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国的衣服,在其中串行。其中一挺拔清秀的男子,仗剑而行,见有人打量,便会怒目。只看不买,便惹得小贩们讥讽。“国家都被灭掉了,还逞什么能?”小贩嘲讽几句,惹得男子几乎拔剑,却被身侧的人按下。子期的目光瞥过,在挺拔清秀的男子身上停留一下。而穆黎的目光却始终凝聚在子期身上。“这里的汤面甚是好吃,我们……”“不饿。”子期见那挺拔清秀男子玉坠在他眼前晃过一下,那分明是西弋国皇室的玉佩。穆黎语塞,“那我们再往前走。”子期点头。走到街头,人渐渐稀少。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下,有一个搭建的凉棚,一位老翁正在沽酒。子期走了上去。穆黎眼前一亮,他忙走上前,去找老翁问酒。子期的目光在老翁的脸上流连了片刻,之后便道“走吧。”背后子期低沉且冷酷的声音,宛如一道闪电劈开他的心脏一般,蓦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悲痛。“好。”穆黎这一次没有再继续说下什么,只是沉默着回身追上子期。两人并行离去,凉棚里一直躬身沽酒的老翁却停止手上的动作,那佝偻的背瞬间挺直,那浑浊的眼睛里居然散发着睿智的光芒。驻足看着子期和穆黎的背影,久久。路有尽头,二人已经到了冀里书社附近。穆黎只得无奈地且满是失望的看着子期拐入冀里书社的一间小舍。穆黎心中百般自惭,他平日里既可以坐而论道,又可以用言语很快就能打动别人,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然而遇到这个令他瞬间心动的人,这些平日里尚可自夸的才能却通通失去了效果。廷尉在门前翘首等待。穆黎振奋心情,让廷尉寻了一个地方,然后和王陵对谈。一番言谈下来,王陵瞬间感激涕零,颇有种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慷慨之意。他的那些本事并未失去,只是遇到了子期便一切变得不一样了。想即王陵和子期相识,穆黎便让王陵立即秘密出发,许以百金,暗中结交其他国家权贵,调理间客,或者以权贵颠覆他国政权,或者以三寸舌摇动他国之策。他的身份,不予立即让子期知道。他也不会通过王陵询问子期的身份,他也不会去调查子期,这是他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在他身边他不打算去调查的人。回去皇宫的途中,下起了大雨,街道瞬间变得湿漉漉的。而冀里书社,一间小舍里的子期,望着雨水,却慢悠悠的烹茶,在袅袅茶香中,平复心情。恍惚中,他居然有些担心那人会不会淋雨。子期摇晃下脑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摊开来读。无论如何,子期决定把此人列为拒绝来往名单的首位人员。次日,天晴。穆黎灿烂着一张脸,登门拜访。子期肃着一张脸,拒绝之。穆黎却从背后拿出一本古书。看在古书的面子上,子期让穆黎进了门。第三天,天晴,惠风和畅。穆黎又灿烂着一张脸,登门拜访。子期肃着一张脸,拒绝之。穆黎却从背后拿出一本拓本。看在拓本的面子上,子期让穆黎进了门。一连十日,日日如此。穆黎在一起中午约饭成功之后,便“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天天到点来约子期吃饭。拿人手短,子期也慢慢的跟随穆黎一起去吃饭,当然,并不是二人约饭,而是加上穆黎身边的朋友王楚一起,三人约饭。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天,子期终于愿意理一理他,两人渐渐的熟络起来。到了这个月中旬的时候,子期居然说请他吃饭。穆黎请子期吃饭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子期请穆黎去吃,却是头一遭。虽然还是两人一起吃饭,穆黎的心情却又变得十分不相同起来。待穆黎紧挨着子期坐下的时候,他的脸颊居然有一抹淡淡的红晕,穆黎低下头掩饰,忙拿自己的一双手搓脸,看着子期的侧脸呵呵笑着。幸好子期只顾着看菜,并不来得及看他。“王楚还没来啊?”“就来就来,我们先吃,不用等他。”穆黎替王楚满口答应着,全然忘记昨天让王楚和子期保持三里的距离。“玉兰片,春荠,芙蓉豆腐,素烧鹅……你喜欢吃那个?”子期也不再问王楚的事情,而是一样一样地介绍完毕之后,侧头问他。“都好。”穆黎只顾得心里甜蜜,哪里听得见子期说的是什么。直到他满嘴塞了许多食物,两人离开饭馆,也未觉得出菜的滋味,只是说不出来的甜蜜。天色颇好,街上身着各国服饰的人熙熙攘攘。穆黎就是这样紧挨着子期走着路,时不时被拥挤的人蹭到,居然完全没有自己身为帝王尊荣的自觉性,心里仍旧是喝了蜜一般的甜。过了拐角,又是先前的那个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又是那个老翁。子期道:“坐下来喝盅酒吧。”穆黎脸上居然浮现乖巧的神色,他眼巴巴的看着子期,乖觉的点点头。老翁给子期和穆黎上了一壶酒,这一壶酒,从天明喝到天昏暗,两个人天南地北地闲谈着,居然毫不疲倦。子期为他和穆黎分别道了一盅酒,子期把酒杯推到穆黎身边,穆黎正雀跃的说着什么,突然一顿,他凝视着子期半眯起来的双眼,觉得子期似乎想要说什么。子期半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我明日离开,今日就当时你为我送行。”已经端着酒杯的穆黎,手一抖,酒水洒落在衣袖间。穆黎的脸色变了几变,他几乎脱口而口为什么,又马上咽了回去。他没立场,他不敢让子期知道他的心思,更为重要的是,他尊重子期的每一个决定。他是帝王,却不想勉强自己喜欢的人。穆黎张了张口,含糊地掩饰过自己洒酒的事实,他注视着子期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穆黎虽然没有开口挽留,但他脸上慌乱的神情却出卖的他。子期看了出来,正欲开口说话。穆黎却抢先截断,“那也好,”穆黎下了决心说道,不知道是说给子期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怎么去,去哪里?”穆黎问道。“坐船去。”子期看了眼天色,“也该去了。”子期一边说着,一边结算了酒水的账。待二人起身,老翁半阖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离去的子期和穆黎,嘴角逸出一丝微笑。穆黎穿过摩肩擦踵的人群,打算送子期到冀里书社。突然,两个穿着西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