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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多了。搞得像拍真人秀一样。白晚调整好脸部表情,整了整领口,挺直腰背向林肯车走去。一拉开车门,他呆住了。傅野好整以暇地坐在后座,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你、你怎么在这儿?”“我也要去录节目啊!”“可是,不是一人一辆车吗?”“谁知道,”傅野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许觉得我们俩一起去,更有爆点吧?!”他见白晚迟疑不定的模样,玩味地挑了一下眉,“怎么不上车?你怕我?”白晚腹诽,怕你个鬼。他一咬牙,重重地坐在了傅野身边。第七章还好寰亚没有丧心病狂到在车上架摄像头的地步,白晚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不习惯将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更不能忍受时时刻刻被偷窥的生活。与万人追捧的大明星比起来,他其实更想做一名专注于唱歌的歌手,让真正懂得的歌迷懂。可惜,这世上的事哪有这么轻松简单。在演艺圈,歌手与演员一样,有名有地位,才会有更大的话语权和更广阔的平台。白晚想要唱歌,是因为除了唱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的青春时光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那支长长的话筒。可是想要继续唱歌,就不得不在意市场反应,在中海音乐的两张专辑成绩都不尽人意,给了他很大压力,第三张专辑他才这么想让傅野来cao刀。白晚本以为他上车后傅野会回敬他的挑衅,没想到这人却轻笑一声,微微闭上了双眼。林肯车平稳地向着寰亚大厦驶去,傅野一直没说话,仿佛在闭目养神。他闭上眼睛,气势就不那么可怕了,白晚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哪怕不谈才华,按照娱乐圈的标准,傅野这有棱有角的外形条件也绝对可以出道了。可是他又不同于现在流行的雌雄莫辨的花美男和小鲜rou,有一种痞帅强硬的味道。不过,他今天似乎刻意打扮过,头发打了发胶,深蓝色的名牌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少了落拓不羁,多了几分禁欲和贵气。白晚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他红色的耳钉上。仔细看去,这水滴般的形状,很像是谁在傅野的耳垂上刺了一下,鲜血慢慢渗出来凝结而成。白晚看着看着,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很想用手将这滴血擦去。“你在看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白晚一跳,他像被抓包了的少年,慌忙摆正姿势坐好,假装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但傅野并未睁眼,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问完又安静了。白晚忐忑地等了几秒没有下文,以为傅野睡着了在说梦话,刚放下心来,小臂却是一热。原来是傅野调整了一下姿势,臂膀贴上了他的右臂。隔着薄薄的衬衣料子,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力。白晚僵了一下,他讨厌黏腻的感情,更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而现在,他穿着一件时尚的短袖卫衣,光裸的肌肤紧贴着傅野,这感觉太奇怪了。他是个血凉的人,一年四季身体都是冰凉的。隋风还笑过他,说只有胖子才会rou凉,他这么瘦,怎么rou也是凉凉的?每次一说,隋风就开玩笑似的作势要捏他胳膊。而夏天一到,隋风就喜欢贴着他,从身后搂着他,美其名曰“消暑”。隋风的火力很旺,手和怀抱都是guntang的,他一靠过来,白晚就感觉一团火撞在了他这块冰上,发出滋滋的消融声,他适应了好久才习惯。他原以为,傅野这么人高马大,热力只会比隋风更充足,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傅野的体温并不guntang,而是温热的,如同一汪温水,熨帖着他冰凉的肌肤,出乎意料地舒服。白晚差一点就不想把手臂挪开了。但太舒服就必须警惕,白晚不动声色地往车门方向移了移。而没想到,他一动,傅野也跟着动了,手臂仍然紧紧地贴着他,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白晚忍无可忍,猛一用力,把傅野的手臂掀开了。这么大的动作,傅野立刻就醒了,目光直直地看了过来。白晚被他黑沉沉的双眼看得心里一咯噔,连忙解释道:“你手压着我了。”“抱歉,我睡着了。”傅野活动了一下手腕,“差点抽筋了。”他又扯了扯衬衣领口,“你不觉得这车里很热吗?师傅,空调麻烦开大一点。”白晚故意问:“傅大制作人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整齐,你的飞行夹克呢?”“这么热的天,谁还穿那个?上次我是感冒了。”感冒?白晚回想起那天与他针锋相对不留情面的傅野,完全看不出是感冒的状态。可真能装。他忍不住又道:“怎么坐着都能睡着?傅大制作人真是日理万机。”傅野听出了他的讽刺,并不在意,淡淡一笑:“还真是,昨晚给EARS他们录专辑,搞得太晚了。”EARS是新出道的少男偶像团体,年轻貌美,但唱功一塌糊涂。白晚一想到傅野宁愿给那几个五音不全的男生当制作人,也不愿接受他的邀约,脸色有点挂不住。傅野仿佛没看出他的不悦,仍旧淡淡地笑着:“怎么?还想让我给你写歌?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那天的问题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告诉我,没准我会答应你。”“不用了。”白晚的声音冷下去,“我想清楚了,你说得对,我们的音乐追求不一样。你不过是在追求一种世俗化的极致煽情,一种消费完了就索然无味的集体情绪。而我,想要的是高超的技巧,巅峰的状态和真正的共鸣。”“真正的共鸣?”傅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故作惊讶地看向白晚,“你觉得,像你这样的封闭状态,有谁愿意和你共鸣?难道你还在奢求什么高山流水的知音?”“你说什么?”白晚的呼吸急促起来,傅野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没想到这个人眼光这么毒辣,说话这么狠,这么一针见血。“我是说,你这么封闭,从来不敢敞开心扉,又凭什么想要拥有共鸣?”“我没……”白晚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被傅野挥手打断。“你上次说我看不起你?并没有,但你比不上江之鸣是肯定的。”傅野又挂起了那副冷酷的笑容,一点点逼近他,沉沉气息扑在耳际,“你想要我替你写歌,可以。但我的歌手都必须从里到外掏心掏肺把自己彻底交给我,你敢吗?”“我……”白晚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心跳如擂。正在这时,车门啪一声被拉开了。白晚眼前豁然一亮,只听得欢呼声、奔跑声,摄像机咔擦咔擦的拍照声响成一片,原来,目的地到了。他迅速跳下车,几乎是落荒而逃,将傅野甩在了身后。后来的节目录制,白晚一直不在状态,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