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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寿礼,他摆手,让人把东西抬下去,不顾在场官员的黑脸,带着刘怀珠入了宴席。“陆大人,此人未免也太嚣张了!”一位官员忿忿不平地与陆澹说道,“平白坏了您给陆老夫人办寿辰的好兴致!”陆澹凝视着傅绍堂的背影,眸色深沉:“让大家见笑了,各位都去吃酒吧。我先失陪……”众人知道他定是要找傅绍堂算账的,拱手相送。陆德林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个背影,默默抹了两把冷汗。今日好歹也是老太太的寿辰,希望这两人别起什么争执才好啊…“母亲,瑾怡去哪儿了?”何嘉婉正看得起劲儿,回头一看,陆瑾怡却不知哪儿去了,不由地问何夫人。“方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何夫人也有些奇怪,明明跟着她们母女两看戏的人,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会不会去给老太太拜寿去了?”何夫人猜测道,她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理应给她贺寿的。何嘉婉摇摇头:“她明明跟我约好要一起去。何况,她就算要自个先去,也该与我打声招呼才是……”何夫人听到这话,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今日来贺寿的宾客很多,鱼龙混杂的,她怕瑾怡一个女孩家,身边又没个伺候的丫鬟,会遇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她正要跟何嘉婉去找人,不远处就有个中年男子含笑走了来,“还以为谁躲在这儿偷看,原来是你们母女。”是何嘉婉的父亲何鸿文,他过来给陆老夫人送贺礼的。何嘉婉忙低头喊了声父亲,何鸿文是老学究,从小管教起儿女来就十分严格,何嘉婉有些怕他。“多日不回家,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父亲。”何鸿文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二姐不日便要出阁,你这个做meimei竟也不回去看她一眼,真枉费她疼了你这么多年。”何嘉婉显然有些惊讶,“二姐的婚期定下了?”何鸿文瞪了她一眼,何夫人见两父子就要吵起来,忙上前打圆场,“是妾身忙着给老夫人拜寿,还没来得及告诉婉儿。”何嘉婉还是被何鸿文训了一顿,并勒令她等陆老太太的寿辰过了就回何家去,何家二小姐没出嫁之前,不许她出何府半步。何嘉婉乖乖地应是,何鸿文让她领着去见陆老太太,自然没再提找陆瑾怡的事。陆瑾怡是跟着傅绍堂和刘怀珠而去的,看样子他们是要去陆老太太的静安堂,旁边并没有陆府的婢女引着,傅绍堂却能熟门熟路地找到去静安堂的路。陆瑾怡觉得有些惊奇,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然而走到半路,傅绍堂却侧头不知跟旁边的刘怀珠说了什么,刘怀珠回头看了一下,而后停住了脚步,没有再跟上去。第045章暗流陆瑾怡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陆澹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傅绍堂。刘怀珠识趣地后退了几步,陆瑾怡也下意识避到了廊柱后,朝中两位举足轻重的尚书,就这么对立而站。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两人恐怕早就大战几百回合了。“你来陆府想干什么?”陆澹到底没有傅绍堂沉得住气,率先开了口。傅绍堂整了整衣襟,淡淡道:“陆老夫人六十大寿,我自然是来给她送寿礼的。”他看了陆澹一眼,淡笑着问道:“我正要去给陆老夫人贺寿,陆尚书可要一起来?”他一副真心实意去贺寿的模样,陆澹藏在袖中的手捏紧又松开,今日要不是陆老夫人六十大寿,他怕早叫了府内侍卫来,将傅绍堂赶出陆府了!“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陆澹的地盘上乱来。”他沉声说道,声音充满了警告,“就算你有刘璨撑腰,我也照样可以把你送到刑部牢房里。”傅绍堂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轻轻笑了笑:“陆大人想抓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只可惜……”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澹一眼,讽刺意味十足。朝中嫉恨他的人这么多,也不差陆澹这一个。“我本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陆老夫人,但看陆大人这般防备我,我又改变主意了。”他瞥了陆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琢磨着该不该把这好消息,变成坏消息……”他说完,转身便要走了,他当然不是来给陆老夫人贺寿的,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看到陆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傅绍堂表示很满意。“倒是可惜了你那寒窗苦读数年的大侄儿……”他若有若无地叹道。陆瑾怡听到大侄儿这三个字,心都提了起来,傅绍堂果然想在大哥调任一事上做手脚!以前只是听说他和陆澹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但她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想当年他们都是她父亲的门生,两人同进同出,感情好到堪比亲兄弟……可自从陆澹中了进士,一切好像都变了。陆澹不再尊她父亲为师,而是改投到杨铮门下,做了杨铮的左右手,甚至极力撇清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以至于朝臣都不知道,陆澹曾拜了她父亲为师。而傅绍堂则被父亲牵累,差点丢了官帽,后来为保其不受更多牵连,父亲亲手将他逐出了师门。两人似乎就是在那时对立起来的。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两人居然走了截然相反的路。陆澹以前是个极阴沉的人,他会为了前途,投到杨铮门下,她一点也不惊讶,惊讶的是他在今时今日的作为,居然颇受朝臣推崇。反而是正直的傅绍堂,靠攀附宦官,爬上了这吏部尚书的位子,成了朝臣嘴里人人得而诛之的大佞臣。除了那声杜姣,陆瑾怡甚至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他当年的影子,就好像突然间换了个人。陆瑾怡正想着要不要追上去求傅绍堂放过陆景临,就听到陆澹有些失望地在傅绍堂身后说:“你我同窗数年,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变成今日这副为了权势不折手段的模样。”要对一个刚刚步入仕途的人下手,亏得他才做的出来。傅绍堂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他和陆澹明争暗斗了多年,不会听不出陆澹言语间的讥讽,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他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他背对着陆澹,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难为陆大人还惦记着与本官同过窗,不过陆大人这话倒是说错了。应该是我们彼此彼此。”陆澹虽担了杨铮弟子之名,但他这些年做过些什么勾当,两人都心知肚明。傅绍堂没再与陆澹多说一句,走到刘怀珠面前,道:“走吧,陆尚书看来也不欢迎我们。”刘怀珠手里还抱着先前要送陆老夫人的寿礼,听到傅绍堂的话,稍有迟疑,目光往陆澹身上瞄了一下,轻声道:“你先走吧,我二叔叫我带几句话给陆大人。”刘璨特地让刘怀珠跟着他过来,也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傅绍堂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刘怀珠走上前,朝陆澹屈了屈身:“陆尚书。”陆澹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