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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他已经被铁枫谷的人抓走。之后我多方打探,几个月后才重新有了他的消息。他被关了起来,成了铁枫谷锻造武器的材料来源,还有敛财工具,今晚的拍卖会就是证据。”她顿了顿,“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在过去的三百年里,我以为我已经将自己的脾气控制的很完美,但是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天真——我简直要气疯了!我要把铁枫谷那群长满肌rou的乡巴佬撕成碎片!我要烧光他们的房子、吃光他们的牲畜!我要狠狠报复他们!!就算内心再怒火滔天,我表面还是维持着虚假的平静:“你说的都是实话?”“句句属实。”对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我也曾想过暗中向铁枫谷购买那条银龙的龙精,但很可惜,他们回复我……那头龙似乎还是幼龙,没有龙精。”“咔嚓”一声,座椅木质的扶手被我整个失控握碎,成了一堆碎木渣。11.铁枫谷北大州一共有五个国家,铁枫谷位于最西方,与圣龙之域当中只隔了一座白晶森林。铁枫谷的人身形高大魁梧,擅长制造各种武器和防具,被其他国家称为“灵巧的巨人”。但他们对外国人相当排挤,几百年前我曾去过那里,为了说(威)服(胁)当时的铁枫谷国王提供更多武器来满足蒂埃里日益扩大的霸业征途。过程非常不愉快,我付出了三枚鳞片和四滴龙血的代价才使得老国王松口,之后再也没踏足过那里,所以我对他们可以说毫无好感。银龙落入铁枫谷手中是最糟糕的,他们是一群野蛮的疯子,不榨干巨龙最后一滴血绝不会罢休。我一定要去铁枫谷把那个孩子救出来,这是身为成年龙的使命,换做任何别的巨龙也会这么做,我们不可能放着同伴被人类折磨伤害而无动于衷。可是如果我要去铁枫谷,那样远的跋涉,一切都是未知,没有几个月恐怕不行。我需要西塞尔的血让自己魔力充盈,而他必定不会轻易给我,甚至我怀疑当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极端的行为来,比如再次将我软禁什么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我必须通过欺骗西塞尔得到他的血液,然后飞速前往铁枫谷救出银龙,直到把对方安全送回龙谷后我再回来。撒谎,老实说我并不想这么做,一想到要欺骗西塞尔就让我的内心充满挣扎和犹豫。巨龙一生光明磊落,哪怕是我等黑龙都不屑于靠谎言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第二天上午,我在书房找到了正在处理政务的西塞尔。他穿了件银白色的常服,与他的气质十分相配。见是我,他立刻停下书写的笔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他充满惊喜地看着我,绕过宽大的书桌来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坐到了壁炉旁的沙发上。“突然想来看看你。”我环顾了下书房的装饰,“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我记得那个位置以前挂着你先祖的一幅画……”说着我指了指壁炉上方的那面墙。西塞尔的表情有一瞬凝滞,但很快恢复常态,笑道:“那幅画被收起来了,常年挂在壁炉上让它开裂严重,圣王的画像应该得到更好的保存。”我不在意地点点头:“的确。”其实我已经想不起来那幅画上画了什么了,唯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蒂埃里兴奋地对我说这是他让某位著名的画家花了一年时间画的肖像,我看了一眼,却觉得不太像,因为我所认识的蒂埃里永远不会露出那样冷漠傲慢的神色。但最后证明是我错了,画家见到的才是真正的蒂埃里,我所见到的不过是虚妄的假象,一场骗局。“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西塞尔指尖触了触我眼睛下方的位置,“昨晚没睡好吗?”我抓住他的手指拉下来攥进手心里,故意说道:“不是睡眠的问题,龙族并不嗜睡。我觉得身体有些虚弱,可能是最近魔力消耗太大的关系。”说到底西塞尔的所有魔法知识都来自于我,比起专职魔法师或者天生魔法生物终究有差,并不能准确探知我的魔力波动,而我正打算利用这点。果然西塞尔听后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前几天才刚刚喝过我的血吗?难道是魔法禁制出了什么问题?”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句是实话,西塞尔施在我身上的属于黑魔法,黑魔法在古早以前是黑暗生物以及黑魔法师的专长,巨龙并不熟悉。西塞尔略微思索了片刻,担忧地开口问我:“你想要吗?”我一惊,抬眼看向他,半天没说话。他以为我没有明白,笑着解释道:“我是说我的血。”西塞尔有着一头银发,肤色白皙无暇,眼睛是纯粹而干净的蓝色。这让他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当他一笑,就像冰山上开出一朵娟秀的小花,那样违和但又那样让人无法拒绝,好像心都会为之融化。“太过频繁的失血对你的健康不太好。你是人类,人类太脆弱了。”这句,也不算谎话。他闻言笑容更大:“没关系的。”我装作迟疑的模样:“那我……就喝一点点。”说着我捧起他的手腕,将袖口往上推了推,露出他的腕骨。我小心地咬开他的皮rou,吮吸着里面甘甜的鲜血,与言语相反,我并未克制自己汲取更多鲜血来充盈体内魔力的冲动。我需要变得强大,非常强大,靠吼叫和蹩脚的基础魔法是无法震慑住铁枫谷的,我必须变回全盛期的状态。“沙弗莱诺?”西塞尔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安地挣了挣被我紧紧扣住的手腕。我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尖锐的牙齿更深地刺入他的血rou,不顾一切地大口吞咽起来。西塞尔痛呼一声,开始大力挣扎:“沙弗莱诺……你怎么了?快放开我!”我没有理睬他,仍旧贪婪地吸取着他的血液,直到数道电流缠裹住我的全身。电击使我浑身的肌rou不可抑制地痉挛颤抖、痛苦不堪,而西塞尔趁着这个时机果断抽离了自己的手腕挣脱了我的桎梏。他本想远离我,但他失血太多,刚站起来就摇摇晃晃又坐倒下来。他只好闭着眼缓解头晕,脸色一片惨白。等电流消失,我抹了抹唇边残留的血迹,缓缓朝他伸出手。“过来。”我还没有为他止血。西塞尔一只手撑在垫子上,似乎只要我靠近他就马上跳起来逃得远远的,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还在泊泊流着血。猩红的液体弄脏了他的衣服,也弄脏了昂贵的地毯。“你不正常。”他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要将我整个人看穿。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