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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养貔貅吗?怎么变成我想养了??莫名其妙被刘荨训了一脸的罗朗表示自己很冤。孔瑾干咳一声,道:“那个……陛下,嘉飨不是自己想养,只是为陛下分忧。”刘荨惊讶的瞪圆眼睛,道:“什么?!你给朕出的第一条策,居然是让朕劳民伤财玩物丧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罗朗!”罗朗扑通一声跪下,道:“草民并无此意!”莫名其妙就被扣了一口黑锅的罗朗心很慌。明白罗朗话中真意的陈文和孔瑾立刻劝说。陈文道:“陛下息怒!罗朗并无怂恿陛下之意。”他只是讽刺你啊,你怎么听不明白呢陛下!孔瑾也道:“陛下息怒!家乡不是这种人!”他真的只是讽刺你啊!可是这件事我要怎么跟你说明啊陛下!这时候,知道刘荨伤到脚的司俊急急忙忙进屋,一进来就发现地上跪了一排,而这三人中居然没有罪魁祸首翟阳。难道这三人是为翟阳求情?等等,这个不认识的是谁?满怀怒火的司俊稍稍冷静了一些,问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谁敢给翟阳求情,他让那人一起去牢里冷静一下!刘荨心直口快,想也不想道:“罗朗让我以举国之力养一大堆貔貅!”三人:“……”不是这样的陛下!司俊满头问号。这不是翟阳害得刘荨受伤了吗?怎么话题突然拐到这来了。司俊干咳一声,问陈文道:“元长,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文苦笑着把刚才之事重复了一遍。司俊顿时无语。蠢小草,别人哪里是让你养熊猫,是讽刺你呢!怪不得这三人齐齐跪在这,陈文和孔瑾都在为罗朗求情,却只能翻来覆去说罗朗没有怂恿皇帝玩物丧志的意思。他们总不能说,罗朗只是讽刺你啊陛下?司俊叹口气,实话实说道:“陛下,罗朗不是说你玩物丧志,而是讽刺你玩物丧志。”其他三人:“!!!”罗朗感觉自己要完。司益州是不是对自己印象不好?刘荨瞪圆眼睛,显得更单蠢了:“啊?”司俊解释了一下罗朗话中之意,适时的提出卫懿公鹤大夫和鹤将军的典故:“罗朗只是以为你玩物丧志,说反话而已。”罗朗心中叹口气。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突然这么冲动,一来就得罪了皇帝陛下。罗朗磕了个头,坦然道:“草民该死,草民正是此意。”刘荨道:“你该死什么?那个卫懿公才该死。嗯,如果朕真的变成了卫懿公那样的人,该死的是朕。你们三个都起来吧。哎呀,你们都听出来了?就朕没听出来?不会吧?”孔瑾和陈文松了一口气。孔瑾笑道:“臣和元长都听出来了。”陈文点头。刘荨不高兴道:“什么?真的就朕没听出来?朕有那么蠢吗?唉,你们这群文人真是讨厌,说话怎么老是弯弯道道,实话实说不好吗?朕又不像你们一样。朕这么实诚,才听不懂你们这些拐弯抹角的意思。”罗朗晕乎乎的站起来。没事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司俊道:“你自己蠢还怪别人?”孔瑾和陈文倒是无所谓,罗朗惊讶的看着司俊。司益州对皇帝陛下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刘荨道:“朕是皇帝,朕有错也是别人的错,就怪别人。”司俊冷笑:“那这次你脚伤,该怪翟阳了吧?”刘荨道:“不不不,这个怪朕,是朕没有阻拦禹川。哎呀,笑一笑,别生气,你生气蛮可怕的。要不……朕写检讨?一千字……不,两千字的检讨?”刘荨小心翼翼讨好笑,甚至主动提出了写检讨。刘荨见司俊的脸有越来越黑的倾向,忙道:“那、那让禹川也一起写检讨?反正别打他板子,也别让坐牢成吗?这件事真不是他的错。是朕跟他开玩笑,问他会不会爬树,把两崽子摘下来。真的是朕的问题。”孔瑾和陈文对视一眼,双双叹气。而罗朗已经彻底懵了。皇帝陛下向臣子认错就算了,还使劲把臣子的错揽在自己身上,宁愿自己被罚,也不愿意翟阳被罚,这到底是……什么画风?整个画风都不对好吧?!这时候翟阳也回来了,他面色颓然的跪在地下请罪道:“此事是臣没有尽到劝说之责,任性妄为,还连累了陛下,臣有罪。”刘荨忙道:“你自己爬树,还是朕同意了你去爬树,又不是怂恿朕爬树。这是意外,意外。啊,子杰啊,脸别这么黑,朕害怕。”司俊深呼吸了一下,道:“你两千字检讨,禹川罚俸两月,检讨一万字。此次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刘荨松了一口气。翟阳却不同意:“臣有罪!臣自领板子!以儆效尤!”刘荨道:“你和元长马上要去交州,领什么板子?打坏了怎么办?子杰都放过你了,别再求什么板子了,乖啊。”翟阳一点都不乖,非要领板子。司俊道:“陛下言之有理,你立刻要去交州,正事重要。这次暂且记下,若交州之事办不好,数罪并罚。”陈文忙道:“臣遵旨!臣一定和禹川完成陛下嘱托!”翟阳叹气,终于顺从。刘荨拍了拍胸脯,这次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笑道:“好了,你们都坐下说话吧。你们这一顿saocao作,把罗朗都吓到了。”罗朗表示只想当布景板,并不想被皇帝陛下提起来。他现在还在发呆,思考这益州官场怎么一点都不像个正常的明君忠臣贤臣的官场。刚才皇帝陛下表现得像是玩物丧志的昏君,翟阳表现得像是怂恿皇帝玩乐的佞臣;现在皇帝陛下表现得像是被挟持的傀儡皇帝,司俊表现得像是挟持皇帝的大jian臣。不管怎么看,他们的相处模式都很奇怪啊。刘荨并不知道罗朗的三观正在摇摇欲坠。他见司俊的脸色没那么黑了,心知警报已经结束,立刻跟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笑眯眯道:“罗朗,别介意,放轻松点。你是来接替元长和禹川工作的是吧?虽然他们两肯定会跟你交接清楚,但有些事,还是朕来告诉你更合适。”罗朗忙道:“陛下请赐教。”刘荨没直接说,而是转头问道:“子杰,你不是还有事吗?朕没事,脚上已经上了药,医者说顶多几日就好了。别担心,该做什么就去做。”司俊坐到刘荨身边,替刘荨掖了一下背后软绵绵的棉花靠枕,道:“我已经将事交出去了,你说吧,当我不存在。”罗朗:“???”刘荨道:“好嘞,那朕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