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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凤凰啼鸣之声。凤凰的尾翎一甩,冲向了九重宫阙之处,留下了一道金红的痕迹,所至之处,就点燃了一片熊熊大火。即使苏东凰承担了大部分的压力,周思危与江容易那里也不容放松。江容易低声道:“你去杀了他。”周思危闻言,抬眸看了过去,神帝正站在九重宫阙的正中心。“你可以吗?”周思危有些迟疑。江容易反问:“有什么不可以的?去吧。”周思危与江容易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朝着神帝所在的方向而去,留下江容易一个人抵抗着神帝的法相。九重宫阙缓缓落下,带来了庞大的压力。狂风吹散了江容易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可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见他的脸上有着一抹笑意。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他竟然在笑。江容易手腕转动了一下,十狱剑上闪过了一道冰冷的雪线,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之时,其中眸光潋滟,比剑光还要再亮三分。他提起手臂,力达指尖,缓缓指向了斜上方的九重宫阙。叮——十狱剑撞了上去,犹如蜉蝣撼树。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剑,竟然出乎意料地挡住了九重宫阙的前进。江容易动了动苍白柔软的嘴唇,说出了两个字:“生死!”于是九重宫阙陷入了生死轮回之中,一边在衰败一边在新生,大大减缓了落下的速度。只是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那个漆黑的盒子猛地跳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逃出,但是盒子坚固,并不能从里面打开。周思危那边,顶着九重宫阙的压力,到了神帝的身边。神帝完全没想到还有人能从他的法相之下逃离,他整个心神都在控制九重宫阙,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周思危提起手臂,困龙剑沉沉落下,扫出了一道漆黑暗沉的剑光。神帝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分出一部分心神,低下头看了过去。一点血色从胸口沁出,染红了衣物,随后一道利刃破开肌肤和衣服,露在了胸前。“怎么……”神帝刚一开口,嘴角就流下了一道血痕。他顾不上去控制九重宫阙,伸手捂住了胸口,只是这样根本止不住伤口处涌出的血液。神帝已经多年未受过伤了,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莫名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原来,死之前是这么的疼。周思危手腕用力,将困龙剑拔出。剑锋斜斜指向地面,漆黑剑身上划过一滴深红鲜血。神帝的喉咙中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声音,他的生命力正在从胸前的伤口处逐渐流逝。这让他的脑海中空空如也,来不及去想其他。最后神帝的身体晃了晃,再也无法支撑,直直地倒向了地面。在失去了神帝的控制后,九重宫阙自然烟消云散。苏东凰收起了她的凤凰本相,走了过去,她垂眸看向了神帝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说:“一位主宰陨落了,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波。”“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江容易也走了过去,指了指周围还未散去的黑雾,“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怎么出去。”神帝的陨落,并未使周围的那一层黑雾散去。江容易望向了宫殿正中央,说:“或许就如神帝所说,要打开……这个盒子?”苏东凰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漆黑的盒子上,自语道:“难道真的要打开?”话一出口,她又很快的否定:“不,不行,若是打开盒子,必定会引来灾祸。”开,还是不开。这是一个问题。第104章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往最坏的方向想,说不定会放出灭世者留下来的“种子”。不开,那就只能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无法离开。月宫中陷入了一片沉默。苏东凰紧紧地抿起了嘴角,率先表态:“不能开,当初镇压灭世者的人都已经陨落了,世上再无人是灭世者的对手。”“可是不开……”江容易目光扫过围绕在附近的沉沉黑雾,说,“我们离不开这里。”苏东凰沉声道:“总会有办法的。”“好。”江容易说,“可是如果想不出办法,还是要打开这个盒子。”苏东凰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离开的方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意,说:“万一神帝说了谎,打开盒子后并不能离开,那怎么办?”“二选一的几率,我觉得可以试试。”江容易看向了周思危。周思危赞同了他的说法,“我也认为可以打开盒子。”以二对一,苏东凰位于下风。当然,江容易并不打算用武力强迫,而是打算以理服人。他说:“不知道东洲有没有收到西魔洲的战贴?四方主宰,有三位在月宫之中,仙界中只剩一位魔尊,万一他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苏东凰脸色一敛,她确实收到了西魔洲的战帖,可是在此之后一切风平浪静,这是不是代表,魔尊正在暗中等待一个机会?“神帝与魔尊。”苏东凰轻轻吐出这两个名字,“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联系,说不定那个魔尊也是灭世者留下的‘种子’!”同为四方主宰,魔尊最为神秘。苏东凰这才想起,她从未见过这位魔尊的正脸,因之前仙界平安无事,魔尊也龟缩在西魔洲,她从未想到这一点。现在想来,魔尊极为可疑。这下是进退两难之境。开盒子,或许会放出灭世者的“种子”;不开盒子,或许仙界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变。江容易又说:“你们两位主宰在此,还镇压不了一个灭世者的分、身吗?若是你们不开,迟早有其他人被诱惑,前来打开盒子。与其落入不知名之人的手中,不如主动一些,占据有利的位置。”苏东凰沉吟片刻,下定了主意,对周思危说:“打开盒子,你我二人合力镇压其中的东西,只是……”她停顿了片刻,抬眸扫过面前两个人,“谁来开盒子?”从神帝刚才的反应看来,打开盒子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不然他早就自己去开这个盒子,而不是想借别人的手来打开。江容易垂下了眸子,看向地上,说:“让他开。”苏东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里躺着的是神帝的尸体,她有点迟疑地开口:“他?”一具尸体,怎么前去开盒子?江容易曲起左手,横放在面前,右手指尖一一点过。他的手指纤长白皙,十分有韵律地按压着手臂。随着他的动作,神帝的尸体动了动,僵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