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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笑道:“两位公子是新来吧?可有中意的姑娘?”见赤炎眉头紧憋,那女人复又掩嘴媚笑道:“公子不满意也无妨,我这儿还有个头牌,容貌当属绝色天姿,稍后便会出来选客,且一晚只陪一个客人,公子若想抱得美人归,可要准备好金帛了。”说完,又看了眼赤炎,便扭着腰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我和赤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有女子想来佐酒服侍,都被赤炎给一一瞪了回去。我轻咳了声,拿折扇掩嘴小声问道:“你说的狐妖莫不是附在那花魁身上,呆会我们要怎么做?”赤炎冷眸望向四周,嘴角噙笑:“稍后她一出台,你便出高价买她,等进得房中,便将这灵针插入她的后颈风池xue中,迫她现出原形。”说罢便将一片金叶子和细小的灵针交给我,复又沉声说道:“到时我会在隔壁房中用水月镜观察你房里的动静,莫要害怕。”我点点头,迅速将东西藏入袖袍之中。将将做完这些,刚才那唤作老鸨的女人便走上台去,嘴角是掩不住的媚笑:“让各位爷久等了,我们今晚的花魁芊玥姑娘就要出场了。”自一阵躁动中,犹见一位面戴薄纱,身着一袭浅紫色纱衣的妙龄女子,怀抱一把素筝,款款走来,略一欠身,声音柔中夹着几分媚意:“玥儿先为几位爷弹奏一曲,一来助兴,二来是赔罪。”说完,便将素筝放于琴案上,柔荑轻柭,只听得琴音宛转悠扬而又缠绵细腻,虽隔着薄薄的面纱仍可见美目顾盼生辉。一曲作罢,那老鸨便又扭着水蛇腰上台来:“今夜不知哪位爷能有幸抱得美人归,那就得看谁出的银两最高了。”“我出五百两。”坐在前面的锦衣男子开口,接着喊价声此起彼伏。“我出五百五十两!”“我出八百两!”“一千两!”“一片金叶子!”众人纷纷回头,我折扇轻摇,自座中缓缓站起,那老鸨惊讶之余,迅速从台上扭身下来,接过我手中的金叶子笑得合不拢嘴:“公子可真是位贵人!芊玥,还不快过来好生服侍公子。”台上那唤作芊玥的女子莲步轻移,巧笑倩兮间冲我迎了迎身:“公子,请吧。”我随着她上了二楼的西厢,刚进得房里,她便将房门轻轻扣上。我深吸了口气,那狐妖兀自坐下倒了杯茶水递给我:“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敢问公子贵姓?”“水洛轩。”我半真半假的回答她,掌心已经微微出汗,脑中设想如何才能将灵针插于她风池xue之中,让她现出原形。再抬头看那狐妖时,她已经将外面的轻纱脱下,露出了里面玫瑰色抹胸,素臂抚上我腰间的束带,声音似魅如惑:“夜已深了,让玥儿服侍公子歇息吧。”我头皮发麻,强装镇定地握住了腰间的青葱玉指,笑道:“娘子勿需心急,这漫漫长夜小生都要与娘子度过,只是还未见得娘子丽容,小生实在难以寝息。”狐妖轻笑,背过身去,玉指抚上丝带间,我迅速抽出袖中的灵针,正要朝那粉颈中插去,却见她身后突然生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将灵针打落在地,我亦是被震的后退数步,墨发散落下来。那狐妖转身,面纱飞落,一双艳唇轻启:“哼,早知你是女子,不然怎会中了我的媚术都无动于衷,说!你究竟是何人!”我不答她,掌心迅速翻转,化出无数水滴如箭雨般朝她打去,但皆被她挡去并嗤笑道:“雕虫小技!也敢与我作对,找死!”说着便要发功,这时房门被震开,赤炎双掌迸出精光,急急朝她打去,狐妖还未来得及抵挡,就被掀倒在地,兀自打了个滚,抬头看到赤炎,眸中生怒:“又是你!”说完,化作一道银光从窗口逃了出去。我和赤炎寻着血迹追了出来,在一片树林中血迹便消失不见。月光洒在林中,朦胧间似望不到尽头。赤炎望着林中一棵棵青树,猛然朝身旁的那树打出一掌,看着趴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狐妖,不由嘴角冷笑:“狐狸就是狐狸,即使百般变化,也遮不住天生的狐臭!”那狐妖嘴角犹在流血,惨笑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三番四次置我于死地。”赤炎冷哼一声:“你与妖魔为伍霍乱人界在先,吸食凡间男子阳气疗伤在后,害人无数,早已罪孽深重!”狐妖强支起上身,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若杀了我,那这身体的主人也活不成!”“真是执迷不悟!”说罢,赤炎自怀中摸出那串佛珠,抛向空中,刹时,佛光大作。只见那狐妖痛苦的在地上扭来扭去,片刻,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自身体里现了出来,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八尾狐!狐妖被逼出了原形,顿时目露凶光,银爪在空中一握,佛珠便化为灰烬,八条尾巴飞舞着同时朝赤炎打过来。这狐妖只差一尾便修成正果,只可惜一念愚即般若绝,此时虽受了伤,但法力却不在赤炎之下。我躲在树后,望着林中的刀光剑影,心急间,化了把利剑朝狐妖砍去。一尾被削,狐妖吃痛的嘶吼着,剩余的七尾顿时茸毛怒张,在夜空中狂乱的摆动,猛然间尽数将那尾巴朝我伸了过来,将我紧紧束裹住,高高举起,其中一条缠绕在我的颈上慢慢收紧。我顿时感觉胸内气血翻腾,呼吸由不能自主。赤炎见此焦急道:“孽畜,休得伤及无辜!”那狐妖越发将尾巴收紧,狂笑道:“我若死了,拉她做垫背也不错!”我已经放弃了挣扎,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恍惚间听到赤炎喊我的名字,之后便见他化作一道白光自狐妖体内穿过,只听那狐妖凄厉的嘶叫,周身精光乍现,顷刻间便灰飞烟灭。我跌落在赤炎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气,摸了摸脖子仍有些疼,若再需片刻我便神归西天了。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仍是有些后怕。赤炎轻轻的将我扶起,似懊恼而又温柔:“莫怕,她已经死了。”我抬头呆呆地望着的赤炎,月色映得他更是俊美绝伦。赤炎低头面红耳赤,小心地将我扶起,尴尬道:“姑娘家以后不许这般看着男子。”我用力的点点头,疑惑道:“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什么?”“为何你会这么有钱,连金叶子都能拿得出。”赤炎被呛了下,兀自浅笑道:“那是树叶变的。”“那珠子呢,也是变的?”我追问“那是真的,快走吧,我们先回酒肆休息片刻。”“这地上的人呢?”“一起带会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