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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了……***苏缨络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了思悦小筑中。第一件事情,便是拿出纸笔,坐在菱花窗前的书桌上,凭着记忆画起了那把令女怨发疯的小梳子。闫子清的丹青画得好,她的也不差。只是多年未曾动笔,难免有点疏忽。苏缨络吭哧吭哧地画了半天。渐渐……小梳子的轮廓画了出来……再换了一只狼毫笔,细细勾勒梳子上的花纹。画着画着,她就觉得那花纹有几分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苏缨络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忽而,一阵大风刮来,吹开了半开的菱花窗。“啪”的一声,窗口处放了一只琉璃长颈花瓶被吹开的窗户一打,颤颤巍巍地便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到了地面上。“哎呀。”苏璎珞惊呼,心念微动,伸长了手就去接。可是……终究还是有一段距离,手够不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又下意识的微侧了一下脑袋,一头墨黑顺滑的发倏然变长。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瞬间勾住了花瓶,又把它险险地推回到了书桌上。琉璃花瓶只摇晃了一下,连带着插在瓶中的绿萝也在风中摇曳多姿。再凝神看时,琉璃花瓶已然安放好,连瓶中一滴清水也没有洒落到书桌上。“嗯?这是……”苏璎珞诧异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怎么回事?这头发下意识就活了?刚才,在千鸟阁中,她收到了女怨愤懑情绪的影响,暂时接受了她的力量。现在……难道……女怨的力量能够为她所用了?!苏璎珞怕女怨再受刺激,在回来的路上,便用了封印之术,暂时让她安睡在美玉之中。只能到她找到了能再次净化女怨的方法,再把她唤醒。可是,女怨的力量?若叶大陆大凶之物的力量……苏璎珞低头看着捏在手中的长发,墨黑柔亮,油光可鉴,好似鸦翅一般。抬头又看了看琉璃长颈花瓶的位置,回忆着方才的感受,她在心中喝道:“去!”墨黑的发躺在她的手心里,静悄悄,毫无反应。“呃……”仔细回想,她当时只是心念一动。“去!”苏璎珞又喝道。头发安静如鸡……深吸一口气,苏璎珞依然不死心,口中出声喝道:“去!去!去!”同时,手一挥!“啪!”头发打在了砚台上,墨迹点点飞起,瞬间溅了苏璎珞满脸。苏璎珞:“……”第22章看起来,要把女怨的力量为她所用,还需多加练习!还有……要去洗漱了。苏璎珞悻悻起身,来到一旁的水盆处,取了帕子擦脸。帕子刚擦过左眼,手指便是微微一顿。“嘶!”苏璎珞快速地缩回手来。——她明显感觉到指尖被舔了一下!微凉的触感,跟在千鸟阁内,被那股黑气包围的感觉一模一样。又是那个东西?“出来!”苏璎珞低声喝道。四周静悄悄,全无声响。猫儿大眼微眯,苏璎珞来不及管沾了墨汁的头发,直接坐在美人榻上,入定,内窥自身。自重生以来,她一直就觉得左眼不舒服。本以为是上辈子临死前那一战的后遗症,跟着她的神魂带到了这具壳子上。万没想到,她的左眼里面竟然还藏有妖异之物?!鬼气?闫子清与江澄澈都认定那是鬼气,乃是青峰崖下而来。但苏璎珞明白,这绝不是青峰崖下沾来的,是她一重生便如影随形般的随跟着她。想她上辈子修得乃是妖魔道,与“鬼”全无半点关系,那这点鬼气又是从何沾来的?难道……是“苏璎珞”这个壳子自带的附属品?丹田内依然空空如也,纯阴之体无法储存灵力。神识海中,装着小花与女怨的玉石也是安静如鸡。从表面上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外来的力量……但是,苏璎珞又沉声喝道:“出来!”无人回应。苏璎珞忽而勾唇一笑,道:“本座知道你就在这里。你要是不出来,本座便把这眼睛挖出来。你觉得如何?”说着,她手指成勾,缓缓地移到了左眼之上。“竟然躲在本座的眼睛里,真是好生聪明。”苏璎珞道,“不过,这壳子本座也不甚满意。要是残了、瞎了,本座再找一具也无妨……”指尖触碰到了眼皮,慢慢地按压了上去……就在这时,一道微凉的触感飞也似地从左眼中渗透了出来。讨好般的包裹住了她的指尖,让她再不能更进一步。“嗯?”苏璎珞勾唇,那黑气如一条小蛇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小心翼翼地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你是什么?”苏璎珞问。黑气并不回答,只从她的手指里游弋到了她的手掌中,又在她的掌心里拱了拱,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苏璎珞心头一跳,脱口而出:“你是谁?!”黑气微微一动,在她的掌心飘荡,眼看着似乎就要排列成字来。这时,忽而那黑气又是一顿,猛然一缩,瞬间又缩回到了苏璎珞的左眼之中。苏璎珞还未回过神来,只听见“哆、哆”两声敲门声,闫子清披着一身晚霞跨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跟着的却是拎着个大食盒的如雪。“老祖。”苏璎珞被打扰,满是不悦,却也只能满脸堆笑,问道,“老祖,您怎么又来了?……”闫子清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身上鬼气未除,现在我来替清除鬼气。”“呵呵……”苏璎珞抬头看了看窗外,暮色四合,倦鸟归巢,“这清除鬼气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老祖……您也无需急在一时。”闫子清闻言不语,只漆黑深邃的眼,好似深渊,只看得苏璎珞眼晕。“那、那就劳烦老祖了。”“嗯。”这时,如雪却低声提醒道:“老祖,小姐,是时候该用晚膳了……”听着她的声音,还带着哭泣后的沙哑之声。苏璎珞便知道如雪此时情绪低落,怕是还在为她的身体担心。她拍了拍如雪的手,以示安慰。而后,鼻翼微动,闻见那食物的香气淡淡传来,猫儿大眼骨碌碌一转。“老祖……”她问闫子清,“赏脸一起用餐吗?”闫子清,自小就是一幅大少爷的做派,苏璎珞记得,闫子清是不吃香菜,不吃葱的。她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食物香气。香菜、葱的味道如此明显。此时邀请他同食,他定会拂袖而去。心中暗笑,就等着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