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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笑,只是凉薄地看着我。我有些困惑,却见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似乎费了不少的力气:“我最后说一次,我要车。”“……”“不给?那你就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他越走越远我忙将车停在路边,拔了钥匙冲过去:”林烨!!“他顿住了脚步。他怎么就看上了辆车呢?我一把将车钥匙扔在他身上,钥匙顺着他的身体落在他脚边:“妈的不就是辆车吗?你发什么疯?”我吼道。他转身,微微勾起嘴角,抬脚对着钥匙踩了上去:“怎么,你打发要饭的呢?爷现在不乐意要了,滚!”回过神的时候,只剩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漆黑的寒夜里。过了良久,我才走过去从那乌黑的脚印里挖出车钥匙。上面还有楚远江附带送我的钥匙扣。抬起手,我拿袖子把鞋印蹭干净。亏我还下了好大决心……抬头,他已经走远了。胸口有点闷闷的,于是我将钥匙揣在兜里,往回走。对了,忘了跟他说生日快乐呢。抬头,伸出掌心朝上,似乎飘雪花了。也是,现在离日出还远,正是最冷的黎明。第一场雪,谁也没想到,来的这么急。楚远江没用电话,却直接一辆低调的桑塔纳就把我接过去了。“怎么了?”我在车上问。他没说话,直到停车、下车、上了他那小洋楼的主卧。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背对着我,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倒腾了半天。我就坐在他床上镇定地东张西望,却见他拎出一个特翠绿的翡翠挂我脖子上了。我心下一惊,摸上胸前冰凉的笑面佛:“这玩意儿不是你去缅甸开光求的一个保平安的么?”他没说话,只是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床坐塌下去好一大块儿,夹了根烟却半天没点着。我正等下文呢,他又把烟扭断了站起来,从床底下拉出来个暗格,当着我的面按了密码,是他和我农历的生日。前面是他的,后面是我的,一共六位数。我一看就傻眼了,里面一叠一叠的都是钱,红花花的晃眼。我这才发觉真有点儿不对劲了,尽量平静地问:“你这是干什么?”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不显山不露水的袋子,就把一捆一捆的钱往里面装:“你都拿走,别便宜了别人。”“你他妈干嘛你?你交代后事呢?”我声音有点颤,但是控制不住。“是。”“什么?”“这次估计不行了。”我拽起他的领子让他的脸对着我:“你别吓我……”他面容平静,似乎什么都看淡了,看开了,只是微微勾了嘴角:“大不了一死。我死了对谁都好。”我全身就这么僵硬了,咬牙:“你冷静一点……难道他们要把你当弃卒?那群白眼狼你反咬他们一口说不定就能立功出来了。”他抬头看我,眼神严厉:“你才冷静一点,不懂别胡扯。”“你这钱我不能要。”他翻手扣住我的手腕,死死塞我手里了:“我能留给你的就只这么多东西。这里面三百万,都是洗干净的,查不到来源。银行帐上的现在都冻结了,我动不了。这玉以后你帮我带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公司市值有两个亿呢,我手上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你先别慌,大不了我把股份卖了去赎你……”“你少乱想。哪有你这么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是挺宝贝你那公司么,你跟我好好搞……”“我开公司那他妈也是为你,你进去了老子守个公司有屁用!”“废话少说,你先把钱拿走。”我咬牙:“成,那我等会过来。”“你别过来了。”等我忙腾到半夜把钱都藏好了再开车去楚远江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围着都是警车。夜里,红红蓝蓝的一片,把黑暗都照亮了。我当时就觉得脑门上一黑,车型一滑,差点没撞在树上。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开下章O(∩_∩)O~13、第13章...我没时间找大买家了,开始疯狂的在二级市场上卖出手上的股票,股价直接被我出货从45杀到35。最后套出五千万现金去为楚远江打点,结果人家都是看菜吃饭,照章办事,铁面无私得我跟楚远江一面也没见上。看来这次还真是动真格了。我只好飞B市,那里是权力的中心,干什么还是要从根上下手。首先拜访了圈内一名有名的律师,是我一个商业伙伴介绍的,两人曾经是同学。据说这位庄律师背景深厚,关系复杂,深谙个中利益,很多大案要案他都能给摆平了。他看着我提供的资料,问我有什么要求。我的回答很简单:“先把命保下来。”先无期或者死缓,减刑以后再说。他点点头:“这个案子保命不难,你别担心。”我把三十万定金递了过去:“办下地大概多少?”“审案是个漫长的过程,每一笔钱都要花……比如说这一项。”他指着办案流程书介绍道:“等我拿到了口供笔录,需要开一个专家论证会,这些专家要是在论证书上签了字,那是绝对管用的,别说地方的法院,最高法院也要买账。这每个专家的出场费是五万……”“我想知道个总数……”“至少一千。”我松了口气,以后减刑,还有的是地方花钱。一千万,买条命真便宜。可没过多久,就连我这个对政治没什么敏感的人都知道地震了。隐隐约约传出来些消息,但我却并不确定两者之间的联系。我本来,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而已,玩儿政治实在不是我擅长的。那天电话里响起律师事务所前台小姐甜蜜的女声,让我过去一趟,我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案子挺复杂的,你要小心。”我刚进门,庄律师从文件中抬眼,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