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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啊,阮昧知一边感慨着,一边问道:“我叫阮昧知,你叫什么名字?”“殷寻问。”男孩一本正经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未来,会深深地搅合到一起,再难分离。听到了么,命运齿轮旋转的声音——嘤嘤嘤!“那么您呢?”阮昧知哄完孩子,果断望向正主,他自以为的正主。“殷函子。”青衣男子有礼地微微颔首。“那一定是很难得的药吧?”阮昧知对于自己之前那状况有多惨烈还是很清楚的。“确实难得。”殷函子面上淡然,心在滴血。“我现下穷得只剩我自己了,您看……”阮昧知诚恳表示,他不是想吃霸王药,他只是刚好没钱。“那就把你自己给我吧。”殷寻问兴高采烈。“小的卖艺不卖身。”阮昧知严肃状。“小寻。”殷函子低斥。殷寻问鼓起包子脸,不说话了。“犬子不懂事,见笑。”殷函子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衣衫,道:“屋后有一方温泉,右屋侧那间即为客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阮昧知起身,并不接那衣衫,摇头正色道:“我现在正被仇人追杀,仇人手中有法器可探知我的位置,我得赶紧走,免得拖累你们。救命之恩,只有来日再报。”“你仇人很厉害?”殷寻问皱起小眉头。阮昧知重重点头:“很厉害。”殷寻问歪歪头:“多厉害?”阮昧知压低了嗓子神神秘秘道:“都是金丹期。”“……”殷寻问和殷函子一脸歧视地看着他。于是阮昧知悟了。“你还是洗洗睡了吧。”殷函子摇头叹息。“哦。”阮昧知默默转向,往屋后走去。待得阮昧知离开现场,殷函子蹲□,盯住自家儿子,问道:“你很喜欢他?”“嗯。”殷寻问果断点头。殷爹爹很好奇:“为什么?”殷寻问想了片刻后道:“他身上的气息,舒服。”殷函子摸摸下巴:“莫非他和你一般也是纯阳体质?”“不知道。”殷寻问摇摇头。“你不妨邀他加入我混元宗。一旦他入我混元宗,他的仇家自有我们替他料理。”殷函子对于收下一个疑似纯阳的徒孙还是很有兴趣的,不过因为只是疑似,所以才让儿子去说,要是资质不堪,他完全可以不认账嘛。“哦。”小屁孩懵懵懂懂地点头。而此时,有望被料理掉的居家父子,正在玉仙门内承受倾殇老祖的批评教育。玉倾殇骂了足足一个时辰后,方道:“你既是已经以素女楼主的身份做主答应天仙门不再去寻那些小炉鼎的麻烦,我自然也不会不给你这点面子,不过因此造成的损失,你须得为门里补上。好了,就这样,你下去吧。”话音落,玉倾殇将手中录名玉牒上的这批小炉鼎的名字的一齐删去,还给了居流岚。居流岚握紧录名玉牒,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录名玉牒是楼主身份的代表,只要玉牒还在自己手上,就好。阮昧知的踪迹,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遮掩了个干净。泡完温泉,阮昧知打储物袋中掏出一套男装,细细穿上。深吸一口气,顿觉已然逃出生天,重新做人,不,是重新做男人,怎一个舒爽了得!扮了十一年伪娘的纯爷们你伤不起!阮昧知昂首阔步,走入客房,只见一方水晶镜悬于墙角。不由走了过去,决定看看如今男装的自己帅得有多惊天动地。行至,驻足,抬眼,愣住……良久,阮昧知默默告诉自己——这年头大侠已经不吃香了,公公才是王道,想想龙门飞甲,想想被妹子们疯狂追崇的厂花。作者有话要说:【文后小科普】苦逼的男主啊,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貔貅,中华古代对大熊猫的别称。徐珂载:“貔貅,形似虎,或曰似熊,毛色灰白,辽东人谓之白熊。雄者曰貔,雌者曰貅,故,古人多连举之。”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而这种猛兽分为雌性及雄性,雄性名“貔”,雌性名为“貅”。为黄帝麾下凶兽,食竹rou铜铁,但不伤人,是以也作为义兽。在古时被作为战无不胜的标志。我们现在所说的守财貔貅,还有国宝熊猫,和古籍上记载的,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不用担心男主娇弱无比。或者有前边儿没后边儿什么的,况且他还只是个宿主……另,熊猫的叫声极为丰富,可狗叫可牛叫可羊叫,会咕咕,会吱吱,会嗷嗷,所以文中的叫声,不是蛋黄乱写的哟。PS:关于貔貅和熊猫的说法,各家说法不一,这里说的,也仅是一种版本而已。蛋黄这么写着,大家就这么扛着吧……43、貔貅的宿主照完了镜子身心备受打击的阮昧知果断将自己扒干净,投奔向被窝的怀抱。被窝张开宽厚的胸膛,yin.笑着搂住了迷途知返的小绵羊。功名利禄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床才是永恒。而另一边的殷函子,正追着自家儿子苦苦相劝。“小寻,你身为貔貅宿主,承天厚赐,得养貔貅精魄于魂,幼时难以控制力量,化为兽形,实乃正常。这次你能有所突破为父也是极为欣慰,但有幸为宿主之人,全凭天择,古来罕有,我们也只能照着古籍上的寥寥数语依样前行。你时日未到,就这样强行恢复也不知是福是祸。谨慎起见,你还是先化为貔貅吧。”殷寻问答得干脆:“不。”“为何?”殷函子清楚,虽然自家儿子绝对和乖巧听话不沾边,但也并非冥顽不灵之辈。殷寻问板起包子脸,严肃道:“他瞧不起貔貅,不能让他知道。”殷函子很快意识到儿子口中说的他指代何人,顺便想起了那货说的只吃不拉什么的……这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这完全是孤陋寡闻兼偏信流言的问题吧?!“别任性,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为个陌生人赌上自己的前程,值得么?”殷函子的面色也严肃起来。殷寻问毫不迟疑道:“值得。”“……为什么?”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别人拐走的心酸感油然而生。“不知道。”直觉超强的天然系萌物摇摇头。殷函子死不瞑目。申时,太阳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慢慢模糊成了橙红色的一团。殷寻问坐于修炼室中,功法运转,默默吸取灵气。殷函子坚持不懈地杵在一旁劝说。酉时,渴睡的夕阳也再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