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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学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学校,在国内小有名气。它建风古朴、风格独特。虽然已是寒冬,但N大学仍能见树木苁蓉。可我无意留心此些。我清楚出门在外,生存是第一需要,而我早已囊中羞涩,只想尽快找到一份工作。A城太大,没法步行;我又没有多余的钱坐公交车。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必需弄一辆自行车。我犹豫再三,才鼓足勇气向L室友开口去借,可他们都没有车。情急之下,我撬开了校园里一辆自行车的锁链。我亲爱的朋友们,请你们原谅我,不要对我的行为评头论足——从小到大,我压根不曾偷过别人家的一根针!我这不是偷,只是借用;用完以后,我会原封不动地把它放回它原来的地方。接下来我就去找工作。我穿着那身又脏又旧的衣服,蹬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在宽阔、干净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两旁高大的建筑物、鳞次栉比的商店、明亮的玻璃橱窗和那五颜六色的广告牌使我心烦意乱。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我是一个多么不起眼的角色!这辆破旧的自行车、这身又脏又旧的衣服,这又脏又乱的头发、又黑又瘦的脸——这些无不使我感到羞愧。我的眼睛在街道两旁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一点可能给我带来希望的迹象。我鼓起勇气,敲开了一家又一家公司和餐馆的大门:“我是学生,利用寒假期间出来打工的。请问您这需要人手吗?”我毕恭毕敬地,小心翼翼地、低声地说。但我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我跑了整整两天,最后找到一家餐厅,掌事的是位老板娘,她答应我可以在餐厅里干份服务员的工作,但必需等四天后才能上班。薪水一天十五元,另外贴两顿饭;不包住宿。我为自己能找到这份工作感到非常高兴。“再过四天我就可以上班了!”回来的路上我兴奋地想着:“我第一次打工赚钱,这太好了,又多么有趣!”我对即将到来的工作充满了期待。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在回校之前,我可以赚两百五十元钱。两百五十元,我两个月的伙食费啊!但我不想浪费这四天的时间。接下来我又在L室友的帮助下,替A城一家公司推销了两天饮料。我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大街小巷地窜,苦口婆心地说,但获利却很微薄——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独自一人在外谋生的艰辛。第二天下午,当我照例推着那箱几乎原封未动的饮料灰心丧气地回宿舍的时候,见到宿舍旁的一个广告栏上贴着一张招聘广告:招聘本公司欲聘直销员数名,有意者请与南校门外周先生联系。(晚六点以后)A城D公司某年某月某日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更好的机会。晚饭后,我约了一位名叫邹诚的室友,直奔广告上约定的地点。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目的地,负责招聘的那位周先生还没回来,却已到了一位应聘的N大学青年。这年轻人长着一双善良的眼睛和两张诚实的脸;头发梳成“三七”开式,有点像五四时期的青年。通过自我介绍,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尹平。接着我们攀谈起来,直到周先生回来后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我们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周先生随便问了我们几句,接着看了看我们的学生证,然后告诉我们公司地址,叫我们明天拿着学生证去公司报到。我们回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接近校门口时我见到两个姑娘的身影。我们从她们身边走过。刚走十几米远,我听见一位姑娘询问的声音:“请问这边有没有住着一位姓周的先生?”声音从茫茫暮色中传来,怯怯的,却很是悦耳动听。“对不起,我不知道。”被问的人回答道。那姑娘的声音响悦我的耳鼓,使我不由得就想探个究竟。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我看不清那姑娘的身影。“她们好像也是去应聘的。”我对邹诚说。“是的。”“可那地方不好找。我们应该带她们前去。”说完我回转身,就想领她们前去。可刚迈开步我又犹豫了。“你愿意领她们过去吗?”我问邹诚。“好的,我这就去。”邹诚说完便跑了过去。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第6章六、初见阿霞第二天,我按周先生指我的路线找到了那家公司。这家公司位于一幢高楼的五层楼上。正对着公司大门的墙上,镶嵌着用镀金金属镂刻的“A城D公司”几个大字。明亮的玻璃门窗、干净的地板、摆放整洁而美观的桌椅显示出这家公司颇具实力。两位女职员在电脑前忙碌着。接待我的是一位姓易的先生。他约模三十岁左右,打扮入时,穿着整洁利索。他用那灰色的、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阵,然后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过了一会儿,,那位长着诚实脸的尹平也来到了公司。“再等一会儿吧,人还没有到齐。”易先生说。“该不是等昨晚那两位姑娘吗?”我心想。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玻璃门外果然出现了两个姑娘的身影。我断定这就是昨晚我在校门口遇见的那两位姑娘。俩位姑娘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一位姑娘首先推门进来。这位姑娘长得亭亭玉立。她下穿一条灰色牛仔裤,上着一件褪色的浅红色上衣;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乌黑的头发在后面扎成一根挺有精神的羊角辫——有几缕顽皮地从脸颊上垂下来;她的鼻子和嘴小巧而精致,眉毛儿弯弯的,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美丽动人——微微含着笑,闪耀着纯洁、聪颖、可爱的光芒。我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了。“请问这是应聘的地方吗”姑娘立在门口问,一边捋了捋悬在脸颊上的头发——声音悦耳动听,正是昨晚我在校门口听到的那位姑娘的声音。她看起来落落大方,但还是显得有些腼腆。“是的,进来吧!”公司的人说。姑娘轻盈地闪进屋里,优雅地在我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另一位姑娘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她看上去年龄稍大,穿一件灰绿色棉袄,戴一副绿边眼镜,显得沉稳而庄重。那姑娘坐得离我不是很近,中间隔了一个座位,可我的半边身子都变得又软又麻酥,仿佛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