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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每个人相对别人都是旁观者,只有唏嘘感叹,不能参与其中。千夜旬看痴了,世人都有追求的东西,有些人注定为了财富断送性命,可那又有什么,生死有命,再多的珍宝,也抵不过顾颜夕那种看透一切释然的笑容。只想用一个精美的匣子装起来,专属自己。一团白色的轻烟携着一股浓烈的死气从洞xue飘散,直至洞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碎似的,迅速向四周裂开,最后完全消失在空中,不留丝毫痕迹。“有死气,就有尸体,可是没有怨气,证明死者并非枉死。”顾颜夕望着轻烟消失的地方,喃喃道。“小颜,死气怎么会凝聚成轻烟?”“那是死者断气后吐出的最后一口气。看来洞xue里的尸体不少。”“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最后一口气常人是很难看到的,但是能聚成轻烟,必是有很多死尸,洞xue是形成轻烟的原始之地,它才能以完整的形态存在,但是出了洞xue,沾染了其他气息,就会立刻因冲击而消失。”“可是洞xue没有腐尸味。”千夜旬陈述道,如果这里是那股气息的藏身之处,应该会留下属于它的味道,为何除了死尸的味道,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它隐匿了气息,我们先进去看看。”说罢,顾颜夕收起青色火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以食指和中指夹住,轻声念了句“火”,符纸立刻化身为一团明亮的火光,悠悠的悬挂在比顾颜夕高一个头的空中。这个洞xue和普通的洞xue相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初火光尚能照亮至洞xue的两壁,随着深入,火光只能照亮仅一人通过的路,其余的地方,仿佛是用利刀将光幕齐齐切断似的。由心而生的寒意逐渐缠上心头,顾颜夕至今为止抓过不少妖鬼,单独行动的经历太少,尽管很好奇洞xue深处的景象,但是此刻被洞xue里异常的寂静吓得背脊发凉。以前也到过阴森且寒气渗人的地方,然而不似这般令人从心底发颤。要不是怕被千夜旬嘲笑,顾颜夕定然跑出洞xue。为了减少心中的恐慌,顾颜夕专注的听着自己和千夜旬的脚步声,尽量遗忘身处何处。可是当顾颜夕数到十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听不到脚步声了,就连剧烈的心跳也被隔断,死一般的静默,如密实的网将顾颜夕全身紧紧缠裹,不给丝毫透气的余地。顾颜夕定定的睁着眼睛望着前方,瞳孔放大,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不安,身体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冷得连发抖都做不到,手紧紧的拽着,疼痛已唤不会顾颜夕的理智。察觉到顾颜夕的异常,千夜旬揽过顾颜夕的肩头,将他半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心中的害怕,搓着他的手臂,试图温暖他发冷的身子。“小颜,不要害怕,这是幻境,只要你不去想,就不会被迷惑。”千夜旬着急的声音并没有传入顾颜夕的耳朵里,他依旧被自己内心制造出的恐慌紧紧束缚,无法脱身。僵硬的身体,失神的眼神,让千夜旬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对方的道行不浅,竟然在此布下幻境,究竟是何目的,单纯的阻止别人的入侵,还是为了谋害性命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管为何,只要危及到顾颜夕,都是不可饶恕的。“小颜,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千夜旬焦急的将顾颜夕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看着他的眼睛急切的喊道,仍旧没用。阴冷黑暗的地方是布置幻境的最佳场地,因为人一但害怕,就会努力专注在某一种声音上,这样反而更易被幻境束缚,如若要脱离幻界只有找回迷失的自我,否则会一直被困住,最后陷入癫狂的状况,甚至因过度的害怕而猝死。顾颜夕道术很高,经验尚浅,现在又被幻境迷惑,处于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容易清醒。千夜旬又埋怨顾颜夕的逞强,他定是在之前就发现了不妥,可是碍于他的好奇心,还有害怕自己嘲笑他,才一直咬牙坚持。真是个笨蛋,千夜旬在心里疼惜的暗骂道。身处幻境中,自是什么声音也无法入得了顾颜夕的耳,呆呆的模样让千夜旬有些心疼。蓦地,千夜旬将温热的唇印在顾颜夕的唇上,没有缠绵的私磨,没有柔情的耳语,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相碰,纯正的灵气渡于顾颜夕的口里,渐渐的,顾颜夕的理智被拉回现实,火光依旧照亮至洞xue的两壁,两个紊乱了的心跳在寂静的洞xue显得亢奋。绝美的脸庞近在眼前,唇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顾颜夕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垂下眼,自己竟被千夜旬吻了,脑海里顿时一阵混乱,脸颊红晕密布,却独独忘了与千夜旬分开。“小颜。”千夜旬离开顾颜夕的唇,眉眼弯弯的唤道。刚刚的亲吻,仿佛不存在般。“你干嘛亲我?”顾颜夕捂住温度越来越高的脸颊,背过身,大声质问。心里因为突如其来的吻,乱了心跳,迷了心。也因为千夜旬毫不在意的表情刺痛了心,灼伤了眼。“你中了幻境,我叫了你好久都不醒,只好用这种方法试一试。”体内有一股熟悉的灵气游走,顾颜夕知晓千夜旬此话非假,虽然自己不是女子,不必在乎名节,但被轻薄是事实,道谢的话在心里酝酿许久依旧无法说出口。“竟然敢使阴招,看我不抓住你,拔了你的皮。”顾颜夕咬牙切齿的说道,愤愤然的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千夜旬见顾颜夕气呼呼的模样,轻笑一声,真是笨蛋。摸着唇,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怎么会那般留恋。伸出舌舔舔唇角,千夜旬决定下次一定要好好品尝个够,不为其他,只为那种让人莫名心跳加速的触感。“嘭”,清脆的断裂声回荡在空旷的洞xue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和惊悚。顾颜夕低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不禁被眼下的情况吓得直往后退好几步,一时不稳跌入千夜旬的怀里,千夜旬稳稳的接住手脚无措的顾颜夕,用调戏的口吻说道:“小颜,你好热情呀,竟然主动投怀送抱,真是我莫大的荣幸。”顾颜夕连忙挣开千夜旬的怀抱,手肘往后一顶,立刻传来预料之中的闷哼。“小颜,你好狠心呀。不过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千夜旬捂着被打的地方,还不忘调笑一番。“正经点,你看地上是什么。”顾颜夕剔了千夜旬一眼,指着地上的残骸说道。在火光的笼罩下,地上的断肢残骸清晰可见,细小的骨骼形状都相似,不难猜出,这是同类。再往前走一点,层层叠叠的骨骼像是铺了一层特别的地毯,鸟类的头骨散落四周,空洞洞的眼眶,似怨恨似不甘,直勾勾的盯着某一个方向。顾颜夕总觉得每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