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里。鼻涕虫的父母工作很忙,以为他是喜欢玩泥巴,没在意。只有超人抱起鼻涕虫,帮鼻涕虫教训他。超人说,无论是谁欺负你,为什么欺负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季劫沉默地听着。他觉得这时的季远才真的是意味深长。季远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继续说:“然后鼻涕虫上了学,遇到老巫婆。老巫婆不愿意倾听鼻涕虫的内心,经常对他施以精神暴力。超人害怕鼻涕虫被孤立,跟不上进度,对鼻涕虫吼,用小尺子打鼻涕虫的手。”“……”“鼻涕虫害怕啊,他以为超人不爱他了,以为超人不会再站在自己那边。”“……”“鼻涕虫发现,超人不是万能的。超人遇到了许多烦心事,超人会在夜晚默默流泪,超人忍耐着别人承担不了的压力。”“……果果。”“鼻涕虫很爱超人,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超人不再爱自己。”季远说着说着就哭了,“超人肩膀上压着太多东西,要出国的鼻涕虫,患病的老父亲,什么都不会的母亲。没人能替他分担,超人只能咬牙,一个人坚持。”“……”“但是现在好了。”季远吸吸鼻子,说道,“超人找到了能陪着自己的人。鼻涕虫想说,无论超人选择怎么样的人生——”“……”“他都是鼻涕虫心中的,巴斯光年。”那天下午,管天任在季劫与季远里应外合的帮助下,顺利跪在家门口,并且在跪下的五分钟内,季家父母就出门,正巧撞到了跪在这里的管天任。季mama本来想回身锁门,一看见管天任突然愣了,就在这时季劫冲出家门,眼睛看着父母,屈膝,在管天任身边,向他们跪下。之前季mama曾经说,季劫性格执拗,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不会对任何人下跪。那时恨季劫的不懂变通,不懂用这种方式向父母撒娇。可现在季劫真跪在自己面前,季mama也恨,恨得咬牙切齿。季mama用力拽季劫的肩膀,不顾形象地大吼:“你给我滚回家里去!”然后推管天任,说:“你怎么又来了?”季劫和管天任都不站起来,无论季mama怎么拖拽,季劫就是不起来。最后还是季文成看不下去季mama的指甲把季劫肩膀留下道道红痕,才说:“老伴儿,行了。你别把季劫脸给抓花了。”季mama一愣,猛地松手,看见季劫肩膀上的血口子,结结巴巴地说:“季劫,mama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季劫摇头,说:“不疼。”季劫从小就不会跟别人说‘疼’。儿子这么大了,反而被自己伤害。季mama捂着嘴忍泪出门,垂头丧气地跟季文成说:“……我是不是要更年期了啊?”季文成看着妻子,没说话。“怎么无缘无故就生气呢。”季mama唉声叹气,“季劫那么乖。我怎么能对他动手……”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生也是这样。单看十五六岁的季劫,都说他叛逆跋扈,谁能想到季劫那么有担当,在家里出事后撑起家里的重担,而且一撑撑这么多年?谁能想到,季mama会用‘乖’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季mama一想到季劫,心脏就又酸又痛,忍不住哭起来,对季文成说:“要是真跟了管天任。咱们的季劫,咱们的季劫该怎么办啊?”季文成抚摸妻子的头发,沉默了许久,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出来?不是那个人的话,季劫估计一辈子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如果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觉得天任没什么不好。”季文成微笑着,对妻子说,“他会照顾好季劫。你知道吗?天任看季劫的眼神。跟你当年看我,一模一样。”让季劫惊讶的是,自己和管天任的事情,最先表示同意的是季远,然后是季文成。以前季劫怕季文成心脏受不了,总不想跟季文成提这件事,一谈到管天任就往别的地方转。那天跪在地上,季劫也是忐忑,怕季文成受伤,眼睛一直盯着父亲。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劫总觉得那天的季文成是在微笑。之后管天任再跪了一天,季mama就开门让管天任进来了,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白天也来这里,晚上也来,天任你工作不忙吗?”这句话吓得管天任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脸瞬间变得通红,害怕季mama听见自己晚上跟季劫说的那些情话,尴尬之余,结结巴巴地说:“不忙。”季mama给管天任倒水。管天任连忙站起来,说:“我来就行,妈,我来就行。”听管天任喊妈喊得这么自然,季mama也是微怔,看了眼旁边托着下巴的季劫,又看了看管天任,说:“天任,你知道,我家季劫性格比较独,做人也倔,一旦认准了什么东西,就很难改变。”管天任惊愕地看着季mama,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为什么这么说。一旁的季远已经开始笑了。季文成笑得温和,眼睛盯着季劫。季劫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右手紧握。“以后拜托你好好照顾他。”季mama道,“替我们看着季劫,别让他太拼命。”管天任怔怔的,嘴角努力想向上扬,扯了两下,也没能做出微笑的动作。他低下头,两滴眼泪瞬时滑到衣襟上。管天任捂住脸,肩膀颤抖,口中不停说,谢谢,谢谢。第61章第六十一章季劫和管天任在家里度过了很长一段舒适而慵懒的日子,一开始还懂得收敛,知道尽管家里人同意了,可两个男人还是不太正常。后来慢慢就不在意了,管天任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季劫。没事坐在沙发上,管天任手里都会拿着一把核桃或者栗子,随时剥好准备送到季劫嘴里。爸妈在身边会克制一点,不在时管天任就趴在季劫背上,搂着他,凑到耳边跟季劫说话。他简直像是牛皮糖一样,牢牢裹着季劫,不让季劫离开自己半步。季远受不了地跟季劫说:“是不是你上厕所管天任都要跟着你?你怎么忍得了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