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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易挑了挑眉,问:“怎么样?”由于刚才睡了一觉,而江容易的睡姿并不是很好,里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小片的胸膛。里衣本就是白色的,可被掩盖其下的肌肤,由白色布料的衬托,更显得白皙如玉,在烛火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以周思危现在身处的位置,正好能够从一条缝隙中,看见其中一片片大好春光。江容易看起来瘦弱,可只有周思危知道,当包裹在外的精致华裳一件件褪去的时候,露出的是一具充满着爆发力的身体。纤瘦,布着几乎完美的肌rou。周思危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口干舌燥了起来,根本不能好好回答问题。他也只能闭上了眼睛,一鼓作气地说出了刚才出去做了什么。当然他隐去了重要的讯息,只说刚才遇见了陈棋。“……他擅长占星,或许可以找到灭世者的下落。”江容易又问:“那干嘛要偷偷跑出去?”周思危沉默了一下,他并不擅长说谎,只能编出了一个不太可信的答案,“我看你睡得沉,不想吵醒你。”江容易听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周思危。周思危被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所注视着,心中突的一晃,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要再解释几句。江容易阻止了他,惩罚一般咬了咬周思危脸颊上的软rou,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他压低着声音警告道:“下次不准这样了,不然……”他笑了笑,露出两颗白皙的牙齿,“我咬死你。”话音落下,江容易感觉下方突然传来了一股力量,将他推到了一边。瞬间,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个方向。这下轮到江容易躺在一片柔软中,被困在周思危的双臂间。江容易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抬眸看向周思危,问道:“你要干什么?”周思危的一只手臂抬了起来,先是将江容易额前那一缕调皮的发丝拂到了耳后,才抬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深蓝色的外袍乘着清风飘落在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接着,上面又接二连三的抛下了衣物,最后是江容易身上那件雪白的里衣被扔下,压在了一堆衣物上面。周思危反问道:“我要干什么?”屋内燃烧着的烛火“噗”的一声熄灭,陷入了黑暗之中。周思危随手布下一个禁制,以防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周思危的手掌很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而江容易的身上带着凉意,宛如覆盖了一层霜雪。当周思危的手掌抚摸其上的时候,立刻将这一层霜雪融化成了点点水渍。最后滴水成溪,化作了一池春水。江容易隐隐带着哭腔,喊道:“思危……”周思危的动作一顿,亲昵的亲了亲江容易的耳垂,轻声说:“我等你咬我。”江容易的耳朵处最为敏感,在这种情况下被碰了一下,差点就要发出声响来。他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求饶:“我、我又不是真的要咬你。”周思危抱住了江容易,让两人的身体更加接近一分,他喘了一口气,说:“我是认真的。”说完,他拉过一旁的被子,挡住了这一室春色。第122章两日后。江容易与周思危再次来到藏锋阁第六层。方止戈依旧坐在那里,他低垂着头,用着一块纯白的布轻轻擦着手中之剑的剑身。方止戈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内,停止下了动作,缓缓抬起了头。他将手中的剑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十狱剑分量不轻,与桌面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完璧归赵。”方止戈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江容易的脸上划过。江容易伸手拿起了十狱剑,说:“多谢方剑师。”“不必客气。”方止戈突然提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们可要参加半年后的潜龙盛会?”江容易不解地问:“潜龙盛会?”方止戈解释道:“中洲举办的盛会,万年一次,万年内资质出众的修士都可获得参加潜龙盛会的潜龙帖。”江容易闻言,抬眸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周思危。万年……可是他们二人并非这一万年内的修士,想来是不可能接到这一张潜龙帖的。片刻之后,江容易回答:“应该不会参加。”“那真是可惜了……”方止戈轻叹了一声,说,“到时我参加潜龙盛会,希望能够在场上看到你。”方止戈话中所指的,并不是周思危,而是江容易。周思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双眸暗了下来,注视着方止戈。方止戈丝毫不畏惧周思危的目光,朝着江容易微微一笑,他说道:“不知为何,我一见你就觉得熟悉……”还未等他说完,周思危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多谢方剑师为我们修剑,我们还有事,就此告别。”话音还没落下,周思危就拉着江容易走了出去。在即将迈出房间的时候,江容易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方止戈坐在那里,好像笃定江容易会回头,就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此时看来他满头白发,面容稚嫩,一双眼睛却莫名的有些熟悉。江容易来不及多想,就被周思危拉了出去。随后江容易的耳边响起了周思危的声音,他问:“看什么?”江容易看了一眼,周思危嘴唇抿起,像是有些不悦。“你又在想什么?”江容易伸出手指戳了戳周思危硬邦邦的胸膛,“喜欢你的人这么多,还不准我……”周思危认真地说:“不准。”江容易一下子想不出该怎么说下来,接下来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口中,过了一会儿他才撇了撇嘴,说:“不准就不准吧,小心眼。”周思危的嘴角软化了下来,抬手揉了揉江容易的头顶,说:“我就是小心眼。”江容易哼了一声,主动牵起了周思危的手,说:“我早就知道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你了。”两人交谈着,从藏锋阁的小路走了出去。前方迎面走来两个藏锋阁的弟子,他们二人小声交谈着,声音落入了江容易的耳中。其中一个弟子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上次方师兄受了重伤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另一个人弟子问:“哪里奇怪了?”“我在方师兄跟前伺候,虽然说不出哪里奇怪,但……”那个弟子话说到一半,看到前方走来两个陌生人,立刻止住了嘴,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说了。”江容易与这两个弟子擦肩而过,走出了藏锋阁。这两个弟子之后所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见,但是听着他们刚才交谈的话,一个疑惑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