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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明显好转的脸色,把他扶到床上。“好好休息。”说完,子期去给他叫宫女侍候。“不要走,留这陪孤。”皇子全身窝在被子里,十足的可怜。子期被他拉住,只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入睡。“你睡吧,我不走。”子期安慰他道。“孤想和老师说说话。”皇子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第59章思无邪08“先休息。”子期劝道。子期待皇子合上眼之后,起身打量外面的天色,见着实不宜出宫,便转身朝文渊楼走去。因为教导皇子着实耽搁些时日,子期编纂的戏剧资料的事情已经搁浅了一段时间了。子期不喜欢半途而废,遂临时起意去文渊楼搜集剩余资料,把事情整理完。皇子躺在床上,渐渐地听不到子期的脚步声,感觉子期已经走远,心生惶恐,顾不得更多,执意起身,未曾系好衣衫,便匆匆地追子期而去。一路上避人耳目尾随子期也到了文渊楼。子期朝有戏曲资料的书架走去,刚在书架站定,就听到哒哒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十分急促,仿若被追杀一般。戏曲的书架,在文渊楼最不起眼的位置,子期不探头,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子期并无有想要去见一见这来人的想法,他只是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分神听着脚步声。然而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几乎近到咫尺,绕过书架的一端,就能看到子期。那脚步声却突然停了。子期微微侧身,恰好看到那有着哒哒脚步声的主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居然是大胡子。子期对大胡子的印象谈不上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大胡子现在出现的时机非常奇怪。而且很明显,大胡子不是来寻书的。子期兀自思索了一下,那大胡子却在文渊楼的一面墙下站定。子期有些诧异,那一面墙分明是状元上司带他来过的。按照状元上司所言,那个地方分明是他自己发现的秘密场地,没有道理会有外人发现。这时,大胡子已经伸手去按下墙上的一个凸起的地方,他按下去的时候很是利落,好似来过多次似的。那扇墙在大胡子和子期面前缓缓开启。大胡子毫不迟疑地矮下身子走了进去。过了片刻,大胡子又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手,环顾四周,志得意满地大步走了出去,毫无来得时候的步履匆匆。子期卷起手中的书卷,待大胡子离去,便按下墙上凸起的地方,矮下身子也走了进去,点燃了烛火,却发现里面并未有什么改变。仍旧是一个博古架,有一盆兰花,一盆兰草。地上仍旧是两个团垫。一个团垫上有一封书信。子期低下身子去取。那封信刚刚拿在手中,一个人影几乎是飘忽而至。带着一丝可怜,一丝“埋怨”,一双眼睛因为在风雨中走过而染上一丝润红的水润,整个人带有一些颤栗,皇子看着子期,说道:“老师,你单单为了看书就丢下孤。”“你怎么出来了?”子期蹙眉问道。“孤不跟出来,怎么知道什么比孤在老师心里更重要。”皇子说的理直气壮。“看来你没什么大碍。”子期回道。“怎么没有?”皇子跳脚。趁子期不注意,从他手里把信夺了过来。一打眼,就看到“君子好逑,寤寐思服”之类的字眼。这是赤裸裸的求爱信。不知为何,皇子心头顿时起了无名之火。“谁给的?”子期把信拿回。“你不认识。”不可能只是一封简单的求爱信,子期简略看了一眼,收信人和送信人皆无名无姓。对号入座的话,是大胡子给状元上司的,但事实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子期有一系列疑问,大胡子如何得知此处,状元上司和大胡子的过往并不多……“你先回去。”子期说道。子期对于皇子的又一次无视,惹恼了皇子。他一伸手,把信打在地上。抱住子期的双臂,眼神直直地看着子期。而后手背轻扶子期的脸颊,闭紧眼睛朝子期的脸上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身后,啪嗒一声,书卷脱落在地。状元上司眼神闪现一丝受伤,而后又换上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朝子期说道:“手滑而已。”“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状元上司转身离开。子期欲挣脱皇子的双手,然而却未挣脱掉。常年习武的皇子武力值比他的贴身侍卫更厉害。“放手。”子期的声音带着怒意。皇子听话地放开了手。“孤是替老师赶蚊子。”子期向外面走去,追向状元上司。皇子站在那里,傻笑了一会,才走到文渊楼门外,吹了一声口哨,有暗卫浑身湿漉漉的从树枝上跳落下来。“殿下,请吩咐。”暗卫跪在青石板上,瞬间,膝盖处湿透一片。“去查下宰相府的阴私事情。”皇子吩咐道。“这个有点困难。”暗卫不假思索的回答,这是皇子破天荒的头一次吩咐事情,但是事情的确太多艰难。“查一查这个时辰都有谁进出过文渊楼,这个总行吧?”皇子低头不无嘲讽地说道。“这个可以有。”暗卫一本正经的回答。“再查查文渊楼的秘密。”刚飞到枝头的暗卫又扑腾一下跳了下来,然后等他跳下来之后,皇子已经走了。只余雨滴声阵阵。不知是状元上司脚程慢,还是子期追的及时,在文渊楼走廊尽头,子期追上了状元上司。状元上司回望子期,眼神中含着各种意味不明。掐指一算,已经有半个多月,未曾再见到子期的面容。然而在梦中,却几次相遇,纵然是梦中虚妄,他也想再多见一次也好。所以,他走到了文渊楼,奢望着子期会有哪怕一次也好,能回到两个人的秘密所在。奢望成了现实,然而现实却更加残酷。他把秘密所在告诉了子期,子期却带来了他人,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在两个人的秘密所在,他亲眼看到,皇子吻到了子期。更令他沮丧的是,是他看到子期被吻,自己不是愤怒于子期被吻这个事实,而是惶恐于自己在子期心中比不过皇子。这么卑微的他,已经不是他自己的模样。“我的担心真是多余,恭喜你获得皇子的宠爱,以后飞黄腾达别忘了提携在下。”状元上司留下来,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句恶言恶语。连自己的心都可以背叛。状元上司回过身,闯入风雨之中,离开。暗恋的味道,是湿咸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