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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只取一滴,此生我的心中只会有你一人。”“胡说!”我用力扯出双手:“在天庭时你可敢说你不是在故意躲着我?你既已与她有婚约,为何又来招惹我?”“是谁与你说我和她有婚约了?我何时有了婚约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轻叹伸手为我理了理长发:“莫要轻信他人之言,尤其是在这天庭之中。”我认真回味着他这番话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是在为自己辩驳。此时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我与赤炎正坐在茶馆里喝茶,我悠闲的端着茶盅,有一口没一口的浅饮,耳朵却异常灵敏。隔着几张雅桌的男子,神情惶恐:“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关员外家的女儿刚死,现在城郊又不断丢失女子,如今我家婆娘吓得是足不出户,连上个茅房都要让我陪着。”另一男子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采花贼?”“官府都去了,听说死的老惨了,血都被吸干了,采花贼用得着吸血吗?我看八成是……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两人皆一哆嗦我放下茶盅冷笑:“那孽畜受了伤定会食人精血疗伤,真是作恶多端!”“如此看来还是头好色的兽呢,这倒和某人一样。”赤炎意味深长看着我。我轻咳以掩饰尴尬,小声道:“你可想到良策了?”“有倒是有,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他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美人计,如何?”“不行!”我立马反驳,惹的适才嘀咕的男子看来,我忙低下头去。他轻笑道:“你当然不行了,以你魅力怎么能引得了诸怀上钩呢?”“我……我只是不想和一头兽不清不楚。”他忍俊不禁:“我来做美人,你只需在暗处部署。”我猛然想起一事,遂疑惑问道:“鲛珠乃至纯至善之物,诸怀应是避之不及,为何那日我的长戟伤了他,却引的他兽性大发,戾气大盛呢?”赤炎思索片刻皱眉:“莫非它并不是至纯之物,鲛人的眼泪也并非都是至善的。”我摇头否定:“不可能,爹爹就是用此镇住了诸怀,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便先别用它。”赤炎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这里面便是观音大士的清露,应是至纯至善之物了,用它收那魔兽试试。”夜色茫茫,一身着抹胸艳裙的绝色女子,提着灯笼匆匆地往城外赶去,身后的脚步不紧不慢,女子皱眉加快步伐。突然面前被一身着华服的玉面公子拦住,声音蛊惑人心:“姑娘家住何处,天色已晚,不如让小生送姑娘一程?”女子见面前的男子俊朗秀气,遂娇羞点头。男子见状,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笑意,手有意无意抚上女子腰间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女子更加娇羞低头,声音绵绵:“玉儿。”突然掌心被何物一击,男子迅速抽回手,暗自吸气,女子见此关切问道:“公子怎么了?”“无事,被蚊虫叮了一下,走吧。”男子将手缩回袖子中若无其事朝前走去。行至门前,女子倾媚一笑:“多谢公子相送,更深露重,公子随小女子进屋喝盏茶水再走也不迟。”男子听闻心中暗喜,他正有此意,待他进去诱得她取下腰间佛坠,便是良辰美景,殢雨尤云了。我躲在屏风后,攥紧手中的玉瓶,透过屏风烛影中,女子将茶盅送到男子嘴边,轻笑着看那男子一饮而尽。男子饮下茶水便迫不及待想要一亲芳泽,却突然紧捂胸口,双眸骤然阴红,一声嘶吼打翻了桌上的茶水,朝那女子扑去。女子化身一袭白袍,转身避过,见眼前的美人竟是男子,嘶吼之声更甚,猛地又朝对面之人扑了过去。我自屏风后冲出,手持玉瓶施咒,顿时那男子面容扭曲,痛苦万分,我口中咒语不停,男子抱头狰狞一笑:“你是收不了我的,这可是凡人之躯。”赤炎闻之一震,男子挥手释出法力打碎了玉瓶,瓶中清露恰巧溅在他的眼中。灼伤的溃烂瞬间在他脸上蔓延,鲜血淋淋,他连忙捂住左眼,手掌沾染之处亦是血rou模糊。他怒吼着,竟释出内丹朝我打了过来,我避之不及,眼前白影一晃,温热的血洒在我得脸上。“赤炎!”我撕心裂肺的大叫,抱着他缓缓倒下。面前的诸怀似来自地狱的恶鬼,我从未故此惊恐,他掌中煞气大盛,我只觉身体要被撕碎,法力被一点点地抽走,体内的灵丹也随之剥离,竟迅速地与赤炎的灵丹融合在一起。我望着怀中血流不止的赤炎,悲痛欲绝:“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眸中戾气一闪而过,体内的煞气挣脱束缚喷涌而出,猛然间朝诸怀打出一掌,竟将他打飞数米远,灵丹迅速飞回体内,我化出长戟,招招致命。赤炎嘴角鲜血淌出急急说道:“灵儿,不可!”此时的我已杀红了眼,体内似有一股魔力牵引着不断呼喊:“杀了他,杀了他!”莫忧的面孔,赤炎温热的鲜血,不断地浮现……一瞬间长戟凌风自诸怀身体穿过,煞气分崩消逝,魂魄飞散,男子眸中疑惑,重重地倒在地上。赤炎口吐鲜血,望着额间墨色浓郁的她,神色哀凄:“为何会如此,为何……”第29章救赎之路炎煦宫中,北后满心焦急坐立不安,屋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是她的孩儿,身旁凤沐娆亦是满心关切,却仍不忘安慰北后:“娘娘不要难过,赤炎一定不会有事的。”北后掩面幽咽,见屋内仙仆捧着血衣,战战兢兢走出,心中登时一跳,再也坐不住,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塌前,望着床上面色惨白的赤炎,瞬间落了泪:“炎儿,你好点儿了吗?告诉娘还疼不疼?”赤炎气若游丝,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让母后担忧了,孩儿无事。”“什么无事!若不是那水洛灵,你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北后咬牙切齿,又心疼万分。自打她第一眼见那水洛灵,便心生不喜,不知分寸,不懂礼数,到底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昨日竟带了满身是血的炎儿回来,看到自己孩儿受了伤,她做娘的心都要碎了,可是那水洛灵却毫发无伤,这哪能不让她气愤?赤炎凝眉:“不能怪她,诸怀本就不好对付,我身为天界的神尊,亦有职责舍身守护三界。”凤沐娆嗤之以鼻:“她是不祥之人,与她有关系的都会粘上霉运!”赤炎扭头轻咳起来,北后忙在他胸口为他顺气。一直未说话的北帝,沉眸启口:“若是无事你们便出去吧,炎儿现下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