“到了就知道了。”习尽欢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忽然止住了脚步,“等等。”她抽回自己的手,不知怎么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我、我有件事想问你。”利慎平回身,挑了挑眉,“你确定要现在?”“这件事情很重要。”她强调。“好,你说。”习尽欢看着眼前的温文尔雅的男人,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利总,那个给我刷礼物的人,是不是你?”利慎平沉默了几秒,“你希望是我吗?”习尽欢听他这样说,脑子轰地一声就炸了。她根本没有解释什么礼物,他却明白她的意思。原来真是他。习尽欢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好像无意撞破了一个秘密,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穿着拖鞋,在沙地里绊了一下,手脚不平地向后倒去。利慎平眼疾手快地的拦腰抱住她,“小心点。”尽欢双手抵在他胸口,连忙站稳。利慎平看出她的排斥,抿了抿唇角,把她扶稳后收回自己的手。他看她的目光带着审视,语调半真半假,“怎么,礼物不能是我送的?”她小声说:“不是的……”习尽欢脑子乱糟糟的,想起相识一来的点点滴滴,仿佛如同一场梦。她紧握着双手,挡在胸口,鼓足勇气看他。“利总,我……”利慎平隐约猜到了什么,难得出言打断她,“尽欢,叫我的名字。”“我……”她语塞。他唇角微扬,“我的名字很难启齿吗?”她连忙摇头,“当然不是。”难以启齿的是她马上准备要说的话。这些念头不是第一次出现,但一次一次地被她压抑住了。可现在不能再逃避了。不然,她怕自己会对他产生非分之想。她才受过情伤,不想再轻易触碰,更不想放任自己陷入一场无望的爱情中。习尽欢深吸了一口气,斟酌着组织语言,怕让他觉得难堪,“利、利慎平,我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他讶异地反问,“我不能对你好?”“不是……”“你对我也挺好的。”她噎了一下,“我没有!”这反应太过激,她看了他一眼,语调又软了下来,“我是说那些是我应该做的,没有特意对你好。”听见她本能的反驳,男人的眸光微微闪烁。“没关系,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关心吗?”他语气很淡,“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不是的……”如果真的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她不会如此不安。利慎平凝视着她的眼眸,“那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习尽欢抿了抿唇,豁出去了,也不管什么语气好不好了,飞快地开口,“利慎平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太好了会让我觉得困扰。”“我觉得男女之间很少有单纯但是亲密的友谊存在。”“我、我不是说你行为不好,我的意思是我的思想比较龌龊。”“你不止一次地帮过我,还请我吃饭,我知道是因为你本人就很好,很多举动只是无心之举。”“但是,但是很难有人不对你动心的。”因为紧张,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双颊绯红。习尽欢鼓起勇气,把心里的想法一口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