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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告辞。但经此一事,他对韩卓宇最后一点怀疑都消失了。待所有人离开病房,雷霆端来一盆热水,仔仔细细替青年洗手,擦拭干净后放至唇边啄吻,脸上的厉色退得一干二净,“你无需向任何人证明,有我在。”“嗯。”韩卓宇抿唇微笑,黑亮的眼被nongnong的依恋填满。转眼三天就过去了。中毒几人恢复的很好,只要再做一次血检,确定没有问题就能出院。雷霆被风尘仆仆的陆斌叫出病房,在走廊里谈话。【应该是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去看看。】9527立马侵入医院的监控系统,并把画面转发给闭目养神中的宿主。“出结果了?”雷霆捻了捻指尖,忽然很想抽根烟。他已经戒掉两年了,但听闻小宇中毒的消息,焦躁、不安、暴怒、恐惧等等负面情绪纷沓至来,令他又有了复吸的欲-望。“没有。”陆斌一脸惭愧,快速补充道,“铊盐应该来自于医学院的实验室,但里面的化学试剂都是公用的,凡是来上课的学生都能自由取用,查无可查。小宇寝室里的人习惯每次叫两桶水,一桶先喝着,一桶放在旁边备用,凶手利用注射器将铊盐注入到了这只桶里。那天旧桶喝完了刚换上新桶,但新桶在地上放了半个月,在此期间,凡是出入过小宇寝室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所以说,嫌疑人范围太广,而取证又太困难,你们无能为力咯?”雷霆无法克制内心的暴躁,踱了两步,沉声问道,“那我让你重点调查的人呢?”“据调查,张伟跟薛明,高文天,郭尚儒,王子龙都发生过不同程度的摩擦,还曾对他的女朋友说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弄死他们。他个性非常阴沉,几乎没什么朋友,有人曾见他故意拧断试验用的小动物的脖子,手段血腥残忍。他有下毒的动机,而且可以在喝水后的12小时内注射普鲁士蓝。普鲁士蓝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染色剂,医学院的实验室里有很多。他的嫌弃确实最大,但我们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来证明。”陆斌沮丧的揉了揉额角。他已经尽力了。“抓起来审。你也是特种部队里出来的,怎么审犯人不用我教。”雷霆阴沉一笑。“二少,我知道你现在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但请你务必保持冷静。”陆斌连忙劝阻,“咱们学的是怎么审问恐怖分子。把那些手段用在张伟身上他肯定会招,但如果他进了监狱又翻供,告我们严刑拷打怎么办?还有大半年就换届选举了,正是大少最关键的时刻,保不齐有人拿这个来抹黑雷家。你也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走错一步全盘皆输啊。”雷霆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几分钟后,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再等等吧。给我派人一天24小时的盯着他。”“是。”陆斌应诺。病房里,9527很失望,【没想到也有大正同志办不到的事呢!】停顿片刻后骄傲地道,【不过连本系统都没能找到证据,他们找不到纯属正常。宿主,我们就这么放过张伟?】‘你忘记曾经说过的话了吗?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般无情。’韩卓宇缓缓开口。【啊,那不是我说的,是雷锋同志说的啦!】9527不好意思的捂脸,然后满怀期待的问道,【所以说宿主,你打算怎么对付他?】‘让我想想。’韩卓宇拧眉沉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样?】9527做了个刀切脖子的手势。‘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保护人类生命安全是你的第一准则。’韩卓宇满头黑线。【但保护宿主的生命安全是我的最高准则,当第一准则与最高准则产生冲突时,以最高准则作为参照。】9527摆出谄媚的表情。‘如果你想跟我进监狱助人为乐的话,我没有意见。’韩卓宇耸肩。进监狱?9527抖了抖,拼命摇头道,【不要,绝对不要进监狱!宿主你这朵娇花会被摧残的不成人形的。】‘所以别吵我,让我安静地想一想。’韩卓宇有些哭笑不得,娇花?这是什么破比喻?107107、一零七...做完血检,趁雷霆下楼买午餐的片刻,韩卓宇踱步到张伟病房。“韩卓宇,快请坐。”张伟正在摆弄手机,看见立在门边的俊美青年,连忙扯开热情的笑容,“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这里有苹果,我给你削一个吧,我女朋友送的,很甜。”他边说边拿起苹果和小刀。“不用了,我怕有毒。”关上房门,韩卓宇摇头拒绝。“你,你在说什么?”弹出的刀尖扎破了手指,张伟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他睁大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青年,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以对方为圆心在病房里蔓延。韩卓宇上前一步,加重了语气,“我知道是你在水里下了毒,我看见了。”“不可能!”张伟神色巨变,吐出的话语带上了尖锐而破碎的气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冷笑道,“我根本就没做过,你用哪只眼睛看见了?”他阴测测的目光不住在青年身上搜寻,重点放在衣兜里。“不用看了,我没放录音笔。”韩卓宇拍了拍扁平的口袋。张伟脸色青白,“你带没带录音笔与我无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的不怕吗?”韩卓宇俯身,用力钳住对方下颚,迫使他直视自己,“如果我们都死了,你还敢睡在7-402?不会每夜听见亡灵的哀嚎,受到良心的拷问?不会在某一个寂静的时刻嗅到自己的灵魂被罪恶腐蚀发出的臭味?你还活着,今后的每一天却要在地狱中度过,想要爬出来唯有去自首!”青年的嗓音又低又沉,蕴涵着某种玄妙的韵律,令人不自觉跟随他的描述进入想象的空间;青年的双眸又黑又深,像一个漩涡,把被注视者脑海中所有隐秘的罪恶都一一抽取,无所遁形。张伟想要别开眼,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浑身像触电般颤抖起来。倒数十秒,韩卓宇放开手,掏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然后缓慢而优雅的离开。足足过了五六分钟,张伟放大的瞳孔才又重新找回焦距,但内心好像蛰伏了一头濒临发狂的恶鬼,早晚会把他吞噬干净。回到病房,韩卓宇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