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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无招胜有招,就让他变成一个冷面大王薄情郎吧……花篱打着呵欠,看着一动不动端坐在座上听大伙儿议事的玄明,翻了个白眼。要让玄明管好元明山,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幸亏他没有离开。幸……亏?花篱默默地转身,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已经好几个月过去,鹤影一点消息也没有,连带着鹤彰他们,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花篱悄悄地走回房间。说怨,他怎么可能不怨,但到了现在,他真的很想他……他背靠着门,埋下头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沉重的石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花篱想,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却突然觉得这么孤单呢?“坏鹤影!”他愤愤地骂着,觉得这样似乎能够稍微消解些许心中的愤懑。“笨蛋!臭妖怪!讨厌死了!”“大骗子!不和我说!就知道骗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有本事别回来!讨厌!”“……”“……”“鹤影……”“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呜呜呜……”花篱说着说着就滑到地上,突然哭个不住。“臭鹤影!说走就走,也不想想我……再也不理你了!讨厌你!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妖怪!不要脸!”“咳咳!”花篱:“……”花篱瞪圆了通红通红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胸口:“鹤……鹤影?”“刚想看看你,就听见你骂我……”鹤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似是无奈地说道,“别的就算了,我怎么不要脸了?”“鹤影……”花篱压根儿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嘴角一撇,就大哭起来,“鹤影!鹤影……呜呜呜呜……”鹤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哭得脸都皱成一团:“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骗你。”花篱捂着脸:“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又骗我!大骗子!”“我早说了,我模样不好看,不想被你看见我那样被带走……”鹤影低声说道,“我马上就要进丹炉了,想先和你说说话……花篱,你想不想我?”花篱抽抽噎噎地:“你说呢!笨蛋!”鹤影低笑一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花篱抹着眼泪,脸蛋红红的:“讨……讨厌……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回来,你都等着我么?”花篱别过眼去:“那……那得看我乐不乐意。”鹤影低声吸了一口凉气,花篱立刻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没事,”鹤影笑道,“方才服用了一些祛除魔气的丹药,不大要紧——既然这样,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你要乖乖等我回来。”花篱忙道:“你就要走了吗?”“嗯。”花篱垂下目光,念念不舍:“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你也是。”“嗯。”花篱点点头应下了。鹤影那边便没了声音,花篱抱着膝,在黑暗里傻乎乎地坐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被一腔柔情化成了水。但是……他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明明说好再也不理你的!”八十四自从这次鹤影用傀儡术说过一次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花篱心中虽然挂念,却仍只得照他说的“乖乖地等着”,虽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鹤影的信誉也向来不怎么样,但是既然已经有了约定,他就愿意再相信一次。反正他被骗了那么多次,也不缺这一回。鹤影离开的第一百个年头,花篱这样对自己说着。元明山的妖怪们生活节奏缓慢,这一百年和前面一百年,除了大王换了妖怪做,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花篱来说,这一百年可就大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孤身一妖,妖怪中依旧流传着他身为狐狸精却偏偏没人要的各种传说,但是,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并不是没人要的。只是那个人不在这里而已。——所以其实也没差别,不是么?时间久了,像上面这样的念头便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花篱的脑海,每每想到,总会让他变得更消沉敏感,然后就要开始在信守诺言与伤心欲绝之间辗转难眠一整个晚上。不过所谓诺言,守与不守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也没人要。——每当他想到这里,便觉胸中更加郁愤难平。所以渐渐地,花篱便越来越受不了别的妖怪在他背后嚼舌根子,指指点点地说什么“花大人没人要”之类的话,但凡听到必定要掐着腰将对方数落得体无完肤才解气。毕竟,没人要这种事这么悲惨,他们总拿这个说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但是他却并不知道,众妖怪们背后指指点点的全文其实往往还包含了“花大人以前是个大变态,猥亵小仙鹤……现在说不定也是,唉,谁敢要他啊”这样的前提,并非没有同情心地胡乱嘲笑。但这些隐情对他,大概也不重要了。鹤彰来到元明山的时候,山上还是那些老面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山大王现在也照样不知在何处逍遥,永远在洞府里兢兢业业管事的花大人依旧守在议事大厅。只是,当花篱看到他来的时候,手里的算盘立刻便掉到了地上。鹤彰便打着扇子笑:“哟,这许多年不见,花大人看到我都激动成这样了?”花篱瞪大了眼睛:“你!你……”鹤彰走到椅子边悠闲地坐下:“怎么了?看到我这么欢喜?”“鹤……鹤影呢?”花篱奔到门口,左看右看,外头却半个人影也无,他着急地回头,“你……你回来了,鹤影呢?”鹤彰摸摸鼻子:“嗨,还以为是见着我高兴,原来心里只想着阿影。”“不……”花篱微微红了脸,“也……也不是这样。”鹤彰抚手道:“一路行来有些口渴,真想喝些茶水……”“哦,哦哦!”花篱这才想起自个儿礼数不周,连忙去一旁偏房里斟了茶水送过来。鹤彰喝着茶,眯着眼睛,显得十分受用,花篱在一旁觑着他,一脸期盼。鹤彰摆足了谱,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我这才从天界下来,阿影已经平安出了丹炉,如今正在某处休养……”“在……在哪里?”花篱两眼闪着泪花,亮晶晶地看着他。鹤彰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嘛……可不能轻易告诉你。”“为……为什么?”花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