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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哪一样都和傅明礼脱不了干系,傅明礼必须死,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宫墙之上,有乌鸦哑着嗓子叫唤,传说乌鸦叫、腐尸到,乌鸦叫了,想必会有什么不吉祥的事情发生吧。夏幼幼担忧的听着乌鸦的叫声,周书郊窜出来把她吓得一个激灵,气得直用椅子砸他。周书郊忙将椅子接住,莫名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不知道,就是烦。”夏幼幼拍了拍沉闷的胸口,甚至有点想吐。第78章眨眼就要到罪犯被送往城外的日子,临出发前一晚,夏幼幼没有去宗人府寻傅明礼,而是选择在司礼监收拾东西,将傅明礼宝贝的所有都收整好放进包袱里,等着明日离开。她在收拾到那条床单时,本想着不拿走了,但是一想丢在这里被谁发现了,好像更是丢人,纠结几番后还是将床单叠好,和阿柔的项圈一起放进包袱。一同放着的还有师父的兵器和画像。将这些宝贝一一规整好,她才微微松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腰坐下,安静的畅想以后的生活。这个夜晚有人期待,有人迷茫,亦有人内心挣扎。徐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干脆从床上坐起来,李林看到他突然醒了,忙过来跪下:“皇上,可是做恶梦了?”徐延一言不发的看了眼这个小太监,他已经来自己身边几日了,做事还算得上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毛病,可一想到这人的脸还算陌生,徐延便不想与他说话。徐延沉默的坐了许久,李林的膝盖都跪疼了,才听到他沉声道:“替朕更衣。”李林顾不上腿疼,忙磕头应下,接着便麻利的帮他换衣裳。等收拾好了,徐延便径直朝着司礼监走去。他来时不当值的奴才都已经睡了,整个司礼监就只剩下几个守夜的,看到他来了之后急忙跪下,刚要开口便被他瞪了一眼,当即什么音都不敢发出来了。徐延一路畅通的进到院内,周书郊正坐在院中磕瓜子,看到他后怔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磕什么瓜子?”徐延皱眉,这女人的爱好真是太奇怪了。周书郊白了他一眼:“怎么,我还得挑个良辰吉日磕?”“明日你们就该离开了,你为何还不收拾东西?”徐延又问。周书郊伸了个懒腰:“我又不跟他们离开,还有几个单子没做,等结束了我再去找他们。”“他们走之后便行踪不定,当心你会找不到。”徐延听到他的打算,不知为何心中憋闷。周书郊嗤笑一声:“蠢不蠢,我们密语阁的人向来散落天涯,可想找内部什么人却轻而易举,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专门的寄信方式,放心吧,我不会找不到他们的。”“……懒得理你,阿幼呢。”徐延不悦的看着他。周书郊挑眉:“人家是个女子,还是你下属的夫人,这大半夜的来找她,恐怕不大合适吧?”“我找她聊几句,有什么不合适的?”徐延气结,这女人说话他真是越来越不爱听了,“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能不能用回你原先的声音?”这么听着怪别扭的,仿佛在跟一个男人说话一般。周书郊默默翻了个白眼:“抱歉,她已经睡了。”徐延额间出现一道深纹,正要质问他时,便听到夏幼幼无奈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小声些?被人看到一皇上跟一太监斗嘴成何体统。”“阿幼!”徐延惊喜的叫了一声,立刻朝她走去,走了几步后回头蔑视道,“你不是说她已经睡了?”周书郊假笑一声:“或许是又醒了吧。”徐延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转身不再看他,而是对夏幼幼道:“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夏幼幼奇怪道:“有什么要紧事吗?”“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徐延坚持。夏幼幼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周书郊本想跟过来,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周书郊的脚立刻停下,继续磕他的瓜子。夏幼幼将徐延领进傅明礼独有的小院中,二人就着月色在院子里坐下,夏幼幼担忧的看着他:“可是明日的计划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原计划是她先去定好的地方等着,傅明礼和刘成随那些犯人一起离开,走到城外时假装有劫匪来了,将那些人都给杀了,傅明礼和刘成趁机离开,再用已经准备好的尸体替代傅明礼,造成他死了的假象。明日如果顺利,那这世上便不再有傅明礼,只会有傅尚言和她在一起。虽说这计划已经讨论过很多次,可她仍旧不怎么放心,本想跟着傅明礼一起混在犯人中,但傅明礼坚决要她先去等着,夏幼幼无奈,只好听了他的话。此刻她最怕出什么事,偏偏徐延这个时候来找她,还要和她单独聊聊,她不得不担心。徐延轻笑一声:“放心,一切顺利,明日天不亮你便要离开,想来我也不能给你送行,所以这会儿想和你说说话。”“……吓我一跳,顺利就好,”夏幼幼松了口气,随后看向他的脸,“你想聊什么?”徐延抿了抿嘴,静静的看着她。月光给她的脸镀了一层浅淡的光,让她的整张脸都显得格外好看,他突然很庆幸,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是她,也很担心,以后再也不能找到比她还好的姑娘。“说话。”夏幼幼蹙眉。徐延笑了笑:“说什么都行,喂,我们好歹是朋友,你就不能对朋友多点耐心吗?”“谁让你先前喜欢过我的,避嫌两个字懂吗?”夏幼幼无语的看他一眼,若是以前,她定然不会觉得二人大半夜独处有何不可,可如今情况不同,他又这么盯着自己,她很难不暴躁。徐延嗤了一声:“能不能别提这件事,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你知道就好,”夏幼幼斜了他一眼,顿了一下之后语气还是好了些,“看在今晚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后一次见面的份上,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的拳头却在徐延面前握了起来,似乎在警告他,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当心拳头伺候。徐延嘴角抽了抽,闭上嘴巴不肯说话了。院子里突然陷入没头没脑的沉默。夏幼幼打了个哈欠,便听到徐延道:“因我母亲和外家的关系,其实我和明礼在他进宫之前并未见过面。”夏幼幼哈欠顿了一下,总算看出他这是跑自己面前回忆过往来了,她想了一下配合的询问:“尚言刚入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当时还小,还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不过比他小个几岁,自然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