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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相识。”听起来像是拙劣的搭讪手段,但田画说的却是真心话。田画一见到江容易,就觉得曾经见过,不仅见过,还应该是极为相熟的人。现在见到周思危,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周思危这一百年来一直待在上衍宗未曾出世,修真界内认识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就算田画以前曾经见过周思危,也不会一下子将两人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前来参加摘星大会的青年修士,一个是举世闻名的上衍宗宗主,两个身份八竿子都打不到边。田画掠过前方的周思危,看向了江容易,“在下田画,不知如何称呼?”还未等江容易回答,周思危就直接拉着人越过了田画。这本来是极为失礼的行为,但田画的眼神让人太过露骨,周思危并不愿意让江容易与他多做交谈。田画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感叹道:“哎呀呀。”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都是熟人,只是好像有一层迷雾笼罩在他们身上,让人想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按照比赛的排名来分配房间,江容易正好在周思危的隔壁,只隔了一道墙的距离。等到了房间门口,周思危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江容易背靠上房间的门,突然开口邀请道:“要一起吗?”“不、不用了。”周思危脑海中就想到了一些旖旎的画面,急忙拒绝,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江容易随着周思危仓皇的背影看了过去,直到房门重重关上后,才转开目光。他没有立刻进到房间内,而是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等待着什么。没有等待太久,一个身影就从走廊上缓缓走了过来。田画握起扇子,敲了敲手心,笑眯眯的说:“你在等我?”江容易垂下了眼睑,目光落在了在夕阳余晖下拉长的身影。田画并不是人,他落下的影子都是经过伪装的,只要用心观察,就能从人形的影子中察觉到鬼魅的痕迹。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不要自不量力。”看在以往共事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当年江容易来的时候,魔道就是一群臭鱼烂虾,连个用得趁手的属下都没有。剧情中的三个魔道护法也远远没有书中描写的那般,对一统修真界有着狂热的追求。一个迷雾室女,整日沉迷整容,在没有排上天下美人图后,一怒之下生吞了四个美人,还对江容易虎视眈眈。一个画皮公子,只想着搞不正当的男男关系,没有任何追求。还有一个护法,因为成天被画皮公子追着搞不正当的男男关系,每时每刻都摆着张高冷脸,无法交流。说起来他还与这些魔道之人相处的时间长一些。江容易经过百世轮回,早就没什么感情可言了,只是对这几个属下还有点情分,没让他们赶着去主角面前送死。现在虽然不当魔道之主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要劝上一劝了。不过到此为止,江容易可不会因为这些人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说完后,江容易转身就进了屋内。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田画,他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扬声大笑,“有趣、有趣!”田画此次前来摘星楼确实是另有打算,为的是拿下摘星大会的头名,再公布出一个消息,狠狠得打正道的脸。江容易的提醒让他不免怀疑,是否有人透露出了魔道的打算。有一瞬间,田画打算直接杀了江容易灭口,一股杀意转瞬即逝,田画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他的目光在江容易房间的窗户处流连片刻,这才哼着调子离去。江容易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的血气两亏,被子捂了许久还是手脚冰凉。此时就想到周思危的好处了,他血气十足,费不了多久就能捂热被窝。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与周思危待在一起,现在分开了,即使只是隔了一道墙壁,也觉得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容易正要陷入梦境的时候,一簇从窗户处冒出的白烟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江容易没有轻举妄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发出了轻缓绵长的呼吸声,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白烟飘荡进了屋内,凝结成了一个人形。正是田画的模样。他与江容易碰了一次面,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接触的时间太短,来不及去找到江容易身上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他化出一个分、身,深夜来访,一探究竟。田画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床前,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人的睡颜。眼睛紧闭,嘴唇微张,看起来确实是睡着了。田画立在床前等了一会儿,慢慢的弯下了腰。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床上人的皮肤上还是见不到一点瑕疵,可以用光滑如玉来形容。但田画是画皮妖,对于妆容修饰最为擅长,敏锐的察觉到了眼角下方有一丝破绽,显得有些太过白皙了。他伸出手,想要抹去那一层脂粉。为了不惊扰到床上的人,田画的动作极慢,三个呼吸间,手指才将将要碰触到对方的皮肤。就在这最后一瞬,田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身后而来。若是执意继续行动,肯定会被这股灵力击中。田画果断的收回了手,侧身躲开,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背着冷清的月光而来。周思危对灵力控制得举重若轻,磅礴的灵力没有击中目标,便又变回了温顺的绵羊,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丝声响都未发出。防止惊醒熟睡的江容易,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田画隐在黑暗处,白日里的翩翩公子此时变为了阴郁扭曲的鬼。周思危挡住了朦胧流水般的月光,容貌显得不真切。两人无声的对峙了片刻。一个念头从田画的心中一闪而过,但消失得太过迅速,田画没有抓住。此时的情景容不得他再做思考。两人对望了一眼,狭小的空间内交手。周思危招招凌厉直取致命处,田画真身未至,来的不过是个幻影,根本抵挡不住攻势。在连续躲开后,终于显现出了一丝破绽,田画身体被打散在了空中,化为了一缕白烟。又是一道灵气,将这缕白烟都变成了虚无。待田画消失后,周思危在屋内站了一会儿。江容易依旧在装睡,表现得一无所知。周思危犹豫了片刻后才走上前去,单膝跪在了床踏前,正好与江容易平行。就在江容易被人看的要忍不住睁开双眼的时候,周思危动了。江容易只好继续闭着双眼,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