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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秦耀良才刚说到这儿,他们就走到房门口,还听到里头传出先生虽有几分虚弱,但仍愤怒十足的骂声——“……简直是强盗行径!如此恬不知耻!不成体统!气煞老夫也!”秦耀良一听,忙推门进去,安抚道:“阿父啊!您消消气,为这么个人渣气坏身子不值当,像那种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禽兽不如的人,迟早会有人收!咱不气了啊!”秦康泰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红不已,秦耀良连忙给他顺气,“大夫也一再说了让您静养,可别再生气了。”顿了顿,秦耀良忙将叶君书拉过来,让阿父转移注意力,“阿父,你看谁来了?”秦康泰一看到叶君书,就收敛了几分怒气,“是子舟啊。”叶君书顺势扶着先生的另一只手臂,和秦耀良一起扶着先生回床上躺着。“学生听说您生病了,所以特地来看看。”“老夫能有什么事?你们就爱大惊小怪,这看也看过了,赶紧忙你自己的事去。”他挥手道。叶君书坐到一旁的矮墩上,面上带着几分委屈道,“先生,学生刚来您就赶学生走啊?我一听您出事儿,就片刻不歇地赶来,至今都还没喘过气儿来呢!”秦康泰一看,子舟竟然还满头大汗,也就不说了。叶君书问:“先生,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秦耀良在一旁说道,“大夫说阿父起码需要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而且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不能再动怒了。”秦康泰冷哼,“大夫就爱夸大其词,老夫哪有什么事。”“先生您该谨遵医嘱才是,不然不止师姆和师兄会挂心,学生们也会担心,不管遇到什么不平之事,也不能事情还没解决,反而把自己给气倒了是吧?如果您倒了,那站出来说话的,不就更少了吗?”叶君书长篇大论,细细开解一番,“所以当务之急,您应该先养好身子,不管怎么说,还有师兄和我在。”秦康泰的心情平复下来,子舟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秦耀良在一旁悄悄给叶君书竖起大拇指。没一会儿,师姆捧着热气蒸腾的一大碗乌漆漆的药进来。“师姆。”叶君书站起身让开位置。“舟小子来啦!”师姆温和地说道,“家里乱,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要介意。”叶君书弯弯眉眼,“是学生唐突了。”“阿姆放心,子舟有我招呼着呢!”秦耀良插口道。师姆笑笑,脸色也有几分倦意,可能也是没有休息好。他坐到一边,对秦康泰温声道,“该喝药了。”“那我先带子舟出去了。”有阿姆看着,秦耀良也放心出门了。叶君书便告退,带着背篓和秦耀良走出房门。“你赶得那么急,一定口渴吧?来,喝水。”秦耀良找了水壶,给叶君书倒了水,子舟刚来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的确招待不周了,不过他们都这么熟了,子舟一定不会介意的。叶君书的确渴了,连喝了两碗水,才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看你刚开开解阿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秦耀良摸摸头,下意识看看外头,然后才压低声音道——“子舟,这上京来的大人物,是个不好相与的,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坏的人!”叶君书缓缓皱起眉,秦耀良继续说道,“昨天,杜员外的二夫人上街逛铺子,被那位贵人看到,就看上了,当场就被强掳走了……那位真是行事无忌,一点儿伦理道德观念也没有,不管是结契还是未结契的,只要稍微有点姿势能被看上眼的,都难逃魔掌,如今县城里人人自危,家里有哥儿的都不敢让出门了。不止如此,他们还强占了霍家的房子,如今正大兴土木改建,而且,有小道消息传,这些人刚来咱们县城,就已经闹出了人命,只是被压了下来。我阿父和霍家有几分交情,这不,听到这些消息直接被气得吐血了。”叶君书听着听着,突然心里一个咯噔,明阿姆说,华伯他们不正是来县城做工修建房子吗?“县令大人呢?他不管吗?”“管?哼!”秦耀良愤愤道,“县令大人怎么可能管?讨好别人都还来不及!我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县令是个好的,谁知这就原形毕露了,为了巴结上大人物,助纣为虐!”不然阿父也不会被气成这个样子,可惜他们没有能力做什么。叶君书拧眉,“这么说,县令大人这次大肆招工,就是为了那位贵人?”“是啊。”秦耀良看叶君书神情凝重的样子,问道,“你村里人不会去了吧?”叶君书点头,据他所知,他村里能去的劳动力都去了。他心中担忧,有其主必有其仆,万一监工的人也是个品性不好的,那他们是否会受罪?不过既然是以县令大人的名义招的,行事应该会收敛几分吧?秦耀良拍拍叶君书的肩膀,安慰道:“子舟,你不必太过担心,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叶君书勉强笑了笑,又问:“师兄,你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吗?”“具体的我也不大知,但看县令大人如此巴结讨好,后台肯定非常大就是,据我所知,那人姓明,人称二爷,又是上京来的,我想,应该和明相沾亲带故,不是嫡系就是旁支的。”可惜,就算只是个偏远旁系的明家人,他们小老百姓也惹不起。明相权势庞大几乎只手遮天,后宫还有荣宠在身的明贵妃,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不敢轻易惹上明家。他们想讨个公道,难上加难。秦耀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和叶君书说了。叶君书若有所思,明二爷?既然是上京来的,又能称为爷,身边还有武艺高强的护卫保护,定是明家重要角色无疑。明相的膝下有二子三哥儿,嫡子入朝为官多年,据闻颇有明相之风,至于次子,基本是默默无闻。叶君书猜想,说不定这位明二爷就是那个嫡次子,而他本人就是个烂泥扶上墙的草包,所以才没有名气传出来。按他在县城如此嚣张的行事,说不得在上京时,一直是明家在后头为他擦屁股的,还得为他贪恋美色的名声遮遮掩掩,十有八九是明二爷在上京惹出大麻烦,才被扔出来的。只是为何会来这里,就让他有些不解了,难道是因为这里足够偏僻,就算惹出什么祸事也难传得出去?叶君书在先生家坐了会儿,确定先生修养一段时日就没事后,就没久留,将刚挖到手还没捂热的百年老参留给师姆备用后,他就告辞了。出来后,叶君书明显感觉到街上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