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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口中的未婚夫竟是真的,那我又算是什么?我已无力再多想,身后传来凤诀的嗤笑:“不知廉耻,竟还想要一心攀附赤炎,被当众拒婚的滋味如何?”我敛眉反击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样的赤口毒舌,不过如今我能和你平起平坐,还要多谢当日圣君在天帝面前的谏言。”想要我死?我却偏要活着在你眼皮底下。光明宫内,凤诀怒气升腾,咬牙切齿道:“天帝那老儿瞎了眼,竟还封她为灵湖圣母!水族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说罢,犹见掌心燃起火焰,片刻屋内的一切便化为灰烬,红鹰扑腾着烧焦的翅膀落在一处房檐上松了一口气。第31章污秽之血步履蹒跚回到寝宫,短短的几步路,却似走不到尽头的烟海。我倒在床上,疲惫地闭上双眼,青莲又在耳边闹了,我无力翻了个身。她趴在我耳边大声道:“主人,佑圣真君正在堂内侯着呢。”“传我的话,不见。”“可是他已等了半日呢,说一定要等你回来。”我这才想到回天庭时,我曾将鲛珠交于他,让他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了。我起身出了寝宫,见他果然在正堂焦坐着,见到我,凝眉沉声道:“请水神随我走一趟吧。”我与他乘风飞行,落入一座院中,他挥手解了结界,进入阁中,犹见四壁玄关,关内皆悬挂着各种兵剑,神器。他长指捏诀,但见中央玄关中的鲛珠,稳稳落在手中:“这便是那日你交于我的鲛珠,你看它可有异样?”我仔细看那颗莹润剔透的鲛珠,发现其内有一枚殷红,遂疑惑道:“这是什么?”“污秽之血。”“污血?此话怎讲?”我直觉这件事不简单。他望着那枚殷红道:“鲛珠乃是至纯至善之物,若是融入血迹便会失去灵力,和普通的珠子再无区别,但若是融入污血,一阴一阳,一善一恶相互交融,便会成为至煞之物!”“什么?”我不可置信望着那滴近乎墨色血迹:“会不会是沾了诸怀的血?”他摇头道:“此污血,乃是地狱恶鬼昭通的血,血色如墨,如今被封印于这鲛珠内,我使了驱尘水方才显现。”我恍然间如梦初醒,只觉心惊rou跳,因为这是污血,所以才激发了诸怀的魔性,如此说来爹爹和莫忧,便都是死在这动了手脚的鲛珠上!究竟是谁,要如此费劲心机的计谋,我抱着头痛苦地蹲下,佑圣在耳边轻唤:“水神,此事应先禀报天帝……”“不可。”我自他手中取过鲛珠:“暂且先不要声张,更不可泄露半字,以免打草惊蛇,待我查明真相,再做定夺。”这一日之间发生的种种,颠覆了我心中所有的信念,我筋疲力尽回到水溟宫,进了屋内,将房门紧紧关上。取出怀中的鲛珠,望着墙上爹爹的画像,悲痛欲绝:“爹爹,这纯善的鲛珠都亦是污秽之物,那这天地间还有何处是明净之地!”我重重地将手中的鲛珠摔了出去,它碰到桌角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那枚殷红的血迹像是恶魔的嘲笑,我头痛欲裂,却恍然间惊觉似在哪里见过这同样的血滴。我慌忙起身翻开镜台上的匣盒,颤抖着取出里面的玉锁,温润玲珑,晶莹剔透,锁心一点殷红刺伤了我的双眼。一瞬间我泪如雨下,滴落在那枚冰凉的玉锁上。这根本不是红豆,是污血;也不是什么相思,而是把杀人的利刃!我的心仿佛被刨成无数瓣,再被扔在地上狠狠的揉碎,这种蚀骨铭心的痛,仿佛要将我挫骨扬灰,我再也撑不住,喉间腥味翻涌,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爹爹教我作画,我拉过娘亲的手让她为我画像,她抚摸着我的头笑语温柔:“那灵儿可别嫌娘画的不好。”我连忙摇头:“娘亲画的灵儿都喜欢。”忽然间黑云密布,狂风大作,一个妖魔手持长剑扑了过来,娘亲将我护在身后,长剑自娘亲的身体穿过,鲜血溅满了白纸。“不!”我猛然惊醒,额头布满密汗。青莲忙扶起我,焦急问道:“主人,你怎么了?好点儿了没有?”“没事。”我顺了口气,虚弱道。老玄龟递了杯水过来:“小洛洛,你可吓坏我们了,昨日你把自己关在房中,怎么叫都不开门,等我与青莲进得房中,才发现你倒在地上。”我接过茶水润了口,不语。老玄龟见此悲中犹怒道:“那赤炎有什么好,竟把小洛洛害成这样!”青莲亦是在一旁握紧拳头:“欺负我家主人,日后一定要狠狠的诅咒他!”“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起身,望着望着墙上爹爹的画像,问道:“爷爷,你可知娘亲的画像在哪?”“夫人?”老玄龟陷入回忆:“当年紫罗上仙让仙娥给收了起来,说是怕你睹物思人。”“睹物思人?”我不由讥笑:“怕是她自己无颜面对吧,让那仙娥找来,与爹爹的画像挂在一起。”老玄龟一头雾水,但仍是应下。见老玄龟已走远,青莲小声问道:“主人,你是不是有心事?”我取出袖中的鲛珠沉声:“青莲,去请姨母过来,我已经好长时日没见她了,想与她叙叙旧。”青莲点头退了出去,我望着窗外的明媚轻喃:“若这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她很快便来了,一如既往的笑语嫣然:“灵儿,我听青莲说你病了,现在好点了吗?”我淡笑着坐下,倒了杯茶水于她,眸中冰冷:“好多了,只是多日未见姨母,心中甚是想念。”她接过茶水叹道:“我本是要来看你的,可最近花神有事托我去办,通明殿上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灵儿,听姨母的劝,赤炎绝非一般天神,他的父皇是北辰大帝……”“而我只是这天界小小的水神,连凤沐娆都不如,她爹爹好歹也是四宫之主,与赤炎本本就是天作之合,我又怎会傻到再去痴心妄想。”我不由嗤笑,拉过她的手握住:“我有姨母便已心满意足。”她轻叹,覆上我的手:“真是苦了你。”我不动声色将手抽出:“今日唤姨母来,是想让姨母瞧样东西。”说罢取出袖中的鲛珠,放在她的面前:“姨母,可认得这个?”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这是鲛珠,灵儿为何让我看这个?”“爹爹当年就是用它去收魔兽,可惜有去无回,姨母知道为什么吗?”她羸弱的身子轻颤,我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因为有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