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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徐君惟去这一趟,弄那些蛛丝马迹给我们发现,都是要让我们揭穿这件事,广青坊……广青坊是他们暗中以长公主的名义开立的产业,已经不知道养了多久,一切账目天衣无缝。抓了那些孩子的人,真的以为自己是在为长公主办事,有些孩子也自然听见了,这样的认证,哪怕是皇上再信任长公主,都要动摇。”穆玳没说一个字,唐云羡的血就冷掉一些。苏蕴究竟用了多久去布局,唐云羡不知道,她的处心积虑无论自己是否出现,都不会改变。“长公主殿下与苏蕴并无仇怨,甚至对玉烛寺晚辈多有搭救,苏蕴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么狠毒得为殿下专门设下这一局?她到底是什么主意?”想支撑着坐起来的穆玳又跌了下去,好在唐云羡在一旁,她没有摔回石床,上身半倚着唐云羡,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苦涩,穆玳眼泪又流了下来。唐云羡默默搂过她的背,“不,她不是只为了找公主去复仇,”穆玳滚热的眼泪顺着唐云羡的脖颈一直流下去,她哭得压抑无声,满是自己的无助和凄凉。原来一切的顺利,都是为了今天更圆满的陷阱,她们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苏蕴的算计之内,从最一开始,苏蕴就打定主意要利用长公主,是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她要毁掉那些高高在上人的一切,自然是先毁去人最珍贵的东西,不是权力,不是金钱,而是感情和信任。第54章“长公主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所以你更不可以待太久,否则旁人听见屋内的动静必然起疑。”“这我明白。”唐云羡已经换好禁军的甲胄,夜里她压低自己的眉眼,除了略微矮小,旁人看不出太大破绽,多亏徐君惟交了她不少女扮男装的要领。秦问还想叮嘱,但时间紧迫,他最后只又让她务必遇到危险时不要鱼死网破,唐云羡明白他的好意,只连连点头。阴绵的细雨洒落秋寒,帝京入秋的第一场雨从黄昏开始便淅淅沥沥,入夜未见雨势更大,反而缠绵起来,廉纤雨丝垂落坚韧得甲胄,叮叮咚咚敲打无法击穿的冷硬,整队人马都在夜雨中闪闪发亮。枯荣观的后殿亮着幽微的淡金色亮光,自从长公主被软禁以来,观中的女子都被抓走,每天送去一日三餐的都是秦问的手下。这些素餐都是从附近的酒楼买来,带到此处已经凉透,唐云羡拎着食篮拾阶而上,秦问在她身后停下。“有什么动静么?”他站住后问把守在门边的人。年轻的禁军牙尉颔首行礼,“一切都好,无人接近。”秦问转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唐云羡推门而入。“你这人……”刚才和秦问说话的牙尉突然转头叫住唐云羡,连秦问也愣住了。“真是个不懂规矩的粗人,长公主还是长公主,连门都不敲,像什么样子!”牙尉看了眼秦问,眼里满是愠怒。“下次注意。”秦问也冷下脸,虽然他语气平静,但这样的沉声也相当于训斥了。唐云羡学着禁军的大礼单膝跪地,低着头,牙尉见秦问发火,便也不再斥责,只是挥挥手,回头和秦问说道:“大概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秦校尉别跟他一般见识,骂一顿回去打个十军棍就长记性懂规矩了。”秦问也挥了挥手,唐云羡站起身走进门,从里面关好。甲胄外面是雨,贴身的衣服里是汗,门内迎接她的是一缕白檀清香,带着让焦躁沉淀的力量温和得裹住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辛苦了。”长公主背对着门,坐对挂了名家手书经卷的静思壁,她声音疲惫而平静,一句话又是矜持的礼节又是漠然的距离,唐云羡放下食篮,不肯再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摘下头盔,两步行至长公主面前,跪下,“公主。”她声音低而轻,像羽毛,却惊得长公主骤然睁眼。“云羡!”长公主顿时泪盈于睫拉起她的手。“公主遭人陷害,是云羡没有及时察觉,才至于此……对不起,师父要是知道我没保护好公主,九泉之下一定会怪我的……”唐云羡咬着牙说话是想憋回眼泪,可她实在忍不住,对自己的怨恨和对公主的愧疚快要烫化她的瞳仁,她眨眨眼,滚热的泪珠滴了下来。长公主却忍住了眼泪,她微笑着伸手把唐云羡搂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让她的呜咽落在自己消瘦的肩胛里,“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云羡啊,滴水不漏的只有死物,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呀,哪能凡事都未卜先知?更何况……你提醒过我的事,我却没放在心上,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你已经很好了,你师父也不舍得你落泪的。”唐云羡难过至极,却担心时间短暂,只得发狠用力抹去眼泪,抬起头来,“公主见过皇上吗?”提到皇上,长公主温柔的笑凋谢成哀戚,“没有,哥哥……他大概是真的相信了吧。”“他相不相信,长公主都要去为自己辩白!当面把话说清,只要你们还有一丝兄妹之情,便好过眼下坐以待毙。”唐云羡情急之下用他来称呼皇帝,自己却浑然不觉,“现在公主还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求见皇上陈情,如果有效,我会想方设法得到苏蕴和贵妃的证据来搭救公主与其他人,如果不行,那在公主返回枯荣观软禁的路上,我会将公主你劫走,安全之后查与不查,全听公主的话。”唐云羡顿了顿,眼泪又落了下来,“士为知己者死,公主当初怎样信我,今日我便怎样为公主。”“有你这句话,我便也敢说自己是你的知己了,那么云羡,你去为我做一件事。”“好。”“先不要管我,救出其他三个人。”长公主握紧唐云羡的手。“公主难道不明白吗?”唐云羡急了,也顾不得礼数,直来直去说道,“公主无事,她们才能安全,若是公主一直被囚禁,想从她们口中逼出公主犯上作乱证据的人不会有丝毫松懈。我是她们的老大,虽然她们心里未必服我,但我也像当初答应师父保护公主一样答应保护她们,我不会在你们之间取舍谁尊贵谁便重要,我只能判断眼下那个能救出你们所有人最好的方法。”长公主听出唐云羡的急切,只把手落在她肩上,“我明白你的焦灼,我看重你们的性命多过自己,更何况,哥哥将我软禁在此,想必心软顾念旧情,我如果跑了,岂不是给他一个堂堂正正心狠的理由么?”唐云羡还欲分辨,长公主却阻止道:”我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她们落入我哥哥手上,只能是死。“长公主说得是实话,唐云羡也无从辩驳,尽管她还想坚持自己的看法,却也相信长公主到底比她了解皇帝,或许长公主深思熟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