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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点头,背着人便往山下跑。府衙里头,温柳年正在院子里原地踱步,时不时看一眼苍茫山的方向,看上去很是焦虑。红甲狼趴在桌子上,也跟着他一道转圈圈,时不时上去啃一口黄瓜条,倒是玩的很高兴。“回来了回来了!”暗卫在屋顶叫。“这么快?”温柳年心里一喜,赶忙跑去对面尚府。暗卫正在将赵越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受伤了?”温柳年顿时担忧万分。暗卫道,“大人不必担心,只是有些疲累而已。”“战事如何?”温柳年问。暗卫道,“穆万雷与穆万雄都已经毙命,其余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按照私通土匪之罪,让山下官兵暂时带回去看押,等大人审完再说。花棠替赵越检查了一下,然后皱眉道,“为何脉相如此紊乱?”陆追将他与穆万雷打斗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功力突然暴增?”不仅是花棠,连温柳年也有些吃惊。虽然听上去是好事,但这世间一切事情都有规律可循,无论表面看上去如何,乱了规律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祸患。“人没事吧?”陆追问。“应当没什么事,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花棠道,“不过也好,如今杀父之仇得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怕是未必啊……想起穆万雷在坠崖时说过的话,陆追在心里叹了口气。赵越一直在昏昏沉睡,温柳年回府衙将手头的公务处理完后,便又折返过来看他,恰好遇到陆追正在往外走。“二当家。”温柳年打招呼。陆追道,“正好,我还想去找大人说件事。”“什么事?”温柳年坐在院中石凳上。陆追道,“穆万雷在临死之前,说他一直在查大当家的身世。”“身世?”温柳年皱眉。陆追点头,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会不会是他在胡言乱语?”温柳年问。“有可能,不过也说不准。”陆追道,“但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大当家想必多少都会放在心上。”温柳年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二当家。”陆追站起来,“那大人去看大当家吧,我先回去了。”温柳年走进卧房,伸手想替他盖好被子,却恰好看到赵越睁开了眼睛。“你醒了。”温柳年扶着他坐起来。赵越眉头微皱,过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先前的事情。“怎么样?”温柳年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没事。”赵越喉咙沙哑,“一直在做梦。”“梦到了什么?”温柳年问。赵越道,“记不清了。”“记不清就不要记了。”温柳年道,“想吃些什么?”赵越摇摇头,“头疼。”温柳年轻轻帮他按揉太阳xue,手指有些冰凉,很是舒服。“陆二当家已经将山上的事同我说了。”温柳年慢慢道,“不管怎么说,心里梗着的这根刺,也可以拔掉了。”还有半句没说,虽然很有可能,又梗进去了一根新的刺。赵越“嗯”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疲倦。温柳年道,“后续之事我会处理好,你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安心在家休养便好。”赵越道,“还有虎头帮。”温柳年道,“官府会想办法对付。”赵越道,“我也会。”温柳年笑笑,“好。”赵越欲言又止。“至于其他事情,就等到解决完虎头帮再说。”温柳年道,“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做,谁都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赵越问,“你这算是在开导我?”温柳年道,“我这是实话实说。”赵越看了他一阵子,然后道,“书呆子。”“嗯?”温柳年继续帮他揉xue位。“待到虎头帮被连根拔除后,我有句话要告诉你。”赵越声音依旧沙哑,却很认真。温柳年看他,“为何不现在告诉我?”赵越一愣。温柳年道,“既然迟早都要说,那早说总比晚说要好。”“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赵越试探。温柳年道,“不知道,不过可以猜。”“猜猜看?”赵越心跳有些快。红甲狼“嗖嗖”爬到温大人手背上,小触须飞快晃动——捂起来!虽说最近温柳年与红甲狼相处还算融洽,但显然还不包括这种极其亲密的游戏!于是在一声尖叫后,赵越便眼睁睁看他跑了出去。红甲狼趴在被子上,觉得很是失望。又没有被捂起来。赵越捏起它。红甲狼不满扭动,放下来呐……赵大当家咬牙,“下次再来捣乱,便将你拿去喂蛊王!”红甲狼晃晃触须,看上去真是……好无辜。☆、【第67章-貌似被调戏了啊】书呆子的功力不可小觑由于先前穆家庄在进山剿匪之时,有不少百姓都听到了消息,所以这晌都在城中期盼,想着能有好消息传来。却没料到几天之后,官府竟然贴出榜文,说穆家庄与虎头帮早就互有牵连沆瀣一气,此番进山不是为了剿匪,而是为了商讨要如何才能敛财牟利——不过最终两方却不知为何闹翻,现在穆万雷与穆万雄已经被虎头帮所杀,其余弟子也已被官府收监,只等择日审问。由于此等情节实在太过奇葩,所以在听城中的秀才先生念完榜文上的内容后,现场的百姓都觉得有些被震住,居然如此百转千回,简直比戏文里唱的还要复杂。府衙之中,花棠正在用指尖挑起一些透明的药膏,轻轻涂在红甲狼的背壳上。“左护法在做什么?”温柳年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不自觉便想起被虫子爬上手的触觉,于是又哆嗦了一下。“配些药擦一擦。”花棠道,“这只红甲狼的种不错,若是好好照顾,将来会比宝石还要漂亮。”红甲狼友好冲温柳年晃动了一下须须。“它很喜欢被别人摸背。”花棠道,“大人若是有空,以后也可以多替它擦擦药。”温柳年:……其实我还是有些忙的。卧房里头,赵越还在昏昏沉睡,梦里也不知梦到了些什么,眉头一直就未曾舒展。温柳年用指尖轻轻按了按。赵越猛然惊醒,撑着坐了起来。“我吓到你了?”温柳年无辜看他。“……没有。”赵越缓过神来,“方才做了个梦。”“什么梦?”温柳年坐在床边。赵越道,“噩梦。”温柳年伸手捏住他的耳垂,使劲拽了拽。“你做什么?”赵越不解。“小时候我也经常做噩梦。”温柳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