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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蒂尼的珍珠手镯就是他送给我的。”几个老人暂时抛开孝顺不孝顺的话题,围观老阿姨手上的珍珠手镯,讨论起珍珠的尺寸成色来。不一会儿惟希祖母赢了这局,推倒了牌赶忙起身迎向儿子孙女。徐父和惟希一左一右搀着老太太,在一旁落座。祖母拍拍惟希的手背,“囡囡上班这么辛苦,就不用特地跑这么远来看我了,想阿娘了么,就打个电话来望望我。”惟希将头靠在祖母肩膀上,微微笑。老太太摸一摸孙女乌黑的头发,“阿娘知道你是怕你弟弟的事连累了我们老的,你放心,阿娘只是上了点年纪,我还没糊涂,不会随随便便就被骗进。”老人见孙女不吱声,怜惜地捏一捏她脸颊,“我听你爸爸说了惟宗的事,这件事你做得没错,不过要叫人家说不出你的不是来,毕竟他是你弟弟,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总要面子上挑不出错来才好。”惟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老人家遂不再多说什么,只迭声留儿子孙女在她这里吃过午饭再走,让阿姨中午替他们加两个菜。中午阿姨果然在农舍的小食堂为徐家老少三人置下一桌颇丰盛的午餐。米饭盛在新鲜的竹筒内,以干荷叶用稻秸扎住筒口,解开稻秸,揭开荷叶,有晨露般清新的气息随着竹筒饭温热的蒸汽扑面而来,吃在嘴里既香且糯;鲜嫩的散养三黄童子鸡不加任何提鲜增味的作料,只里外抹上薄薄的一层盐,腹内塞上姜片与葱结,蒸熟了送上桌了,隔得老远已经闻得见鲜香味儿;现摘的菜芥以猪油爆炒,撒上一点葱蒜末,脆嫩鲜甜;竹荪瘦rou汤和笋丁包也同样令人赞不绝口。“难怪阿娘不愿意回去。”惟希一边给祖母夹菜,一边笑噱。老人怜惜地扯下一只清蒸童子*腿放到孙女餐碟里,“多吃点,看看你,又瘦了。”惟希向祖母霎眼睛,“阿娘,这世界上有种瘦叫‘你奶奶觉得你瘦’。”老太太愣一愣,随即回过味儿来,轻拍孙女手臂,“调皮!”徐惟希呵呵笑。祖母精力健旺,与人交谈反应敏捷,胃口也颇佳,一竹筒饭吃光不说,还消灭一只笋丁包一小盅竹荪瘦rou汤,她看在眼里,放心不少。吃完饭,徐父、惟希与祖母在外头院子里散步消食,惟希取出一部老年手机挂到祖母脖子上,“这是最新型号的老年智能手机,屏幕大按键大,我设置了两个快捷拨号,一个是爸爸的,一个是我的,您要是有事就一键拨号,还可以和我们视频通话,很方便。”惟希细细地教祖母使用方法,拿出自己的手机演示给她看怎样双方视频通话,老人家频频点头,“和你原来买给我的那部老人手机差不多,用起来更方便。”惟希又殷殷叮嘱祖母晚上不可以贪凉开着窗睡觉,要是觉得屋里的中央空调温度太高太燥热,不妨接一盆冷水放在房间里,能缓解燥热的体感。临走之前,她塞了一个小红包给祖母,“喜欢吃什么尽管让阿姨给你加菜,不要舍不得。这里住得再好,春节之前也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过年。”祖母想把红包推还给惟希,惟希稍微用力握住她的手。这双手在她小时候将她抱在怀里,为她穿衣服扎辫子,喂她吃饭喝水,牵着她在田间地头上玩耍,在母亲为了弟弟惟宗而忽视她冷待她甚至虐打她的时候,坚定地伸出来保护她……然而她能为祖母做的却少之又少。老人推拒不过孙女,乐呵呵地捏了红包,“晓得了,晓得了,你放心,阿娘不会亏待自己。倒是你哦,不要学那些小姑娘减肥,稍微有点rou才好看。”祖孙二人在农舍大门前喁喁交谈,离情依依,徐爸爸在一旁哭笑不得,“姆妈干脆和我们一道回去罢。”老太太嗔怪地拍了儿子一下,“回去连麻将搭子都没有,我才不回去!”祖孙三人这才依依不舍地道别,惟希驱车与父亲驶上归程。车开出老远,徐父轻轻对女儿道:“爸爸不是要催你,不过阿娘一年比一年老了,总是想看到你过得幸福开心她才高兴,你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惟希想一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好的。”不待惟希考虑自己答应下来的终身大事,师傅老白的电话先来了。“明天不用进公司了,上午九点直接到电视台见我。”她知道此事是大老板交付的任务,没有推托的可能,只有爽快答应的份儿。次日惟希吃过早饭,在衣橱里选一件灰蓝色丹宁衬衫,搭黑色窄管九分裤,配黑色简约浅口平底鞋,外头穿铁灰色风衣,对住穿衣镜前后左右照一照,觉得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这才出门。白成濬在电视台录制节目的演播厅门口远远见徒弟衣带生风,款步而来,也不由得暗暗在心里说一声“帅”!徐惟希是他老同学的得意弟子,如果不是家里出了糟心事儿,这孩子真不会离开刑.侦队,屈才到保险公司当理赔调查员。他当时接到老同学的请托,一方面是囿于人情世故,另一方面也是想为自己找一个帮手,给理赔调查部注入一股新鲜的活力。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看起来文静到微微有些沉默的女孩儿,拥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强大的行动力,这两年多时间下来,参与过数起金额巨大的保险理赔调查,没有可疑的蛛丝马迹能逃过她的双眼。他甚至不用手把手地教她,她已然便是一个合格的理赔调查员。与其说他是她的师傅,不如说他是她的兄长。也许换一个人,已经被这样无理取闹的母亲和不争气的兄弟拖垮,可是她并没有向如此境况低头。他看着她从最初沉默寡言的样子,一步步成为今天迎面而来的这个沉稳内敛、从容淡定的帅气女郎,打心底里为她觉得骄傲。老白扬手,“嗨,惟希!”惟希来到他面前,“师傅,让你久等了。”老白摆摆手,又伸手替徒弟稍微正一正垂挂着的访客证,“这个时间没有不塞车的,反正约好了十点开始录制节目,节目组打电话说提前半小时过来稍微化化妆。我看你不化妆也挺好的。”惟希微笑,在师傅老白眼里,化妆与不化妆,并无太大区别,他向来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曾经很煞风景地直指前台新来的接待再浓的妆也无法掩盖高颧骨塌鼻梁单眼皮下颌突出的事实。她当时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对师傅说:“您这是职业病,得治。”此时有工作人员前来引领惟希去化妆间,老白向她微笑,“莫紧张,我坐在下面观众席替你压阵。”惟希随工作人员来到化妆间,造型师和其助手已经到了。年轻的造型师有着精致的眉眼,手指纤长灵巧,简单的化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