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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有当日百鸟齐鸣、生机盎然的景象。苏缨络缓步走过,回忆着那日那些精壮男子的站位,十分确定那就是燕欲飞所创的聚阳阵。燕欲飞背着手,跟在她的后面,小声说:“那个小女娃就是把你推下青峰崖禁地的那位?”苏璎珞“嗯”了一声,道:“是她约的我去青峰崖,不过到底是谁推我下去的,我倒是没有见到。”燕欲飞道:“你这小娃儿倒是可爱,不随便冤枉人。”苏璎珞敷衍地笑了笑,快步走向小花厅。她记得小花厅之上,有一面硕大的扇子悬挂在客厅墙面之上,其后依次是越来越小的扇子。到了最后,是一把鲜红的小梳子。那把令女怨发疯的小梳子,是否还在?燕欲飞紧跟不舍,又问道:“我听说,那小女娃后来又掉进了化尸池,化作了一滩臭水?当时,你也在场。”苏璎珞又“嗯”了一声,推开了小花厅的大门。花厅中光线昏暗,浅淡的月光透过窗棂,一点一点照射进来。周围的事物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纱,迷迷蒙蒙、分明不明。苏璎珞循着记忆,绕过桌椅,就朝着客厅的墙面看去……身边传来了燕欲飞的“啧啧”声:“时间女子的嫉妒之心真是可怕。看起来,这闫石头收徒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一个弟子也不收,倒是落得清闲。”苏璎珞听他说的有趣,接话道:“神君,难道就没想过收个小弟子,在您日后飞升之后,继承您的衣钵?”“哈哈哈……”燕欲飞闻言大笑了起来,道,“继承衣钵?我的神功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个人继承呢。不过……若是璎珞meimei有心,你要是想拜我为师,我是不会拒绝的。”苏璎珞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也笑着说:“我的体质不好,怕是担不起神君弟子的重担。”燕欲飞闻言一愣:“体质?你什么体质?”苏璎珞不理他,朝着墙面上定睛一看。那一大串的扇子都早已不见了踪影,更别提那把小梳子了!墨黑的猫儿大眼在两边转了转,这一看,她更是发现,这飞鸟阁小花厅的装饰与她那日所见变化极大。不但,火红的扇子都不见了。而且,原本周边放着的装饰品也消失了许多。姬千雪死后,飞鸟阁便被曲莫言封闭了起来。浩然宗掌门插手此事,别人当然无话可说。但是,若是为了追查事情的真相,也不需要把原本飞鸟阁中的装饰都改变了吧。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或者说他想要掩饰些什么?苏璎珞转身便离开了花厅,朝着姬千雪的寝室走去。花厅里蛛丝马迹已经被人抹干净了,那么,姬千雪的寝室呢?是否能找到一丝线索……燕欲飞扇着扇子紧随其后,道:“璎珞meimei慢慢走,让我摸摸你的体质。”苏璎珞睥了他一眼,更是加快了步伐。燕欲飞自顾自道:“这世间没什么体质不能修真。若说你的无灵根也罢,就算是五灵根,我也有办法让你修成正道。”苏璎珞闻言,倒是停下了脚步,道:“还真是被神君说中了,我便是五灵根。”“哈哈哈……”燕欲飞笑道,“真是五灵根?”苏璎珞不答,眼见着姬千雪的寝室便在面前,脚步又是快了几分。燕欲飞道:“现今若叶大陆修真界,都只觉得独灵根才是上等灵根。五灵根则是废柴。我看啊,却不尽然。独灵根在修真的前夕的确十分完美。一人修专修一道,与一人要修五道相比,当然是专修一道,省力许多。所谓学得多不如学得精,便是这意思吧。不过,真到了修真后期。每一进阶,便如登天,每一步都是艰难无比。这时,五灵根的妙处便显而易见。‘金、木、水、火、土’五灵根相辅相成,与每一步的进阶都是助力。”燕欲飞看着苏璎珞去推寝室的门,却始终推不开。他凑过去,在苏璎珞的耳边说:“不瞒小meimei说,我原本是天极金灵根。不过……现在啊,你瞧,我是‘金、木、土’三灵根啦!”苏璎珞听了他的话,显然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他,那双猫儿大眼又黑又亮,还带着一丝疑惑。这小子搞什么?好端端的独灵根硬生生地变成了三灵根?燕欲飞显然十分得意,扇了扇白玉扇,说道:“如此,璎珞meimei,可有兴趣做我的弟子啊?”“呵呵……”苏璎珞讪笑,心道:他这么说,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是她真做了燕欲飞的小弟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闫石头岂不是成了燕欲飞的小女婿……燕欲飞见苏璎珞但笑不语,便捏了个手决,帮她推开了姬千雪寝室的门,又说道:“你再考虑考虑,我灵窍峰的大门随时为小meimei打开着……”苏璎珞道:“多谢神君。”提脚便走进了姬千雪的寝室之中。刚进门,一股阴寒的冷气便扑面而来。冰寒的冷气之中还隐约混杂着一股还未完全散尽的香气。这香气似曾相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在何处闻过。而房间内更是一片幽暗,似乎连月光都无法照射进来。苏璎珞此时并不能在黑暗中视物,微眯了眼,也只能依稀看到些桌椅的轮廓。“拿你的夜明珠出来照照。”燕欲飞突然说道。苏璎珞闻言挑眉,这九华峰上下,除了她现在住的思悦小筑有屏蔽结界,其他各处都在闫子清的神识范围之内。她此时拿出夜明珠照亮,也不怕闫子清发觉?燕欲飞道:“今日啊,闫石头不会来坏事。九华峰上,你就大胆地拿出来,随便照,随便逛。”苏璎珞将信将疑,难道……闫子清今日不在九华峰上?当下,她便把这疑惑丢开了去,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夜明珠。一股浅淡的光点亮了整个房间,苏璎珞借着光芒看去,这一看,墨黑的眼眸便是微微一缩。——如雪洞一般的房间里,竟然挂满了闫子清的画像。闫子清或站、或坐、或沉思、或舞剑,无一不面容俊朗,面色冷峻。房内最大的一张画,就贴了姬千雪的床边。画中的他看起来似乎在凝视着对方,但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却并无一人一物存在。在幽暗的夜明珠光芒照亮下,显得如此的空洞无物,全然不似有半点人气。“啧啧啧……”燕欲飞上前,对着墙上挂着的那副闫子清沉思的画啧啧有声,道:“这都是那小女娃画的?看不出,她还蛮有天赋,画得画真是……神形兼备。呵呵……”燕欲飞转过头,指着画中的闫子清又道:“我五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