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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扰你的思索,所以才放轻了脚步,小颜,你枉费我一片苦心。”千夜旬诉苦似的委屈模样,蹭到顾颜夕的身边坐下,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熟悉的温度袭上心头,透着安心的味道。这么大的人还学小孩子撒娇,或许正因他具有绝美的容貌,所以撒起娇来显得很自然,且很容易让人着了他的道,从而轻信他的话。顾颜夕不为所动,毫不留恋的抽出被握的手,揉揉因大力而留下的红痕,略有不满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千夜旬的手很温暖,神奇得能平静内心的涟漪,仿佛再困扰的事,有他在都能解决。也因为这个举动往往会让自己心跳紊乱,从未有过的悸动,不明所以,只知道失控得不若自己,于是下意识的主动推却。“可是我每次看到小颜,就会忍不住牵你的手嘛,你的手又暖又软,摸起来很舒服。”千夜旬凑到顾颜夕面前,笑得春光灿烂,势要把‘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是男人!”顾颜夕微恼,莫法他把自己当作女子看待。“小颜是否已娶妻纳妾?”千夜旬微眯着双眼似笑非笑,逼近顾颜夕的脸庞。对上千夜旬幽深的的目光,慢慢放大的绝色容颜,顾颜夕心跳乱了方寸,脸颊也浮现红晕,逐渐上升的温度,让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昏厥,赶紧偏过了头。“没..没有,我还小。”顾颜夕语气不稳的急忙否定。“那是否去过勾栏院?”千夜旬不依不饶的追逐着顾颜夕闪躲的目光。“怎么可能去。”听到‘勾栏院’,顾颜夕的脸颊更红了,羞赧的躲闪千夜旬带笑的明眸。“既然如此,小颜还只是个青涩的少年,和男人还差一段距离。”千夜旬听罢,轻笑出声,眼眸撇向荷花处,又迅速的在顾颜夕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这才满足的站起身,整理衣摆的褶皱。本就乱了方寸的心跳,因为千夜旬湿润的偷吻,彻底的不知方向,愣愣的平视远方,伸手摸着被吻地方,半晌竟然傻傻的笑了。千夜旬见此刻的顾颜夕俊脸被红晕渲染,红润的嘴唇勾勒着最甜蜜的笑容,美艳不可方物,直想弯腰将吻印在他开阖的唇上,最终也只是想想,如果真吻下去,恐怕就控制不住往后的发展了。“顾公子,千公子,晚宴已经备好,老爷请二位公子过去。”一个小厮站在木桥上恭敬的说道。“我们就来,你先退下。”千夜旬朝小厮挥手道,淡淡的语气有着不容商量的命令感。陌生的声音突然闯入,顾颜夕猛然找回了理智,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千夜旬,再忆起方才的失神,心里怒火丛生,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以后别戏弄我。”说罢,甩袖离去。“小颜,等等我呀。”对于戏弄一说,千夜旬始终没有给顾颜夕一个明确的答案,究竟是纯粹觉得好玩,故意为之,还是心之所动,随心而行。一池的荷花本算是尤物了,但看在千夜旬眼里,和庸脂俗粉没两样差别,想到顾颜夕竟然对着它们出神,心里有些不舒坦,如若不是怕给顾颜夕惹麻烦,还真想一把火烧了它们,来个眼不见为净。饭桌上,宋家主要的人物在顾颜夕的意料之中聚齐。大夫人端庄的坐在宋则的右边,此时的气色还不错,手腕上的佛珠也换了一串,只是眉宇之间略显不安,连笑容都有些勉强,仍旧极力忍耐着,努力摆出宋府正室的端庄从容。顾颜夕扫过大夫人头上斜插的玉簪,竟有种她就是贼的感觉。二夫人脸色红润,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一副但凭夫命的温顺模样,坐在宋则的左边。宋蕊哭闹着要坐在顾颜夕和千夜旬的中间,宋则有些为难和尴尬,顾颜夕表示没什么,宋蕊才抹着眼泪开心的笑了。宋士良眉头紧皱,嘴唇抿着,似乎在克制怒气。宋士谦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面上的微笑,竟似一个看戏的旁观者。“招待不周还望顾公子,千公子见谅。”宋则拱手客气的说道。“哪里,是宋老爷太客气了。”顾颜夕笑说道。宋则先举箸说了句,“大家都别客气。”接着大家也都一一举箸。对于宋家的人来说,这顿晚饭吃得很压抑很沉默。三岁的宋蕊很乖巧的自己拿勺子吃饭,顾颜夕和千夜旬给她夹什么菜,她便吃什么,还会笑着道谢。之后,饭桌上除了吃饭该发出的声音外,便是宋蕊时而的咯咯笑声。其余大多数人的眼睛似乎和碗合体了,太过沉闷的气氛,让顾颜夕自我安慰是因为宋家家规甚严,所以才会食不言寝不语,可是完全不适合吃饭的气氛,让顾颜夕好怀念顾府的生活,没有繁琐的规矩,重在随心。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大家都来到大厅一一坐好,服侍的三两个丫鬟小厮皆守在门外,没有吩咐不得入内。顾颜夕坐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靠近千夜旬耳语道:“这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压抑的一次了。”“这会是在宋府的最后一顿晚饭,解决完三夫人的事,我们明早便离开。”千夜旬听着顾颜夕饱含抱怨的语气,心中窃笑他的孩子心性,但仍旧温柔的安慰着。顾颜夕听罢,重重的点点头,强烈表示赞同,可总觉得哪里不对,皱起眉头想了想,才发现是千夜旬所说的‘我们离开’。为什么是我们,明明自己的去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正准备纠正千夜旬的说法时,被宋则打断了“顾公子,亥时将近,他们是否需要回避一下。”宋则指了指大夫人他们,不忍心看到家人再一次经历昨晚的事,而且顾颜夕也曾在饭前私下交代过今晚要收云若水的魂。“离亥时还剩多少时间?”千夜旬接过话头。“还有两刻钟。”宋则凭多年在商场上练就的火眼金睛,能清楚的感受到比起顾颜夕,千夜旬才是最不能惹的人。“宋老爷是想我直接收了三夫人的鬼魂,好让她尽早投胎吗?”顾颜夕抬起眼皮,复又垂下,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反问道。“若水都去世十五年了,也该给她超度,让她尽早投胎做人。”宋则感慨的说道,丝毫没听出顾颜夕语气中的嘲讽。“三夫人怨气太重,如果不消除,反而不分青红皂白的收了她的魂,恐怕对她不公吧。况且若只是收魂,我昨晚便可出手。”顾颜夕的眼神故意扫过一旁镇定自若的二夫人。“或许宋老爷真的觉得三夫人的死是一场意外而非阴谋算计?”千夜旬敛了笑容,低垂着眼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眼角余光撇向了又开始数佛珠的大夫人。“这…”宋则有些犹豫,除了最初的那段自欺欺人的日子,一直到现在都认为若水的死的确是一场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