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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笼罩着,神情中有一些孤芳自赏和落落寡欢的感觉。等你注视完这个笼着愁绪的女子,你才会恍然间发现,原来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丫鬟。丫鬟穿了九成新的袍子,身量颇小,却是整个衣服把她罩在其中,愈发让人觉得愁苦可怜。不知那小姐说了什么,那丫鬟走远了几步,看了看四周,神色惶恐起来。正待子期要仔细看的时候,恰好此时,状元上司轻巧巧地揽住子期的肩膀,凑了过来。他突然开口轻声问道:“你还是处男吧?”子期从未听过这种问题,当下愣住。子期眼前还依稀残留着一个影像,一个身着红衣的艳丽女子,浑身有着跋扈的气焰。子期只觉得那红色分外扎眼。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得不喜。子期挣脱了状元上司,起身走向了栏杆处。状元上司目视子期离去的背影,脸上却露出真实的笑容。大胡子凑了过来,恶意的嘲讽道:“你也是处男吧?”状元上司立即反击:“名垂青楼的你,也是个处男,若是说出去,才更惹人笑吧。”大胡子气得眼睛喷火,却只是狠狠地瞪了状元上司几眼,没说什么。子期走至那栏杆处,正看到那红衣女子张牙舞爪,伸出有着尖尖地锋利的指甲,朝水色衣衫的女子的脸上招呼。子期并无走过去。这时,另有一个绯衣女子加入,她曼步而来,摇曳生姿,朝两个人轻轻巧巧地打了个招呼。红衣女子立即停下向水色衣衫女子的招呼,而是朝绯衣女子发狠的瞪了几眼。尤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绯衣女子的衣衫。原来绯衣女子的衣服大有玄机,一件轻纱的绯衣轻飘飘的罩在外面,而上面仅仅着小衣,尤其是胸口处被巧妙的挖了一个三角形,似露非露的把一对玉白的酥胸呈现出来。而行走时,几乎是开叉到腰间的裙子便会若隐若现,露出曼妙的腿部,勾勒一副勾人的景象。她刚出道的时候,曾经被文人笑称为叫做“鱼玄机”,而她也借助鱼玄机的艳名传播自己,因自己有一双玉白的酥胸和双腿,而自称“玉玄机”。成为醉红楼新近最终的招牌。而水色衣衫女子则是醉红楼最早的招牌,因清丽婉约、才艺卓绝而出名,艺名胭脂。而红衣女子则因为长相艳丽,百无忌惮而出名,艺名青罗。玉玄机和青罗打着机锋,互不相让。争吵声越发大了,引得厅里的男人们侧目。正好看到醉红楼三大招牌互相掐架,男子们顿时热血沸腾起来。玉玄机抢先向男子们抛了一个媚眼,而青罗趁机扯掉玉玄机的轻薄衣衫,瞬间,玉玄机春光乍泄。她似羞非羞,微微弯腰掩盖大腿根处露出的一大片肌肤,却因为低头而露出更多部分的酥胸。惹得男子们垂涎三尺。青罗恼了。直接上手扇了她一巴掌,骂道:“贱蹄子,你敢勾搭栗雍为你写词。”一直默不作声,遗世独立的胭脂听到栗雍二字,瞬间转头看向青罗,她眼中噙满泪水,质问道:“栗雍不是被你抢走了吗?”青罗辩解道:“我可从来没抢过你的栗雍大诗人,是他受不了你的。”胭脂不听,她满心里只听到栗雍现在是在玉玄机身边。她梨花带雨,朝玉玄机道:“我让给你醉红楼的花魁,我求求你把栗雍还给我。”青罗讽刺得笑了一下。“有栗雍的诗词,我迟早就是醉红楼的花魁,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的模样,还真把自己当成花魁呢?”胭脂依旧哭着。她抬起手抹了一下眼泪。细长的指甲在灯下,映射出一道光芒。胭脂身边的丫鬟突兀地抖了一下。为争夺一个男人,醉红楼的三大招牌大打出手,十足的劲爆,瞬间吸引了厅里所有的男人。他们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把自己想成栗雍而满足着,一边激动的看着下一步发展。而想要制止事端的老鸨,早被厅里的男人们拦下。“等一等。”子期出声,从暗处走出。三个女子虽然是为了争夺同一个男子,却在看到子期的瞬间,立即收起那些明里暗里的小心机,露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相距几十步,子期走近三人女子之间。瞬间,三个女子全部成了陪衬,宛若神仙身侧服侍的宫娥。下意识的,三个女子离子期远了一点。状元上司瞬间明了,为什么那些美人不需要他出手就知趣的离开,只因为在子期面前,她们会被衬托的黯然无光。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激动非常,想着三个女子谁会被这个如芝兰玉树、神仙一般的男子相助。子期绕过玉玄机,厅里的一些男子深深的啊的一声。子期又绕过了青罗,厅里的有一部分男子深深地谈了一口气,就好像子期代表他们选择一般。然后,出乎所有人预料,子期又绕过了胭脂。厅里的人全都茫然了。子期伸出手来,牵起胭脂身侧的丫鬟。这下,厅里的男人齐齐地发出巨大的叹息声,就连胭脂眼中都露出不可置信。那分明是个丑丫头。子期开口问道:“你是李家村,名叫李荷,有个长相一样的meimei,叫李花,对吗?”那个丫鬟猛然抬头,看向子期。“你见过我meimei?”丫鬟问道。“是。”子期回答。前几日回家的时候,管家夫妇突然在他书房里放了一个侍女,说什么红袖添香。又把许多春宫图放在书房里。意思不言而喻。子期无语。他惯常不喜欢人侍候,子期把她送走的时候,那姑娘告诉了子期的身世,而她的jiejie比她悲惨,被卖到醉红楼当丫鬟。子期来此的目的并非是摆脱状元上司,而是寻找这个丫鬟。“我能跟你走吗?”丫鬟突然问道。子期看了丫鬟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子期从老鸨手里买下了丫鬟。丫鬟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我会还钱的。”没有继续看下去,子期直接带着丫鬟离开。子期驻足醉红楼门外,整理自己的思绪,只觉得这里满是荒唐。青楼倚仗美人的顾盼生彩,载满男子的扰攘,寄满声色与喧嚣。青楼里的痴男怨女,演绎着一出出悲欢离合和风月之事。尤其是那些来此享受的文人sao客。他们的文章也明白干净,但在青楼之地,他们便扯掉哪些斯文,底下是无穷无尽地混乱而肮脏。子期走到街头,注视着这条迎来送往的街道。夜晚的青楼从来