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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不变,眼底却尽是惊怒。那样的热情索求,那样的深情告白,怎么会是假的!“我那是为了吸你阳气,你不是知道的么?”阮昧知莫名其妙,不过回想起当日情景,阮昧知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貌似的确有掰弯无知少年的嫌疑啊。阮昧知尴尬解释道:“当然,我被欲.念冲昏了头脑,情动之下难免行为欠妥。但我脑子不清楚,你也跟着迷糊么,两个男人,怎么可能?当一辈子互撸娃不成。”殷寻问僵住,定定地看着阮昧知,眼中那清亮璀璨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良久,他垂下了眼睛,轻轻问道:“我只问一句,我心慕于你,那你呢?”“我……”阮昧知看着他,不忍开口,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少年,此时浑身都散发着哀伤绝望的气息,他要有多硬的心肠,才能往这个一贯骄傲的少年心上再砍一刀。况且,还是自己的行为不端在前,带歪了对方的心思,误导这小孩陷入泥沼。若他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与畜生何异?!阮昧知的手按在殷寻问的双肩上,掌心汗湿,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稳得可怕,带着蛊惑人心的卑劣力量:“这个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因为现在的我们,都没有资格说爱。首先,你是混元宗少主,注定了要娶亲生子继承门派的,纵然你自己不愿,你父亲也不会容忍,你是反抗不了你父亲的,就算反抗成功了,代价也定然无比惨烈。如果注定了结局惨淡,又何必开始?其次,我身份只是你的侍者,不管谁来看,都会觉得是我无耻媚上,蛊惑了你。身为修士,为了利益权势自甘下贱作了侍者,已经够让人看不起的了。若是再传出我连主君的床都一并爬了的消息,你要我在这修仙界如何自处?最后,修仙界讲究阴阳交合,男女天道,凡界或许还有人豢养娈童,我们修仙界却从无两男子在一起之事。我们若在一起,便是逆天而行,在没有和整个世界对抗的能力之前,执意前行那就是找死,太傻。在这三个问题一个都没解决之前,你觉得你找我求这个答案,有意思么?”阮昧知收回手,屏住呼吸,静静等待殷寻问的回答。以殷寻问的心性,若是真想在一起,定然是要正大光明,在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前,应当是不会再开口的了。而他给出的这三个问题,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解决,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殷寻问迟早会从这场盲目的早恋中抽身而出,明白什么叫一时眼瞎,然后找到那个命中注定要被他糟蹋的妹子,相守一生。殷寻问深深地看着阮昧知,铿锵有力地吐出八个字:“阮昧知,你给我等着。”阮昧知说得对,是他太天真,现在的他,的确还太弱。但,总有一天,他会挣得资格,让阮昧知在众生瞩目之下成为自己的伴侣。阮昧知被盯得忍不住发了个小抖:我去……这算是放狠话吗?!少年你刚刚才告完白吧,用这种寻仇的经典结束语来总结陈词真的没问题吗?悲催的少年告白事件也算有了个交代,殷寻问和阮昧知各怀心思地回到原位,龙惊千的面已经吃完了,抬起头瞅着面目严肃的两人道:“什么个情况?”“误会而已。”阮昧知这会儿不敢找殷寻问说话,扭头跟龙惊千细细讲起了自己给殷寻问当侍者的官方解释。殷寻问一时间心绪翻腾,只觉得前路艰难,也没心思去听两人聊天。忽然手中被塞了个热乎乎的东西,殷寻问低头,却见一个被剥得光溜溜白生生的蛋正躺在自己掌心乖乖待啃。唇角无声勾起,无论前路如何障碍重重,你总是会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不是么,昧知?91、转战小正太“……如此这般,我就上混元宗给小寻当侍者去了。”阮昧知解释完毕,端起面汤大大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你忽悠我。”听完阮昧知当侍者的官方解释,龙惊千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阮昧知黑着脸瞪他,太不给自己面子了。龙惊千义正言辞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破理由屈居人下。”阮昧知没说话,只是狞笑着把拳头捏得卡巴卡巴响。于是龙惊千瞬间大彻大悟,赶紧认错:“是我想岔了,你这理由再充分不过,说服力那是相当的强。”看着眼前之人顶着反派BOSS的帅脸伏低做小,阮昧知得意地哼哼一声,收回拳头。“此地无银三百两。”殷寻问悠悠开口,眼中含笑。连个路人都知道他来当侍者另有缘由,只有阮昧知自己还在那里别扭着非要装个市侩小人,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可爱。阮昧知充耳不闻,埋头收拾厨具。龙惊千看着阮昧知那利落的扫尾动作,怀念之色在眼中渐渐弥散:“昧知,当初我们约定了你作道门精英,我当佛门翘楚,再见面时兄弟联手通吃佛道。如今,我却是失约了。”阮昧知在龙惊千背上重重一拍,笑嘻嘻道:“没错,你是失约了。不过,你不觉得通吃黑白两道听起来更带感么?对了,龙惊千你现在在神霄宗混得如何?”龙惊千失笑,旋即傲然道:“我现在已是神霄宗五大长老之一,地位仅在掌门之下。”“我去,你两年时间爬这么高,走后门了咩?”阮昧知羡慕得口水滴答。管他白道黑道,能当老大就是王道。“是啊,以天心门修士的性命为贿赂,神霄宗的前辈们哪有不动心的。况且我出生将门,自出生起,学的便是杀伐之道,要在魔门立功实在是再容易不过。”龙惊千眯起眼,嗜血冷笑,似乎很享受沉溺于修罗道的滋味。阮昧知有些不太习惯龙惊千眼下的魔化状态,刻意调笑道:“你这仇报的真有效率,有哥当年的风采。”龙惊千居然没反驳,颔首道:“是啊,当年你说——受过伤的人最危险,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以活下来。那时我尚懵懂,现下才终于领悟,果然唯有真正经历过,才明白苦难的价值。那帮和尚将我丢下赎罪崖,没能断绝我的生路,便注定了我将以此为通途,送他们上死路。”“……”阮昧知捂脸,这种一不小心带坏青少年的作孽感是怎么回事?龙惊千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玉简,递出:“对了昧知,你不是需要么,我这里有从凝气期到金丹期的部分,你可用得上?“完整版的只有掌门那里才有吗?”阮昧知边问边拿过拷贝了两份。“应该是。”龙惊千颔首。阮昧知将复制的两份一份揣兜里,一份递给殷寻问:“拿这个去给你爹交差试试,记得说明这是龙惊千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