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底线(微H)
7.底线(微H)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李沐泽和谢阳同时开口了。“好学生不要去网吧。” “好啊,晚上放学在幸福鸟等你。” 林稚的世界从一片墨色浓稠变得清明,她低声说句抱歉,拉着陆琪琪灰溜溜的走了。 李沐泽面色不愠的朝着谢阳质问,“你答应她干嘛,幸福鸟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哥,讲点道理,是你的小稚主动来找我想补课去幸福鸟的。”谢阳最后几个字拖长尾音声音厚重,李沐泽没脾气了。 林稚一整天上课听讲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一会担心老师会猝不及防的提问,告别高中生活多年,被提问偷袭仍然是林稚的心理阴影。她一会又惆怅自己的To Do List是否真的能实现,要待多久和怎么做事全凭上天心情。 一中唯一人性化管理的地方就是冬天的晚自习大发慈悲放学生早点回家,以免学生在寒冷的冬夜发生意外。八点钟一过,陆琪琪忧心忡忡看着早已整理好书包整装待发的林稚。 “你真的要去幸福鸟?” “对的,我要去!”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不利用自己提前从二十六岁的陆琪琪那儿得到的情报,怎么能窥探清楚她的秘密。 陆琪琪面色有些纠结,她看向林稚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跟着她的脚步一起走出校园。 从一中到幸福鸟路上要经过两条街,陆琪琪忧心忡忡的在沿街的土豆饼摊位买了两个土豆饼塞进了林稚的书包里。 学校刚放学,外街热闹非凡。林稚给宋一屏打过电话报备之后慢吞吞观察从学校鱼跃而出的学生,以前读书时候觉得学校外面的路好长,一不留心就迟到了,她从来没在意过周遭的景色。现在林稚看着街边摊主玩闹尖叫的小孩都发自内心感受到赏心悦目。 陆琪琪扯着林稚的手臂给她讲了许多八卦,无非是同学的亲戚抖落出来哪个年轻的老师又被家里安排相亲了,班上看起来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偷摸谈起来了恋爱。 林稚对那位年轻的老师还有点印象,她都到了相亲年纪的时候,那位老师还在单着。不过更奇怪的是,李沐泽的教室和她们在同一层楼,可她以前却从没留意过这个人。 龟速行走的两个人终于到达了网吧门口,门口七零八落停了几排街溜子专属的炸街摩托车,停在门外没发动的时候,排气管上也亮着诡异闪烁的光。陆琪琪看得有些害怕,“会不会我们进去之后,只有小混混没有谢阳呀?” 林稚和陆琪琪以前最怕学校附近的小混混,他们混的江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种类的。明明行事作风和学校里努力学习的学生们格格不入,却执着于围在这群学生身边不学无术,欺凌弱小。 小混混们在校门口等人时,嘴里叼着烟,眼神在这群穿了校服的稚嫩小孩身上乱瞟,黏在她们身上的目光宛若毒液,给人挥之不去的恶心和恐惧。 再成熟一些,林稚偶尔也会在地铁站和商场遇到这样的小孩,互联网上常用精神小伙这样的称呼指代他们,曾经见到就避之不及的人,现在看来又可笑又可悲。 林稚捏了捏陆琪琪的手安抚她,“没关系的,有我在,小混混们都是胆小鬼不是洪水猛兽。”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两个人趾高气昂假装是这里的常客一般走进了幸福鸟。 前台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横rou但讲话语气还算温柔,看到身穿校服的两人进来,主动招呼她们。 “你们是谢阳的朋友吗?他在里面呢,进门左手第三排等你们。” 按老板说的找到了对应的座位号,可谢阳不在,只有李沐泽。 看到来人,李沐泽迅速起身,“谢阳有事去后面了,留我在这里等你们。” 三个人拉开电竞椅并排坐下,身后打游戏的人把键盘敲得劈里啪啦的,这三人面前摆着作业毫无动静。 林稚刚打算问李沐泽要等多久,时间有点晚了她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不如她们今天先回家改日再约。 林稚还没开口,李沐泽又宛如未卜先知一般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来了一堆食物,“你们饿吗?我提前准备了点吃的。” 林稚从书包里拿出陆琪琪买的土豆饼,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密封性极差的包装袋漏油漏在了她整个手上。陆琪琪拿出纸巾给林稚擦手,李沐泽俯身收拾被搁置在桌子上泛着油光的饼,慢条斯理擦拭桌子。从林稚这个方向看过去他眉眼低垂,发量茂盛,头发蓬松散开垂落在眉毛上方。 林稚的心莫名其妙漏了一拍,想起来上次李时聿的汗滴在她胸上的色情画面,她着急按住了李沐泽还在擦拭桌子的胳膊,“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好。” 李沐泽快把学校附近的吃的都搬到他的袋子里了,大家明明都是同一时间放学,这人却有这么多精力。陆琪琪在一旁揶揄李沐泽,男孩不好意思的挠头。“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两份。” 林稚瞪了陆琪琪一眼,被嘲笑的明明是李沐泽,怎么丢人的却是她。 姗姗来迟的谢阳看到等候他的三个人吃上了“晚饭”倒是一点也不诧异,他朝林稚诚恳解释,“早上你跑太快了,没来得及跟你讲清楚。” 林稚瞪大双眼,这人让她们等这么久难不成是当面放鸽子的。谢阳看向李沐泽笑了笑,李沐泽的小稚怎么看起来这么像一只气鼓鼓的鹌鹑。 “其实你们误会啦,我虽然是数学课代表,但我是数学不好才当上数学课代表的。你们可能不太了解理科班的学习情况,你身旁那位,是我们班曾经的奥赛尖子生。” 剩下的话,李沐泽没留给谢阳说。 李沐泽嘴角含笑,“所以我来给你补数学再好不过了。” 林稚稀里糊涂的就被谢阳“卖”给了李沐泽这位数学老师,对方还顺带拐走了她的好闺蜜。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林稚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跳的声音,她居然对着李沐泽紧张了,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林稚轻轻把椅子向后退了退。距离太近,她甚至觉得李沐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没想到李沐泽察觉了她的小动作之后,朝她的方向更近一步。 “怕什么,我又不像学校里的老师那么凶。”李沐泽言辞恳切,林稚甚至觉得他眼眶中有微微湿润。 发觉林稚的目光,李沐泽转身掩饰情绪,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摞数学资料,“必修一到必修六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看看你想补哪一个板块。” 林稚没忍住笑,“你身上是有哆啦A梦的口袋吗?怎么什么都有。” 林稚的数学底子不算太差,只是高一贪玩落下了一些基本功,高三综合复习时便倍觉力不从心。 李沐泽是个很会因材施教的老师,辅导林稚做了几道题之后就发现她思路上的问题,指点迷津之后林稚感觉自己好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 林稚在内心赞叹长大就是好呀,十几岁的时候觉得难得要死的知识点,阅尽千帆之后再去面对委实游刃有余。 两人停下来休息了一会,李沐泽也没让气氛冷场,时不时打趣全世界逗林稚开心。林稚是个笑点极低的人,正当她笑得前仰后合时,五班有人来上网发现了她和李沐泽。 “呦,泽哥就是不一样,泡妹还来网吧。” 林稚顿时心虚,社恐果然还是不适合做太外向的事情,她现在有一种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被人戳穿的羞耻感。 李沐泽站起来朝那个多嘴的男生丢了一个包子,包子砸在男生身上,“别乱说,我们在补习功课。” 对方显然没信这套说辞,“呦呦呦,来网吧学习,好学生真有情趣。”说完像是怕再被李沐泽“攻击”,他迅速跑到几排之外的位置。 察觉到身旁的人脸色不好,林稚内心的不舒服缓解了一些。“没事的,别生气。” 李沐泽叫了她的名字,“林稚,元旦来我家学习吧,其实他说的好像也没错,这里确实不是什么适合学习的地方。” 林稚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不得了的话,李沐泽又加了筹码。“我家只有我自己,我爸妈都不在家,其实我一个人过节还挺孤单的,我们一起学习还挺好的,你觉得呢?” 林稚是在她和李时聿认识后的第一个端午节和他确定关系的,当时李时聿也是这套说辞,他忍受不了孤独,所以他缠上了林稚。 林稚深谙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这个道理,可是兜兜转转,只要对方一卖惨她就心软。 * 元旦过后,农历新年将至,只是高三生的春节假期约等于无。学校领导非常懂打一个巴掌再给颗甜枣的道理,没有再苛扣他们的周末休息时间。 宋一屏是个爱张罗的性格,元旦刚过就早早地把年货备好,卤猪蹄、灌红肠、炸丸子、做糖烧饼。林稚每天赖在烟雾缭绕香味扑鼻的厨房整个人足足胖了三斤。 宋一屏强制勒令林稚下楼锻炼身体,遭到宅女拒绝之后,曲线救国让林稚把她准备好的年货送到舅妈家。 林稚的头一个赛两个大,今天就又是她和李沐泽约定补习的时间了。李沐泽家和舅舅家住同一个小区,上一次鬼迷心窍的答应去他家补习除了同情心泛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沐泽家和舅妈家在同一个小区,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第一次去李沐泽家的补习比她预料的还要顺利,对方温柔细致谦逊有耐心,行为也没有丝毫逾矩。那天林稚在李沐泽的书房里很放松,李沐泽提出留她吃午饭她也没有拒绝。 李沐泽出去准备午餐的间隙,林稚在他的书架前徘徊,男孩出门前告诉她中间三排书,她应该会感兴趣可以翻翻看。林稚顺着男人的话翻找上面的书,随手取下一本《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书页里鼓鼓囊囊的。 林稚翻开,里面是一个牛皮纸信封,封面遒劲有力的写着“给小稚”还附带了一个笨拙的爱心。 林稚没打开那封信,她觉得烫手,迅速把信放到书里给李沐泽讲了一声就落荒而逃。 李沐泽是那么聪明的人,他一定懂自己为什么逃走。可他还是在今天给自己发了微信提醒。 林稚觉得自己越活越倒退,她怎么能看不懂一个高中男孩的心思呢,从前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刚一认识,对方就迫不及待和她多加接触,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她却装糊涂。 到了舅妈家小区门口,林稚想,无论如何不能做缩头乌龟,哪怕去和李沐泽讲讲清楚呢。她从舅妈家出来把mama给舅妈准备的年货分出一部分拿在手上,暗暗给自己打气,顺了一遍自己的说辞,给李沐泽说mama让送点年货来感谢他给自己补课这个说法既符合情理又符合逻辑。 走到李沐泽家门口时,防盗门大门敞开像是在恭迎谁大驾光临,离他们俩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李沐泽还在等她吗? 林稚谨慎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林稚小心翼翼走到了上次李沐泽给她补课的那间书房。书房的门半关,和大开房门区别不大,丝毫不影响林稚的观察。 李沐泽就坐在上次给她补课相同的位置,寒冬腊月,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T恤,下半身未着寸缕。 林稚瞪大了双眼,李沐泽在自慰,她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曾经骄傲的感官觉察力,她站在客厅的过道,能清晰看到李沐泽右手撸动yinjing的动作,李沐泽的jiba是粉粉嫩嫩的一根直往上翘,他的手不算太白,颜色尚浅的jiba在他手中跳动宛若凌虐。 随着手的快速撸动,李沐泽像是爽到了闷哼了声。 声音落在了林稚耳朵里,林稚像是被钉死在原地不知所措,李沐泽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终于发觉了林稚的视线,转头看向林稚。 两个人俱是一惊,林稚手里拎着的红肠重重掉落在了地上,可李沐泽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他又撸动了几下,jiba很听话的射了出来,零零散散的jingye离林稚只有一两米远,林稚头皮发麻,扭头跑走。 李沐泽穿好裤子想追林稚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林稚把李沐泽的微信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偷窥完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沐泽,尤其是那人最后关头还叫着她的名字。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李沐泽的事情,可丢脸难堪的都是她。她的底线,好像为了李沐泽一降再降。 林稚梦到了李时聿,梦里的林稚在想自己为什么能清晰察觉到是梦呢,因为从未给她舔过xue的李时聿在泄愤似的舔她的小豆子,舔舐完之后他像是不尽兴,又用高挺的鼻子去蹭那处,林稚要被刺激得发疯了。 汹涌的快感在体内堆积,可李时聿不给她个痛快,林稚哭着求他,让他快点插入自己,梦里的男人倔强的忍住欲望,一定要听到她叫老公才给cao,“老公...cao..cao我。” 林稚终于如愿以偿,男人将jiba塞进她的腿心抽插,嘴里不住的叫着“小稚 小稚”林稚被欲望折磨得气若游丝,男人抬头她惊觉正在cao她的人居然变成了李沐泽。 凌晨三点二十一分,林稚被自己的春梦吓醒了。 她身下的床单已经被内裤洇湿,这个世界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