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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帮主剑七和秦睿他俩也很熟,跟【梦浮生】结盟,虽说帮主早就定了主意,也意思上向两人问了意见。单荀当然不会把当初那点小事报出来,游戏里被杀几次实属正常,太计较就让人笑话了。如今两人也是会里的核心人物,没多久,剑七就开口叫两人上麦,秦睿抢先上了,单荀过了抢麦稍慢,排在他之后几个位。第八麦序。目光往上下一挪,巧了,第九麦序是与君别。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他的麦序。做了几句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面还有不少人在排,也就不多啰嗦,开始唱歌。单荀算不上什么男神音,稍微能讨人喜欢的大概就是一口纯正的北方口音,唱歌技术不算出色,但不至于跑调。频道里刷花速度不算快,但有本帮会的妹子闹着给他捧场,【梦浮生】的人安静送花,偶尔有几个开朗的调戏几句。知道自己唱得不吸引人,单荀也不想占太多时间,歌唱到一半,就点了暂停,道谢准备下麦。有人卖萌开玩笑挽留,还有“循循害羞啦”“娇羞诱受”“循!循!善♂诱!”之类的调戏,他笑道:“今天人实在多,都得让兄弟们有机会露一面是吧?想听我这破锣音的,明后天来帮会YY,诱不死你们。”公频又有人起哄。[诱♂不!死!你!禽兽听到没有?][怒求禽X循.avi!][禽兽快把循循抱走~~]秦睿游戏ID是秦歌,起初被人叫“情歌”,再之后被戏称“禽歌”,再久而久之,就演变为“禽兽”了。因为是单荀的绑定治疗,常常就被帮里妹子作为YY对象,得知两人现实中也是朋友以后就更变本加厉了,无聊的爷们也参与进来。单荀和秦睿都习惯了,配合着互相调侃几句,反正谁也不会当真。单荀和秦睿清清白白,但有一点却被他们说中了,他是gay。单荀下了麦,却见下一号麦变了人。往列表里找人,与君别这个显眼的黄马还在,也没离开频道。他上麦时候,与君别确实还是下一号。现在上麦的是【梦浮生】那边的人,开口就道:“君哥怎么跑了?管理谁都别想逃啊。”不少人也打字开玩笑怒斥他的罪行。单荀打字调笑道:不会是被我的铜锣嗓吓出去喝水压惊了吧?[23333循循又自黑][小妖精自黑很好玩嘛?]秦睿打字道:我都喝三杯水了[禽兽别闹!][禽兽别闹!][禽兽别闹!][禽兽让开,让我来!]麦上的人笑起来,道:“君哥你在吗?不会真去喝水了吧,个循循兄台点一点面子啊。”[别闹,君哥也是醉了][君哥来一首呗,鱼塘都给你][正牌塘主看得上你那个屁股大的鱼塘?]又是一通调笑,黄马给麦上的人都加了上麦时间,主角才慢条斯理出现在频道聊天框里。[cao,麦坏了]麦上那人笑道:“等你这么久就给我们说这个?”与君别又道:真坏了有人道:我看君哥在可开屠杀区域,又去浪了吧?[绝壁是,君哥又耐不住寂寞了,只顾着自己浪,不陪我们玩]单荀开着热闹起来的聊天框,心里一笑,这么一来,他也不算倒霉,只是惨死在与君别刀下的千万亡魂之一而已。一群人调笑一会,也不再勉强他,歌会继续。单荀切回游戏界面,加了与君别好友,一条密聊发过去。【循循善诱】:哥们,还记得我么?【与君别】:?【循循善诱】:果然忘了【与君别】:记得,你歌唱得不错,不如跟我学杀人吧【循循善诱】:……说到底还是忘记那桩事了。单荀啧了两声,拿起电脑旁边的马克杯喝了口茶。【循循善诱】:你谎编得不错,不如跟我学唱歌吧【与君别】:→_→【循循善诱】:^qqqq^【与君别】:←_←【循循善诱】:这个表情好,孤高冷傲中带了一点邪魅狷狂,很符合你的气质【与君别】:逗逼【循循善诱】:上次你杀我时候,明明叫的是菜逼【与君别】:哦,菜逼【循循善诱】:……【与君别】:我杀过你?【循循善诱】:不提了,反正结盟了,你就当唱歌是我们首次会晤吧系统蓦地挑出一条提示:[与君别]已将你加为好友。单荀笑了笑。【循循善诱】:相逢一笑泯恩仇,陪我打几场擂台?【与君别】:我们很熟?【循循善诱】:野外就别浪了,上擂台,浪给我看看3啤酒喝了一半,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小孩。背后是一株金合欢,夏日灼热的日光从枝叶缝隙间渗下来,在小孩脸上洒了零零碎碎的光斑,软嫩的脸给照得明一块暗一块。是个男孩,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穿一件小背心,一条花短裤,正仰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看。单荀只有一袋药,半罐啤酒。不爱甜食,身上也摸不出什么能哄小孩的东西,只好对小孩笑道:“怎么一个人呀?”小孩不说话,就看着他。小孩子有时候就这么莫名其妙,你永远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无需担心的一点——他并无恶意。不一会,一位大妈急匆匆跑了过来,弯腰就将小孩抱起来。“奶奶跳舞,叫你坐在那边玩,怎么能乱跑?”说完看向单荀,笑道:“不好意思小伙子,没给你添麻烦吧?”单荀笑了笑,摇头,道:“挺可爱的。”大妈高兴得咧嘴笑,对坏里的孙子道:“叫叔叔。”小孩抿着嘴,半晌才叫了一声。大妈说孩子腼腆,客套两句就走了,把小孩放回对面挨近她的座椅上,重新排入广场舞队列里。这么一打岔,单荀的思绪也被打乱了。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小孩。仰头一口气喝完剩下半罐啤酒,将控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哐当一声,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晃了一下。进门时候,电视机在播近来很火的亲子节目,真真假假说不清,但荧屏展现的父子、父女,的确是快乐的。那么大一点的孩子,稚嫩的面孔,古灵精怪的脑袋瓜,总能戳到人心口柔软之处。换了鞋走进客厅,萧君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手还捏着手机。单荀心里一阵发闷,随手将药放到茶几上,目光在烟灰缸里的烟头上停留片刻,挪到沙发边沿坐下。萧君漠是侧身睡的,脸面朝外,对着电视机。单荀凑近一点看,在他眼角发现不明显的黑青。狮子睡着了,乖得像只巨型兔子。单荀伸手揉他的头发,力道很轻,随后,指尖慢慢挪到光洁的额头——他今年三十一,再过几年,这里就没这么光滑了,时间像一种酷刑,人从出生起就被判上了,挣扎不了,逃脱不掉,只能顺从。人终究会老,会变得脆弱,会渴望得到一个温暖的居所,累了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