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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他交代的地方。到了山坡前,见倾羽正躺在花海中悠闲的闭目养神,我偷笑摘了片花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拿着花叶在他鼻子下掻弄,他闭眼伸手拂去花叶,嘴角含笑道:“灵儿来了?”见他仍在假寐,我捏着鼻子粗声粗气道:“你的灵儿已经被我吃了,若你现在求饶,本大王还可考虑饶你一命。”他缓缓睁开双眼,一副懒洋洋的表情:“哪有妖怪吃人之前还用花叶搔人痒痒的?”我挨着他坐下,捏着手中的花叶打转:“你让我来总不会是瞧你睡觉的吧。”他不理会我,望着天空兀自浅笑道:“看到上面漂浮的白云了吗,你觉得像什么?”我抬头眯着眼睛,望着不断游动的白云不由思索:“刚刚还像条白龙,现在又像集市上李婶家的大白狗。”他被我这般比喻笑地前俯后仰:“也只有你能如此比作,那你可会召唤它们?”召唤祥云?在水冥宫时也时常见有上仙会乘驾五彩祥云,神尊或帝君乘驾的是七彩祥云,我见赤炎乘的便是七彩祥云。我摇了摇头,遁地或飞度倒还可以,驾云却着实不会。他起身长指捏诀,便见身下浮起一簇七彩祥云将他缓缓托起。我甚是惊讶,他究竟是何人,仙级竟和赤炎一般高。他又一挥袖脚下的祥云便消失不见:“仙人平生只可召唤一次祥云,之后那朵祥云便属于你,亦只听你的召唤。”“那我能召唤出和你一样的七彩祥云吗?”“祥云是随主人的仙级晋升而进化,初始只能召唤出白云。”我失落地“喔”了声,看来想要乘驾七彩祥云得等我封了水神后。倾羽负手而立浅笑道:“我现在便教你手诀,你要集中精神记牢。”说完单手迅速结印,我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之后也学着反复试了几次,手诀并不难只有三式,可是无论我怎样捏诀都召唤不出一片云朵。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犹在浮动的白云,心道:到底哪一朵才是我的祥云,如此召唤都不肯出来。倾羽见状在旁边叹道:“这般比葫芦画瓢何时才能召唤出祥云?有道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术虽没有口诀,但要有心念,心之所想方可召唤万物。”心之所想?我似有所领悟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心里描绘着白云的模样单手结印,缓缓睁眼,仍是未见半朵白云的样子。我无助地抬头望向天空,到底要如何你才肯出来。倾羽摇头,盘腿坐在树下,取出随身的水囊丢给我:“喝口水再练吧,且莫心急。”我默默地又将水囊递给他,仍就闭眼捏诀。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倾羽靠在树下渐渐睡了过去。我双腿发麻手指已近乎僵硬,仍就不见一朵云彩,期间我有无数次萌生想执剑上天劈了那大片白云的念头,只叹我不会驾云飞不上去。我叹了口气,心道:再召唤最后一次,若还不出来,也是我们无缘,注定我此生做不了水神。这次我睁眼看着天空单手捏诀。片刻,只见一团乌压压的黑云飘了过来,浮在我头顶的上空,我欣喜若狂便想叫醒倾羽,顷刻间那团乌云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连忙躲到一边,那团乌云便又跟了过来,我反复躲了几次,它都始终罩在我的上方,我全身已被淋湿,周围却不见一滴雨。此时倾羽听到动静缓缓睁开惺忪双眼,见此情景也甚是惊讶,我又不能过去,只好求助般地看着他。“快再捏诀试试。”倾羽对我喊道。我连忙单手结印念了声:“收!”。只见那团乌云不再下雨,缓缓浮至我的脚边。我看向倾羽,他浅笑着点头,我小心翼翼地踏上那团乌云,待我站稳它便升起,我胆战心惊地捂住双眼,只听耳边呼呼风声。片刻,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已身处漫天赤霞之中,我兴奋地躺在乌云里打滚,乘着它围着竹山驰骋了一圈方才落至倾羽身旁。我捏诀收了乌云,倾羽柔声道:“走吧,今晚想吃什么,甜糕好不好?”我含糊应着,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我想给它取个名字。”“嗯?取什么?”“看它黑乎乎的,就叫小黑吧。”“不好,像狗的名字。”倾羽转身含笑:“不如就叫墨云吧,水墨留云。”我点头表示认同,复又甚感疑惑:“为何我召唤出的是乌云而不是祥云?”倾羽沉思片刻解释道:“或许因你是水神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你召唤时是日落之时,快走吧,天要黑了。”此时我尚不知我召唤出的根本不是什么乌云,而是地狱魔刹的乘云—地煞!吃过晚饭,我便和倾羽道安,早早回房休息。累了一天此时躺在床上,就像散了架的rou。望着掌心的红印,忍不住吹了一口灵气,却久久未见回应,心里有些许失落,不知赤炎此时在做何事,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银色的月光洒满海面,波光粼粼,此时看来却甚是凄凉。焦石上的男子手执玉笛,一遍又一遍地吹着曲子,如泣如诉。赤炎隐于夜色中,亦不忍再看下去,正待要上前去,忽见男子手中玉笛朝海面划出,顿时平静的海面被击起数道水柱,男子将手中的玉笛截成两段,掷于海中,决然离去。赤炎望着又归于平静的海面,缓缓开口:“三叔,如此这般又是何必?”离去的男子正是贪狼,虽生性风流,却对南海鲛人公主何宫陌娴一往情深,只叹那公主早已与东海龙王二公子指腹为婚,却又与贪狼两情相悦。东海龙王得知此事勃然大怒,遂请天帝出面做主,天帝无奈只好让北帝将贪狼囚于紫微宫中,不得再与鲛人公主私约。今夜贪狼竟使计灌醉了北帝破了结界,偷偷下界跑来南海要与鲛人公主私奔。赤炎到紫微宫中见不省人事的北帝,恐生事端便尾随其后,见此一幕,赤炎不免心中担忧,却不知为何那鲛人公主没有赴约,不见也好,若真一起私奔还不知要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赤炎紧随上那抹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第9章不期而遇又是一日醒来,环顾四周未有赤炎来过的痕迹,我轻抚了下圆凳上的桃花。现在还早,我拉了拉身上的锦被想再睡会,便听到一阵敲门声。我无奈起身罩了件外衫匆匆下床开门,见门外倾羽已穿戴整齐。今日他换了件孔雀蓝衣袍,墨发只以束绳松松扎起,两翼长发飘飘,乍一看像从画里走出的男子,我有些睡眼惺忪:“起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