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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扶着他坐起来,把肩膀靠在他背后,“不烫,正好的。”脑子里虫钻一样疼,穆风凑着唇边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淡淡的甜味润过喉咙。他哑着嗓子问道,“里面是什么?”廿七说:“一点点蜂蜜,甜吗?”穆风喉中梗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轻轻的以鼻音应了个“嗯”。喝了两口他就不愿喝了,廿七也不强求,放下杯子转头想扶他躺下。穆风嗡着声音拒绝道:“鼻子不通气,我还是再坐会吧。”廿七顿了顿,而后一只手臂从穆风的身后环过来,把被子拉到穆风的下巴,遮住肩膀和脖子。他靠在床头,让穆风半坐着靠在他怀里,手掌覆在额头上试了试自己的温度,再试试他的,才放心的说,“那就这样睡吧,睡着就舒服了。”相贴的身躯渡来彼此的温度,穆风刚阖上眼,感觉揽在肩膀上的手蓦然收紧了一些。廿七的声音轻缓地从头顶响起,十分落寞,他道,“公子,你非得喜欢男人么?”穆风睁开眼,听他又说,“女人真的不行么?”这话惹得穆风再也睡不下去,心里一冷,却依旧窝在他怀里没动弹,嘴上嗤笑道,“你什么意思,要替我做媒?”穆风自己没意识到,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带着多大的讥讽味。廿七皱眉:“你这样我会放不了手。”穆风觉得他十分的好笑,推开挂在肩膀上的手臂坐起来,反问道:“什么叫放不了手?”廿七听到他的话语里染着轻微的火气,也知道一大早就惹他不快并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可他咬了咬牙,还是说了:“不是您当初说的吗,您不需要在家里养着一个白吃不干的仆人,更不需要什么死士护卫。”穆风一想,刚收留廿七的时候,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我希望能够达到您的要求,这难道不对吗?”廿七问。穆风无言以对,这段时间廿七已经充分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以至于那天在超市门口,他突然说要出去工作的时候,穆风还有些无法接受。他已经适应了廿七存在的生活,适应了家里有人陪伴,更习惯了走哪里身后都跟一条尾巴。如今这尾巴终于长大了要离开他,他该高兴才对,而他此时却有些黯然。穆风坐在床上,干巴巴的看着廿七:“你想走?”廿七没有说话,没有承认却也没否认,悬着穆风一颗心晃晃荡荡的着不了地。可穆风同样不肯承认廿七要走这件事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他撇开头,甩了一句,“你要走就走,和我喜欢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靠在床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坐起来在床沿上,背对着穆风,说,“你喜欢男的,我就走不了。”穆风可真就哔了整个动物园了,他冷笑道,“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喜欢男的你走不了,我喜欢女人你就能放手了?!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廿七搁在膝盖上了两只手攥起来。“我不管喜欢男的女的,一条蛇还是一只狗,和你有什么关系?”穆风有些气急,说完一句喘地咳嗽了两声。廿七到底是被这两声咳嗽给点着了,转身把穆风提到眼前,距离近地让穆风以为他又要强吻上来,不禁怯了半分。廿七眉峰一敛,沈沈对穆风说:“我见不得,受不了,您满意吗。”“……”穆风锁紧了眸子,才能将视线的焦点定在廿七脸上,识别到他说话间寥寥的怒气。穆风了然一笑,讥道:“廿大爷,您一句受不了,我就得去喜欢女人,是吗?既然你都受不了,何苦留下受罪,应该赶紧离开这里才对。”廿七气势弱下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穆风问。“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廿七一句话说不清楚,他看着穆风一煽一合的嘴唇,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讲不过他,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会解释。他干脆把人拉过来,又啃了一口,堵上他的话。穆风这回立刻死死的咬紧牙关,廿七的舌头到底没能探得进来,只在牙齿上舔了一圈就走了。过后,穆风干瞪着眼问他,“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上瘾了是不是?”廿七还就不知道跟谁学了张厚脸皮,淡淡道,“没什么意思。”穆风见他要走,一把揪住他衣服,“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亲完就走,一句没意思就完了?”“那您想我是什么意思?”廿七反问道。穆风气馁:“我也没什么意思……”廿七:“……”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成了一个死循环,两人都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绕死在里头,谁也出不来。半晌,廿七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问道:“你中午想吃什么?”穆风还不服气,背过身去,“不吃。”“早上我给戚公子打了电话,他说下午会来给你带些药,不吃饭怎么吃药?”“药也不用吃,过两天就好了。”穆风耸了两下鼻子。廿七轻轻“啧”了一下,“真的不吃?”穆风不答,“……好吧”他突然袭上床去,捏住穆风的下巴作势又要亲,吓的穆风赶紧推开他喊道:“鱼!鱼好吧!你够了啊这招使不完了还!”廿七挑了挑眉,眼里尽是得逞的精光。他绕开穆风的唇畔,转移到耳缘轻轻贴了贴,低声说,“好,我去做,您还能再睡会。”“……”暧昧的气息激地穆风浑身一紧,连他说的话都感觉带着湿热难捱的温度。-穆风倒在床上躺了一会,但他不过是被凉水激感冒了,除了头疼鼻塞也没什么大毛病,让他睡也睡不着。于是干脆爬起来,披着衣服到厨房去看廿七做饭。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很大,廿七又专注于做菜,没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他将头发全部盘在头顶,一根筷子当做簪穿进去做固定,寥寥几缕垂下来落在肩头。穆风伸手撩了一把,惊动了廿七。“怎么出来了,冷不冷。”他一边往锅里投了几颗大料,一边问穆风。穆风没答,看了看酱汁稠厚的红烧鱼,又往旁边小火炖煮的锅里瞄了一眼,发现是鱼头鱼尾剁下来熬的汤,闻着味道很鲜。“你原来会做饭?”穆风问。廿七盖上两边的锅盖,说,“不会,现学的。”穆风饶有兴趣,“谁教的,手艺不错呀。”廿七从围裙前面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给穆风看:“公子的书架上看到的,第一次尝试,不知道好不好吃。”“哦?你认识这些字了?”穆风靠在台沿,翻着这本好多年前的,随口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