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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相对华丽的侍者走了出来,他们转过头去,对后面拍了拍手。顿时,走出来四个侍女,在这寒冷的冬日,她们竟然穿着夏日的綢裙。铅粉画得煞白,鲜红的口脂显得有些瘆人,远看就可以见到她们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但还是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她们四个手拿铁棍,中间的侍女把铁棍往上举,走在最前面的拖在地上,自己的脚踩在雪地里。铁棍上定着的是黛色的牛皮,里层还有茸毛,牛皮足有四个人叠起来那么高,上面镶着金蟒头,四个侍女往前走,后面就有另外地侍女跟上来,拿着铁棍撑着牛皮。从房子那方拉出来的牛皮,足足横穿了整个冰溶洞,外面的牛皮上用金镶着一条完完整整的蟒,走在最前面的侍女到了冰溶洞,冰壁就退进四方包裹的牛皮里面,举起起手里的铁棍封住了最后的口。这些牛皮形成了一个,四方包裹的方形长房。“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吧?”一个男人抱着女孩,对着秦怀臻说。“这是?”秦怀臻皱着眉。“这里头就是太子,你看呐,外面那个蟒就是太子的象征啊,他每隔一阵子就会亲自来看看我们这些守玉如意的人,给我们带各种吃的。”男人对秦怀臻说。“你们没见过他?”秦怀臻看了看,正在望向那边的女孩问道。那男人刚想要说什么,望了望那边又说:“太子哪是人人都能见的啊……”说完男人就转了过去。秦怀臻望着抱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她的眼睛一直在望向那边,眼底里充满了好奇,手指下意识地放在嘴里。“啪啪。”里面响起了拍掌声。“太子到!”有个男人在里面,怪声怪气地喊道。“啪啪。”又是拍掌的声音,只不过比起刚才要近了一些,接着就是一连贯的拍掌声,贯穿了整个牛皮长房。秦怀臻离得很近,他看见那些人在牛皮里行走时,手往外凸出的形状,他也清楚地听见他们赤脚走路的声音。拍掌的声音过去后,他听见有个人走来,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中间,确切的说是走到秦怀臻的对面。“大家好。”“!!!”秦怀臻算是真的懵了,这个人的声音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楚约辰。”这就是他的声音。“参见太子!”众人都纷纷跪下。“请起。”“感谢大家,物品一一奉上。”“太子,起驾!”那个太监吼道。“这么快?”秦怀臻问道,他现在心里十分复杂,一方面是不能接受楚约辰在这里,这里面一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另一方面则是怀疑,为什么这个所谓的“太子”只有短短几句话,他认识的楚约辰可是平日里一吹就能吹一整天的人。“大哥哥,你是不是着急想去见太子啊!”女孩小声问道。“我不急。”秦怀臻摇了摇头,看着那一块往里收的牛皮,侍女手上再次起的鸡皮疙瘩。“大哥哥,放我下来,我看见我娘了!”小女孩笑道。秦怀臻应声将她放下,女孩飞快就跑了过去。“那个......”一个小男孩扯了扯秦怀臻的衣角。“你才是刚才,救我起来的孩子吧?”秦怀臻转过头蹲下看着他。小男孩有些吃惊,忙点头从怀里掏出系着白色流苏的玉箫递给秦怀臻。秦怀臻眼睛一亮,接过玉箫望了望周边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从哪儿来的?”“是......”“嘘。”秦怀臻手指放在小男孩的嘴上,看向四周。“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男孩点了点头,示意秦怀臻跟他走。他们很快就到了一个简陋的冰屋,不算御寒,但勉强暖和。男孩爬上了比他高半个头的木凳子上说:“你们都是我救起来的......他长得很特别,一身黄色的头发,皮肤也很白,是蓝眼睛,他是顺着水漂下来的,对,跟你的方式一样,只不过你更吓人一些,是脸先浮上来的。”“然后呢?他在哪?”秦怀臻显得有些迫切。“他跟你一样,是被那个女孩一家弄走了,后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那个小女孩很有钱,是我们这儿最富的......我也不知道她们是干嘛的……太子哪犯得着给他们那么多......钱......”男孩望着自己四周的环境,门旁,还有一个大缝,透着风。秦怀臻看向男孩,皱着眉说:“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男孩想了想,挠着脑袋,突然眼睛一亮说:“我知道了,这溶洞后面开了个孔,我看见有时候那些大人都抬着东西从那里过路,你晚一点等他们睡了,到我这儿来,我给你指路……”“真的吗?”秦怀臻笑着看向小男孩。“真的。”“你的家人呢?”秦怀臻问道。“他们......都出去搬东西了……”小男孩有些脸红。秦怀臻摸了摸男孩的头说:“那好,我晚点再来找你。”“那个,等一下......”小男孩叫住了秦怀臻。“嗯?”“你不打算去找那个黄头发的人吗?”“他又不是我家人。”秦怀臻头也没回,摆了摆手开门而去。第19章缘纵第十九章缘纵【安城·秦府】已是清晨,厨房的炊烟早早地从烟囱里冒了出来,侍女拿来一个铜盆,掺了些冷水,再往里倒了些烫水,用手探了探,觉得合适,就把布帕放在里面浸湿。秦乐远坐在床边,穿好布鞋,接过白帕,站了起来。侍女刚想再去换水时却被秦乐远悄悄制止,他转身看见秦夫人躺在床上,眼角还有刚流的泪。秦乐远轻声掩了门。“将军,太子来了。”年迈的侍者说道。“茶可沏好了?”“已沏好。”“走吧。”秦乐远看着远处的门虚掩着,里面正有个踱来踱去的人。“参见太子。”秦乐远行了个礼。“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楚约辰连忙扶起秦乐远。“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秦乐远顺势坐到了木椅上往杯内掺茶。“将军可知秦怀臻现在何处?”楚约辰坐到了秦乐远的旁边,看着他的神色。“我这逆儿整天无所事事,四处游荡,我又怎会知晓他去哪儿了。”秦乐远笑着将茶杯放到楚约辰面前。楚约辰看着秦乐远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中有些恼火,皱着眉说:“我就直说了,我与怀臻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想必将军您在上次的宴会就知晓了。”楚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