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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她至今都想不明白,魏言到底是怎么治好顾璇的,她爹明明说过,这药至今没有解开的方子,她也心疼她的璇儿,可为了夫君,也只能委屈一下璇儿了,只要顾家恢复元气,哪怕璇儿日后有缺,未来也能舒服些。徐玉珠伸手掐了一把大腿,掩去自己眼中的恨意,又变成一副嘤嘤咛咛的样子,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jiejie姐夫,璇儿她快不行了!你们救救璇儿啊!”听见徐玉珠的话,岑虞微微睁开眼,想要转脸看她,一旁的岑岱有些不满地把她的头给拨了回来:“看什么看,你的身子才最要紧。”见没人理会自己,徐玉珠接着说道:“jiejie姐夫,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璇儿她是个乖孩子,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跟璇儿没有一点关系,你们就可怜可怜她,救救她吧!”徐氏有些动摇了,这话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徐玉珠出的主意,又跟顾璇有什么关系呢?她却不愿跟徐玉珠说话,给岑翊舟使了一个眼色。但岑翊舟的目光始终在岑虞身上,压根就没有看见她的眼色。徐玉珠见两人还是没什么反应,突然嚎啕大哭:“我可怜的璇儿啊,你要是死了,娘也随你去了,咱们一家三口在地底下相聚吧!”岑虞勉力起了身,开口问道:“璇meimei怎么了?”见到岑虞一张雪白的小脸,徐氏和岑翊舟立刻想起来刚才是顾璇推了岑虞一把,才害得她现在变成这样的。想到此关节,两人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一般,虽说顾璇一个小女孩,只不过是无意的,但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徐氏蹙着眉,朝拟蓝招招手,在拟蓝耳边吩咐了几句。拟蓝听闻,立刻走向正哭喊不休的徐玉珠,开口道:“徐夫人,夫人吩咐奴婢给您请个大夫,您若是心疼璇姑娘,就先去看着璇姑娘吧,她身边也没个人照看。您是璇姑娘的生母,璇姑娘的事情,合该您最上心才是。”一番话说的圆滑顺畅,滴水不漏。第14章十四拟蓝是徐氏从徐府带出来的家生子,她母亲在徐氏的祖母徐老妇人面前十分有面子,她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行为做事妥帖无比,一向得徐氏的倚重。听了拟蓝这一番话,徐玉珠再看了看压根没转过头的徐氏和岑翊舟,只能点点头。拟蓝的话说的没错,她放着顾璇不去照顾,反而来徐氏这里哭诉,传出去没人会觉得她做的对,只会怀疑她到底爱不爱女儿,为什么会不顾女儿反而去求别人。她低声道:“你可一定要给我家璇儿请个最好的大夫。”拟蓝自然是点头,随徐玉珠一起去看了看顾璇,初见满脸是血的顾璇时,她也吓了一跳,蹙眉道:“这是怎么了,弄成这个样子?!”徐玉珠哭着道:“我哪里知道怎么了,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害了我的璇儿!”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拟蓝不知该如何回话,你做别人娘的,自己女儿怎么了也不知道吗?拟蓝又安慰了她两句,便出门四处询问,请来了以为十分有名的大夫。诊治了才发现,顾璇一脸血看着吓人而已,不过额头上伤了一个小伤疤,徐玉珠看见那个小伤疤,又开始哭天抢地。拟蓝倒镇定,将大夫送走了,又给徐玉珠留下些碎银子,温声道:“璇姑娘头上的伤疤还须到京城找人医治,既然璇姑娘说了你们还有别的打算,那这些便也不必奴婢多言。奴婢还要去跟夫人回话,您有什么事,再来寻奴婢就是。”说着对徐玉珠行了个礼,转身出门去了。她走之后,顾璇才睁开了眼,她面无表情,眼里却全是怒气:“你刚才做什么去了?”徐玉珠惊喜道:“璇儿,你没事了?!”顾璇嘴唇抖了抖,闭上眼压制怒气,过了一阵,才道:“我不是让你去寻姨母吗?”徐玉珠有些有些懵,她开口道:“但她不愿来,我请也请不动啊。”顾璇坐起身子,胸口一起一伏,冷声道:“你真蠢,她不来,我不是白白伤了这一场?!”徐玉珠张了张嘴:“你竟是自个儿伤的?”顾璇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看了徐玉珠一眼,正想说话,却发现房门被突兀地推开了。进来的是拟蓝,她脸上仍是带着笑,轻声道:“方才我才发现将荷包落在这儿了,没打扰到你们吧。”第15章十五顾璇的脸一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拟蓝进来,拾起一枚落在地上的灰蒙蒙的荷包,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才抬脚离开,等拟蓝离开了,她将枕头砸在徐玉珠身上,厉声道:“蠢货!”徐玉珠哪里被人说过这种话,说话的人又是自己的女儿,当下便有些难堪,争辩道:“她本来就是这个性子,哪里会心疼你来看你呢,她又不是你娘,见你受了伤,心里难过又为你忙前忙后的!”顾璇压根不想理会她,她揉了揉额头,又牵扯到了额头上的伤口,疼的脸色一白,不耐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等着别人来赶你走吗?!”徐玉珠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整理东西去了。再说拟蓝回到房中,先将顾璇的事情说给徐氏听,尽管她已经尽量的轻描淡写了,但徐氏听见顾璇满脸是血的时候,还是惊的叫出了声。拟蓝见她似是有些担忧顾璇,便又在她耳边道:“刚才奴婢掉了荷包,没想到却听见了几句话。”徐氏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话?”拟蓝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将刚才的见闻一一说给徐氏听,随后又道:“奴婢实在没想过璇姑娘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肠。”徐氏面容铁青,伸手一拍桌子,气的脸色煞白,胸口起伏不定。岑翊舟也是听见了的,因着岑虞,他对顾璇可没徐氏的在乎,遂拍了拍徐氏的手,权当安慰。魏言也习武,同样听见了拟蓝的话,加上拟蓝说话的时候虽然是附在徐氏耳边说,但也并未刻意隐瞒此事,否则她大可以将徐氏叫出去再告知她这件事。魏言知道的比徐氏和岑翊舟多了许多,所以此时有些怀疑地看向岑虞。岑虞不知道他这目光是什么意思,遂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眨了眨眼道:“魏叔叔,我身上的伤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