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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拿过一边的里衣给他换,直到上了床,心还在怦怦狂跳。“吓到你了?”赵越将他抱在怀里。“练武功的人都会这样吗?”温柳年问。“偶尔会。”赵越拍拍他的背,“别怕。”温柳年心想,有点吓人。屋内一片安静,红甲狼趴在小盒子里,无聊晃动触须。没有蛊王陪自己一起玩了呐……☆、【第97章-你可曾听过这个名字】得来全不费工夫虽说在替温柳年审完所谓的“案子”后,施冯便被打发回了县衙,不过却也一直关注着这头的动静,甚至还象征性派了一队衙役过来帮忙——毕竟一个小镇子闹了一年多的鬼,官府却迟迟不作为,自己至少也要担个失职之罪,还是要尽量博回一些好感才是。温柳年倒也来者不拒,当下便派衙役去了镇里的医馆,恭恭敬敬将里头白胡子的老大夫请到了客栈。百姓听到消息后纷纷关切,问莫非是大人生病了?“不是大人,是个捡来的小娃娃。”暗卫抱剑靠在客栈门口,让朝阳落满全身,神情冷酷,一如既往十分英俊。百姓只当是众人在路上捡的弃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又问了几句便各自散去。镇子很小,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多,这自然也能算上一件,很快便传遍了巷尾街头。老大夫在客栈待了整整一天一夜,非但没治好小娃娃,反而似乎病情还更严重了些,因为第二天的时候,镇子里头其余两名大夫也被衙役请走,甚至连采草药的小厮也一道跟了过去,都说娃娃像是染了什么重病,一直在发烧,哭声跟奶猫似的,约莫着快要熬不过去了。虽说只是个捡来的弃婴,但大小也是一条人命,百姓再提起时难免唏嘘,都在埋怨父母只管生不管养,若是没被遗弃,说不定也不会这么早就夭折。第三天的时候,几个大夫都各自回了医馆,有人问起的时候,都说那娃娃怕是熬不过这两天,只盼着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又过了一日,傍晚时分温柳年正在卧房看书,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一个白影被暗卫联手逼至墙角,没几招就落了下风,揭掉蒙面巾后,就见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子,五官挺周正。“是你的孩子吗?”温柳年怀里抱着小娃娃,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女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暗卫便冲了过去,将小婴儿抱到自己怀中,急急拉开被子。“他没事。”温柳年道,“姑娘尽可放心。”小婴儿双手捏在一起,笑呵呵看着她,脸颊粉扑扑的,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女子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小孩贴着脸,嘴唇微微哆嗦,半刻也不愿再放开。“夜深露重,姑娘进屋坐吧。”温柳年微微侧身,替她让开一条路。小婴儿懒洋洋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打盹。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进屋之后,木青山接过娃娃,放到了小摇篮中哄着睡。“姑娘与这孩子是何关系?”温柳年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女子咬着下唇,还是未说话。“肯将孩子送过来,说明姑娘心里头还是相信我的。”温柳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将事情说清楚?若是的确有隐情,姑娘又有难处,我自然会收养这个小孩,让他衣食无忧长大。”这个条件诱惑力不算小,看了眼摇篮中熟睡的小脸,再想想山中餐风宿露的日子,女子最终还是开口:“这是我的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温柳年声音很轻缓。“我本名兰雪,先前与姨母一道,住在江南云花城。”女子道,“两年前家中突遭横祸,来了一伙恶徒,夜半不由分说进门就砍,姨母全家与我丈夫全部惨死刀下,只有我装死侥幸逃脱。”又是一桩灭门惨案,屋内一片静默,温柳年在心里叹气:“姑娘可知对方是谁?”“那伙贼人走之后,姨母还剩下一口气,强撑着让我去漠西七绝国,说我娘亲或许在那里。”兰雪道,“还说若是见到娘亲,就告诉她要小心青虬。”“谁?!”温柳年猛然站起来。其余人也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兰雪被吓了一跳,半天才道:“青虬。”“东海那个青虬?”温柳年又追问。“不知道。”兰雪道,“姨母说完之后,便咽了最后一口气。这么多年我与母亲从未谋面,只知道她在外乡,却不知道原来是在七绝国。”“可否请问令堂姓名?”温柳年道。“舒采萱。”兰雪道。温柳年眼底微微一亮,采萱?“我自小被姨母带大,关于母亲的事知道的很少,只知道她武功很好,所以我也就学了些功夫。”兰雪神情黯淡,“只是却依旧无法保护家人。”“所以姑娘便打算去七绝国?”温柳年问。兰雪点头:“官府管不了江湖中事,我当时腹中已有一个月身孕,为了能给相公留一根血脉,便打算先到七绝国找母亲,生下孩子之后再说报仇之事。只是途经这瑶家镇的时候,却发现有人一直在跟踪我。”“是那夜的凶徒?”温柳年微微皱眉。“嗯。”兰雪点头,“或许他们那夜是故意放过我,从而一路跟随,好找到娘亲的踪迹。”小婴儿咿咿呀呀哭起来,兰雪还未来得及将他抱起,暗卫便已经端来一碗米糊,交给木青山一点点喂他吃。“多谢先生。”兰雪感激。“姑娘客气了。”木青山笑笑,“这小娃娃很乖的,大家伙都很喜欢。”“是啊是啊。”暗卫纷纷点头,被尿一身也还是很喜欢!“所以姑娘便没有再去七绝国?”温柳年问。“只要赶路,就难免会暴露踪迹。”兰雪道,“所以我便想办法躲进了山中,在那里生下了这个孩子。”“姑娘受苦了。”温柳年道,“可还知道些什么事?最好都说出来,我们才能替你讨回公道。”“大人知道青虬是谁?”兰雪问。温柳年点头:“先前听过一些消息,据说是东海邪教教主。”“我却不知道。”兰雪道,“姨母几乎从来不会提起娘亲,她视我如同己出,一家人生活平凡安稳,在那夜之前,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还有如此灭门之怨。姨母当时话未说完就撒手而去,我想去七绝国找到娘亲,也是为了问清楚,这背后到底有何血海深仇。”“那姑娘先前应该也不认识我。”温柳年道,“为何舍得将孩子送来?”兰雪眼眶红了红:“上个月的时候,他生了场病,我只好冒险出山,假装外乡人去医馆求人看病,才算是熬过来。”只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